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的太阳,只要是来砖了,我都会默默的去搬,别人在休息,我在搬砖,别人在搬砖,我依旧在搬砖。
我跟江涛差不多的待遇,七十块一天的工钱,不过工头也要我结婚的时候才结……我虽然看得出来工头是在忽悠老实人,但是我不想去管。
我就默默的做着事,甚至是有点自虐了,太阳越理烈,我便越是喜欢去干活,因为我觉得,那样我才能体会到舒若云跟李莉死的时候那种苦处……
转眼间,我已经在这个工地上做了有近两个月的时间了,我虽然不说话,但是也通过平时听的内容知道了,我现在的位置离风辰帮的地盘有一城之隔……
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是A市在东区新修出来的一个楼盘,这里是要修建一处商业街,而我现在就成为了这条拔地而起的商业街的修建者之一了。
我敢肯定解进勇他们在找我,但是我没去理会,现在的生活挺好的,挺平淡的,现在的工头除了不发工资之外,都还是没有什么别的问题的。
娇阳赤烈,下午三点钟的时候是太阳最烈的时候,这种时候出来干活一般都有着‘找死’的美名。
可是哪个农民工不是这个样子呢,戴个安全帽,披条汗毛巾,低头搬砖,抬头擦汗。
半个小时之前我接到一个任务,到楼下把新运来的一车砖搬到塔吊的铁栏里让它屌上去。
一般来说,这种活又累,又热,很少有人会干的,可是工头很欣赏我,所以毫不犹豫的把我叫去干了。
搬砖嘛,是种简单的苦力活,我已经干得很娴熟了。
几名戴着安全帽,典着大肚子,跟孕妇似的大老板们说说笑笑的走了过来,他们的身后甚至还有一名漂亮的小姐为他们撑着黑色的太阳伞。
以前的话,我肯定会吐着口水骂上一句腐败的蛀虫,麻痹的,我们在这里累死累活的,你们几个狗日的在这里来视查还特么带小姐,带小姐也就算了,居然带小姐居然还是带来打伞的……
麻痹的这是小姐们的正确使用方法吗?莫不会是一群阳萎用不来吧?看来要老子亲自帮你们使用啊……
以前,我肯定就会这么想,但是现在,对我来说他们都只是一群人而已,我完全没有要眼热他们,或者是去想他们怎么样的打算。
我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将铁框放满了,然后示意塔吊的指辉将这玩意吊上去。
这些人也没有理我,毕境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搬砖工,不值得他们这些大人物提起半点兴趣。
可是有的时候就是偏偏特么的事与愿违,估计是那个铁框用得年份太久了,又或者是我装得多了一点,塔吊提着这大的铁家伙刚刚上升两三米的地方,突然‘框当’一声整个铁框就从中裂开了,然后里面的砖头放肆的砸落了出来,砸了一地。
我离得近,虽然我及时跑开了,但是还是被一只砖头砸到了脚,血流如注。
原本,这玩意儿我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伤痛不能让我痛苦,只能让我减轻一定的罪恶感。
可是这种事出在哪个时候不好,却偏偏出在了几位大老板视查的时候。
工头‘嗷’的一声冲了过来,指着我的鼻子就骂开了:“草你麻痹的,哑吧你狗日的怎么干活的?怎么会突然间掉下来了呢?草,老子可不管你砸没砸伤,伤着也是你自己找的……”
这货首先就是想要推卸责任,好在我本来也就没打算要他管什么,虽然腿上出血的,但是其实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被划伤而已。
所以,我没有说话,转身一瘸一拐的准备接着工作。
这是我来这里一惯的作用,从不说话,只做事。
以前工头挺欣赏我的这种作风的,但是现在,他觉得我是在藐视他了。
“草,你狗日的没听到我的说话啊?麻痹的连老子的话都不听了,还留你干什么,滚,以后都不用来了。”工头似乎怕是在几位老板的面前没有面子。
我笑了起来,虽然说我这些日子以来都挺好说话的,别人说什么我从来都不会还嘴,但是我现在可是挺喜欢这种生活的,能够给我带来安静祥和。
可是这个逗逼居然连半毛钱都不给我,白让我干了近两个月,还想就这么解雇我?
我默不作身的提了起了一块砖,然后朝着工头的脑袋上砸了下去
这个女生长得蛮漂亮的,长长的头发,乌黑的大眼睛,有着一张鹅蛋小圆脸,身材修长有致,前凸后翘,是属于那种走在大街上能吸引大部份目光的类形。
但是现在她却被我给吸引住了,满脸惊喜的看着我,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宝贝似的。
不得不说一下,这个时候的我跟两个月以前的我可是大不一样的,两个月前的那场大火,我也有被烤到过,头发被烤成了贴着头皮的短发,不过从那之后我就没有再管过它。
所以,现在我的头发已经长得跟杂草似的了,除了头皮之外,我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平日里穿的都是江涛给我的。
而且由于最近一直都不修边幅,脸上黑得跟炭头似的,就连我自己照镜子都不怎么能照得出。
但是这个女生却认出我来了,到不是我帅到让她惊讶的地步,而是因为我刚刚流下来的血染了我的脸,被我一抹,让我变得更‘清晰’了一点。
“住手。”认出我之后,这个女生就毫不犹豫的叫起了停来,那些个小混混们不是太理会她,但是几个老板也不敢小看她,一听她发话,连忙道:“都别打了。”
一群小混混终于住手了,喘着粗气退到了一边,可是我又不是跟他们一家的,打架嘛,关究的是一个狠字,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还会停呢?
满头鲜血的我冲上去一溜子踹在了一个小混混的腹部,肋骨咔嚓一声断掉了,疼得他惨叫了起来,趁着别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操起脚边的砖头,猛的叩在了一个小混混的脑袋上,鲜血激溅,小混混哼都没哼一声便倒了下去。
所有的小混混们都惊呆了,他们可是经常打架的人啊,可是哪怕是他们的老大也都没有像我这样娴熟的斗殴技巧,也没有像我这样狂爆的攻击力度,对他们来说,我这简直就像是一头狂牛一般,冲起来就没有缰绳能够拖得住的。
在我连着干翻了三个人之后,我才被那个鹅蛋脸妹纸给拦腰抱住了。
几个月没有接触过女生了,她身上那种淡淡的玫瑰香味还有胸口那对饱满让我一下子就醒过了神来。
这个时候,那些小混混们也都咬着牙提着棍子冲了上来,他们中还有十余人是没事儿人呢。
“草,干死这杂种,居然敢打伤我们兄弟……”一群人又围了上来,我正准备正面应敌,那鹅蛋脸妹纸却站直了身体,眉吐煞气,娇喝道:“混蛋,谁敢再动他本小姐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我不是第一次被女生保护,但却是头一次被这样霸气的女生保护着,她让我想起了黄彩仪,不过就算是以前的黄彩仪,她保护我的时候也没有像这个女生这样霸气跟犀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