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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天色还不到傍晚,刚建成的营地前便站了大大小小十几个商队的主人,各自备了礼物,至于那些交割了一成货物作为酬劳的几家商队,同样也来凑了这个热闹,他们先前还只当沈光说得只是虚言,可是今日亲眼见到铁门关守军的态度后,他们全都意识到这位沈郎君说能保他们在安西境内的平安不是玩笑话。

大家都是做生意的,这十抽一的护卫之费固然狠了些,可要是真能沿途顺顺当当地抵达凉州甚至长安,这笔钱花的绝对值啊!

面对那些热情的胡商,陈摩诃倒没有一概拒之门外,只是将他们的礼物全都收下,然后派人告诉他们若是真的有心拜见郎君,不妨等三日后开关随他们同往焉耆镇城。

胡商们也不失望,这时候有先前从延城来的透露了沈光的来历和事迹,那些没去过延城,亲身领会过樊楼盛况的胡商们对于那些号称天下无双的乐曲不怎么感兴趣,反倒是对白日里陈摩诃派人送进关的那车酒极为好奇。

谁都想知道那“清冽如水,其性如火。”的烧刀子究竟是什么样的好酒,能让那些来自延城的同行声称这酒有价无市,便是出价到十贯一斗都买不到。

沈光这次前往焉耆,自是带了大半的烧刀子过来,因为这焉耆国里豪酋众多,还全是些嗜酒如命的酒鬼,龟兹产的葡萄酒有不少都卖到了这儿。

只不过这些烧刀子,沈光并不打算在市面上发售,一来物以稀为贵,他要拿来吊那些焉耆国的豪酋胃口,二来李嗣业是个好酒之徒,他缺了谁的酒也不能缺了李嗣业的酒。

所以任那些胡商使劲浑身解数,想从李摩诃那里弄些烧刀子尝尝味道,最终也只是徒劳,而等到三日后开关时,他们听到守关的军士议论那烧刀子乃是他们生平喝过最烈最劲道的好酒,更是心痒难耐。

于是当沈光日夜兼程赶到焉耆镇城的时候,铁门关外的胡商里倒有大半都跟着陈摩诃的队伍赶往焉耆镇城,他们一来是要拜会沈光,二来便是为了生意,丝绸之路上的生意繁多,这酒的生意也属于暴利,龟兹产的“蒲桃酿”卖到长安,获利何止十倍。

没人会和钱过不去,在那些胡商眼里,纵然他们还没尝过烧刀子的味道,可是光从铁门关守军那儿打听到的消息,就足以让他们敢肯定,那烧刀子若是能贩到长安去,绝对能卖出高价去,那位沈郎君才是财神爷啊!

沈光抵达焉耆镇城时,李嗣业对他可以说是已经望穿秋水,当然他任由那些所谓的叛军在尉犁城附近肆虐,并不全是因为沈光的缘故。

“沈郎,某可是把你等来了,来来来,这半坛烧刀子可是某好不容易才省下来的。”

镇守府的官署内,李嗣业朝风尘仆仆的沈光说道,然后自是吩咐厨子上了烤羊等肉食,“某先干为敬。”

看着面不改色喝下那小盏里烧刀子的李嗣业,沈光不得不感叹这位猛将兄的身体素质就是强悍,这才多久时间过去,这位猛将兄怕是已经习惯了高度数的烈酒。

“李兄,且等某填填肚子,再陪李兄一醉方休。”

沈光知道这顿酒是免不了的,于是抓起牙兵刚端上来的烤全羊,撕了条羊腿便大口吃起来,直叫李嗣业不胜欢喜。

同样扯了条羊腿啃起来的李嗣业大笑起来,“某就知道,沈郎不是俗人,不似那些穷措大喜欢拿腔作调的。”

小半只羊腿垫下肚,沈光很是随意地给案前的小盏满上酒后,朝李嗣业举杯道,“李兄,干!”

“干!”

