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拉开我才看到,里面一个男人正坐在马桶上蹲号,是腿哥。
我说腿哥,你上厕所怎么不锁门,在里面也不吱一声。腿哥笑了笑,说他上厕所从来不关门。我撇了撇嘴,腿哥说,他上厕所的时候从来没人敢进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那笑容我总觉得一股股的寒意袭来。
腿哥让我放心,天哥发话了,他不会动我的。
他的话让我有些诧异,我是天哥的儿子,就算不发话,他应该也不会动我吧。
后来我才明白,他那个“动”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我呆滞的时候,腿哥当着我的面擦屁股,穿衣服,然后看了我好几眼,才出去了。
我立马反锁好门,检查好几遍确认里面不会再蹦出来人之后,安心的继续洗澡了。
把肥皂捡起来放好之后,我好好的冲了个澡,擦干水之后才想起来一件事,日的,我没带换洗衣服!
要我穿以前的衣服,那我宁愿光着身子不出去了。人生地不熟的,我又不好意思喊人。要是把欣姨喊过来了,知道我光着身子的不得笑死我。
突然我灵机一动,掏出了裤袋里的手机,拨了东哥的号码。
手机刚接通,那边很吵,好像很多人在吵架什么的。东哥大声喊着问我干什么,我说我没带衣服。
东哥说听不清,让我大点声,我看了一下四周,使劲的喊了一声,说,东哥,我洗澡没带衣服,能不能帮我送……。
嘀!嘀!……
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了。等我再拨过去,手机直接关机了。
这可怎么办呢。
其他人的电话我也没有,手机上只存了钩子和佳宁的,总不能打电话让他们来啊。
我只好坐到马桶盖上,郁闷的撑着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办。
现在已经是将近秋季了,光着身体还真有点凉飕飕的,再这么下去,肯定会着凉。
就这时候,砰砰砰的敲门声,我慌了。别不是有人要上厕所吧,那怎么办。
见我没回答,外面的人又敲了几岁,问谁在里面。
是个女人!
我啊了一声,说有人,有人。
外面的女人说用完了没,急得很。
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确实是用完了,但是现在我这,怎么出去啊。
算了,总不能耽误别人上厕所啊,尤其是女人,事来了就跟潮水似的,挡都挡不住。
我说等一下,马上就出来了。
说完我就准备去穿衣服,没办法了,就算是有狗尿也得穿不是。
这时候,外面咯咯的笑声传来,我听着有点熟悉。
阿离啊,是不是光着屁股的啊,出来给姨看看。
我日,是欣姨!
刚刚居然是她在逗我,我顿时感觉到脑门上拉起三条黑线。
既然被她发现了,我只好厚着脸皮说欣姨,我没衣服换洗了,有没有我能穿的。
欣姨笑了好一阵,让我开开门,说她给我带来了。
我小心翼翼的把反锁打开,拉开一条缝隙,欣姨伸手进来,递给我两件衣服。
欣姨说这边衣服不好买,就随便找两件,让我穿着看看合不合身。
有奶就是娘,有衣服就要穿。我哪还管得了那么多,直接把衣服接过来,插上门就往身上套。
套身上之后我才发现,这衣服却是有些不合身,打了好多个码。一件t桖衫都能当连衣裙穿了,长裤的裤腿能放下两条腿,裤腰很宽,我得用手提着。
就这样,我用手提着裤腰,穿着一双拖鞋,啪嗒啪嗒的就出去了。
一出门,欣姨看到我的样子,笑的五仰八叉的,根本停不下来。
我只能咧着嘴,挤出一丝笑容。
欣姨说,走,带你去休息。
我提着裤子,跟在欣姨后面,穿过院子的时候,大黑老远站起来看着我,我心里不停念叨着,熟人,熟人,千万别下手啊。
就这样,平安无事的穿过了院子,我松了口气,跟着欣姨上了二楼。
正厅里面,四个男人围着一个桌子正在打麻将,哗啦哗啦啦的,旁边坐着几个女人围观,端茶送水的。
欣姨喊了一声说,天哥,你的儿子来了,也不看一下啊。
但老头子还是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牌桌。
欣姨让我先进里屋去。
我进了里屋,里面只有一张床,两个桌子,桌子上散落的都是垃圾袋,床上也乱的吓人,还有女人的粉红色胸罩在上面。
我提着裤子,把被子掀过去,挨着床边坐下,打量着这个房间。
没过多久,我听到外面一声“吃了,胡了!”,然后就有人拉椅子起身的声音,欣姨和老头子一块进来了。
老头子一进来,就跟欣姨说,收拾收拾床上你的那些东西,别带坏了小孩子。
欣姨咯咯笑了几声,说都这么大了,还什么小孩,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知道玩女人了。
但欣姨说归说,还是笑着把床上收拾了一下,我也急忙去帮忙折被子。
欣姨说,天哥,看你儿子多懂事,不像你,天天就知道吃喝拉撒,爽完了穿裤子就走人。
老头子看了我一眼,说,就知道做这些事,像个女人似的,没一点狠劲。
说完老头子就把烟头吐到地上,踩了几脚,一把把欣姨拉到他腿上坐着,欣姨撒娇般的笑,花枝招展的。
这时候,外面的几个打牌的男人也进来了,身上都纹着各种图案,嘴里叼着烟,在他们身边都搭着一个女人,亲昵的很。
很快,整间屋子里都是烟味,很呛人。
那几个男人打量着我,眼神各异,他们问老头子,说我就是他儿子啊。
老头子说是。
一时间,我沉浸到这个气氛里面,兄弟,烟酒,女人,纹身。虽然不曾一次的幻想着这种生活,但身处其中之后,却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其中一个深深纹着一条龙的男人让我起来走走,看看身板结不结实。
我愣愣的从床上站起来,突然,他们哈哈大笑起来。
下身传来的一阵凉飕飕,我这才想起来,刚刚起来的时候忘了提着裤子了。
我急忙蹲下去,把裤子拉起来,坐到床上。
被这么多人围着,还看光了,我想哭,虽然找不到哭的理由。
看到我的样子,他们又笑了起来,就连那几个女人也捂着嘴笑,时不时还盯着我的下身看一眼。
其中一个女人说,天哥啊,要不要她找几个姑娘照顾一下你儿子啊。
老头子说,行啊,不过我儿子还小,要不我先替他收下来吧。
我缩到床上,莫名的委屈。
或许是欣姨注意到了我,说都笑啥笑,我看阿离的资本比你们大的多,都给我滚蛋,然后欣姨就把他们全部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