“好,我不问。哎呀,红酒,牛排,烛光,可惜就没有有情郎相伴,你就是用这样的方式解闷的吗?”我说。
慕容安瞪了我一眼,不过忍住不回话。
“钱博宇呢?你可以约他一起烛光晚餐的啊。”我说。
“程峰,你是不是特意跑到这里气我的?”慕容安真的生气了。
“好好好,我不聊这些了,保证不说了。”我赶紧低头吃牛排。
我和慕容安就这样独自吃饭,一言不发,气氛怪怪的。
我试图打破这样尴尬的气氛,说:“安琪怎么样了?”
“还是一样,神智还是不清。”慕容安忽然没有心情吃饭了,放下刀叉,说:“我们暗地调查了姜杰,没有什么发现。对了,最近情报科派人二十四小时跟踪你,你是不是在调查姜杰,打草惊蛇了?”
我说:“你们用正当的程序和手段调查他,我用我的方式调查他,这没什么冲突。”
“那就是说你确实在擅自行动了。”慕容安说。
“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想为警队清除败类。”我说。
“那你自己要小心点,别让他们发现你是sab卧底的身份。情报科的人也不是等闲之辈。”慕容安说。
“你这是关心我吗?”我问。
“当然不是,我是担心你的身份暴露了,让我们的计划终止。”慕容安说。
“情报科里有我以前的同事,我倒是有点担心他们会对我的身份起怀疑,如果传到太峰的人耳朵里,就麻烦了。”我说。
“sab已经完善你的资料了,而且谁说警察辞职之后不能当混混的。我建议你找个机会,演一场戏,给沈强他们看。”慕容安。
“怎么演戏?”我问。
“譬如说,当着太峰成员的面,朝着跟踪你的狗仔脸上揍一拳。连警察都敢打,你说别人还怀疑你卧底的身份吗?”慕容安说。
“这是个好主意。”我点头说。
忽然,有人敲门。
我和慕容安立即紧张了。这里是安全屋,不应该有人敲门的,知道这里的还有李靖警司,但我们接头的方式都不会敲门,都是直接开门。
因此,敲门反而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慕容安打了手势,让我去门后看看是什么人,她则回到房间,拿出佩枪。
我从猫眼看出去,敲门的人原是对面住户梁太太。
我对慕容安做了一个解除警报的手势,让她把枪收起。
我打开门,问:“梁太太,有什么事吗?”
“程先生,你出差回来了?”梁太太问。
我向慕容安望去,见慕容安点了点头,于是我说:“是的,刚回到。梁太太,你到底有什么事吗?”
“我家酱油刚好用完,想问你们借点酱油。”梁太太说。
慕容安立即走到厨房拿酱油。
梁太太忽然探头往屋子里扫了一眼,说:“人家说呀,小别胜新婚,一点也不假。烛光晚餐,真是有情调,我真是羡慕啊。”
慕容安小跑步地把一瓶酱油递给梁太太,并且挡着梁太太继续探索屋内的视线,说:“梁太太,酱油给你。”
“用不了这么多。”梁太太说。
“没关系的,今天超市的酱油刚好大降价,我多买了两瓶,这瓶就送给你吧。”慕容安只想梁太太尽快离开。
“那真的太谢谢你们。”梁太太说完便转身要回屋,突然又停住脚步转身,用狐疑的眼神说:“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并不是真正的夫妻呢?”
我和慕容安愣住了,难道我们之间出现了什么破绽,让梁太太发现了端倪?
“我们怎么不是夫妻呢?我们是真正的夫妻。”慕容安赶紧否认。
“对,她确实是我的妻子,名正言顺的妻子。”我说。
“名正言顺?我看未必吧,如果是真正的夫妻,你们怎么都没有戴结婚戒指?”梁太太说。
“刚才在做饭,我们都摘掉了。”慕容安说。
“我不信,婚戒怎么能随便摘下的呢?理由只有一个,就是你们不是夫妻。”梁太太继续纠缠下去。
“那你等等吧,我把结婚戒指拿给你看。”慕容安说完便走回房间,很快便把一对钻石婚戒拿到梁太太面前,然后她先戴上婚戒,再帮我戴上婚戒。
我纳闷不已,慕容安怎么无聊到自己买一对婚戒放在房间里呢?
梁太太这次终于相信了,赶紧赔礼说:“对不起,是我太多事了,我现在相信了,你们是真的夫妻,真是羡慕你们。多谢你们的酱油,我回去做晚饭了。”说完便溜回了屋里。
我把门关上,看着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问:“慕容安,你怎么会有这么一对结婚戒指的?你一个人买这东西,不觉得很荒谬吗?”
“荒谬?如果不是这对戒指,我们的身份就会被揭穿了。这梁太太是这个小区住户管理会的副主席,如果她怀疑我们的身份,等于所有住户都会怀疑,那么这里也就不能再用做安全屋了。”慕容安说。
“你也太谨慎了吧?”我说。
“能不谨慎点吗?自从上次被梁太太夫妇误会我们是夫妻之后,我就调查了他们。梁先生是一家外企经理,老实人。而梁太太还没结婚之前是在私家侦探社工作的,专门负责一些婚外情案件。所以对夫妻之间的关系特别敏感。不得不防备一下。”慕容安说。
我不得不佩服慕容安,心思果然缜密,也难怪她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高级督察,并受到李sir的重用。
“所以你就特意买了这对婚戒,以备不时之需?”我说。
“没错,不但婚戒,我连结婚照都电脑合成了几张。”慕容安说。
“结婚照?那我得看看了。”我立即往房间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