李嗣业和沈光碰盏之后,亦是仰脖一口喝干,呼出口热气后,大声道,“痛快。”

这时候长夏将过,到了晚上时,天气寒凉,这烧刀子一口闷下去,却是叫他只觉得暖洋洋的舒服得很。

“和沈郎喝酒就是舒坦。”

想到手下那些将领里就没一个能如沈郎这般和自己对饮,连饮数盏后的李嗣业不由感慨道。

沈光闻言亦是笑道,“陪李兄饮酒可比陪封二爽利多了。”

“哦,怎么说?”

微醺的李嗣业听到沈光这句话,不由心中暗喜,他可是记得沈郎和封二关系极好。

“封二饮某这烧刀子,半天功夫都吃不了几盏,活活急煞人也。”

“哈哈哈哈,沈郎,今后莫和封二吃酒。”

李嗣业笑得更加大声,他能想到封二那厮捧着小盏,慢慢地在哪里小口嗦酒的猥琐模样。

玩笑话过后,沈光放下手中酒盏道,“李兄,不知此地叛军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沈郎莫急,且听某细细道来。”

李嗣业同样放下酒盏,虽说封二那厮说沈郎过来只是走个过场,不过他看得出沈郎可不愿只是当个看客,而眼下这叛军的事情,要说简单也简单,麻烦也麻烦,只不过他向来擅长杀人,有些事情倒是正好可以听听沈郎的高见。

“沈郎应当知道,这焉耆本是碛西的大国,直到后来……”

李嗣业在焉耆待了数年,对于焉耆的情况自然是如数家珍,就连封常清都未必比得上他。

沈光听着李嗣业的分说,才知道这焉耆在汉时曾是西域的霸主国,直到魏晋时衰弱被龟兹取而代之,不过焉耆仍旧先后吞并了汉时的危须、尉犁、山国等国。

这回焉耆国内的叛乱,乃是老王龙长安死后,新王继位后不能服从,以至于只能向这些吞并的属国征收重税,结果这些地方的本地豪强奋起抵抗,才导致局势糜烂。

焉耆国的那位新王,沈光在延城时也是见过的,他记得那是个武夫般的人物,而且这位的名字唤做龙突骑施。

“咱们那位大王的阿娘是个蓝突厥,素来为国中的大臣和豪酋不喜。”

李嗣业想到那满脑子只有打猎和喝酒这两件事的焉耆王,亦是大觉头疼,这厮也是个混不吝的,虽说对大唐甚是恭敬忠诚,可是做事情全然不过脑子,偏生还是个欺软怕硬的,他不敢得罪国中那些豪酋,却敢朝山国、危须等属国故地课以重税,结果没成想派出去的手下一个比一个贪婪狠毒,最后逼反了这两地的豪强。

“沈郎,这山国、危须早已为焉耆所并,可两地豪强如今却是打出了复国的旗号,而且还派遣使节来了某这里,求大唐主持公道。”

李嗣业迟迟没有发兵的缘故,主要还是他想借这事情给焉耆人一个教训,另外也是他觉得让这两个小国复国似乎也没什么坏处,只是这等事情哪是他一个边将能随意决定的。

“某现在有些想不好,不知沈郎觉得某该怎么做?”

李嗣业看向了沈光,他当然知道最好的做法便是发公文给都护府,封二那厮向来最精明,必定晓得该如何取舍,可是他却偏不想便宜了封二。

沈光没有立刻回答,李嗣业向他询问此事,可见对他的信任,而他的回答很有可能会左右李嗣业接下来是否会发兵平灭两地叛乱,所以他不得不考虑周全。

看到沈光沉思,李嗣业也没有打扰,说起来他自己也辗转想了多日,都拿不定主意,两地豪强送来的金银玉石如今可就堆在他的宅邸后院里,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为难。

那年,大唐的军队向西走得很远》小说在线阅读_第80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斜月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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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大唐的军队向西走得很远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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