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了车子,我的腰就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了一下,然后我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直觉告诉我是麻『醉』枪。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耳边是高跟鞋有节奏的点地声,我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密闭的房间里,被五花大绑在一个椅子上。
而我身前不远处,是坐在沙发上,正翘着二郎腿品着红酒,美艳无双的江鱼雁。
一看到她,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我知道,这世界上最恨不得我立刻死的就是她了,因为我影响了她的全部计划。
江鱼雁缓缓抬眸,清冷的望着我,像是望着一个死人一般。
又是这种眼神,往常看到她这么看着我,我还有勇气蹦跶,但现在我知道,她是绝对不会让我再有机会离开这里的。
心里飞快的思考着要怎么应对她,表面上,我故作猖狂的说:“江鱼雁,你竟然敢对我出手?哼,你难道不怕安家大小姐,和向爷对付你么?”
就算江鱼雁知道了大小姐要过来的消息,也不代表她就可以肯定我不是江鱼雁的未婚夫,所以只要她不能确定,我就可以用这个理由拖延一下时间。
谁知,江鱼雁只是冷笑着望着我说:“王法,我早说过了,我江家还不至于如此畏惧安家,更何况……今天我就是做了你,又有谁会知道是我做的呢?”说着,她放下高脚杯,端着另一只装着清水的杯子缓缓走来。
虽然此时她的臀部扭得很好看,但是我却一点欣赏的心思都没有,我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
江鱼雁只是嘲弄般望着我,然后来到我的身前,也不说话。
我的心顿时冷了半截,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都没用了,因为江鱼雁肯定留了后手,指不定我的尸体永远都不会被发现。一想到我可能会被喂野狗,或者被埋在墙里之类的,我就浑身冒冷汗。
这时,江鱼雁问道:“告诉我,谁是内鬼?”
我有些诧异的望着她,旋即反应过来,她上次的计划周密无比,根本不可能会外泄,我却知道了,所以她就怀疑肯定是有人给我通风报信了。
我学着她的样子不屑的说:“江鱼雁,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么?”
“不说?”江鱼雁也不惊讶,她突然把高脚杯放到地上,然后拿出一把匕首,竟然直接把我的衣服给划破了,紧接着,她撕开我的衣服,露出我的胸膛。
我心里不安,面上却故作轻松的说:“江鱼雁,你不会是想强了我吧?我可告诉你,就算你风韵犹存,味道不错,我也不会对你感兴趣的,我是有逼格的人,选也不会选你这种喜欢做破鞋的女人。”
江鱼雁脸色微变,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然后拿着那匕首在我的胸口划了划,刀尖正好抵在我的伤口上,我顿时疼得倒吸了一口气。
她冷冷一笑说:“疼?如果我把匕首插进去,是不是会更疼?”
看着貌美如花的她,我终于明白什么叫蛇蝎美人了,我咬着牙说:“光说不做假把式,有本事你一刀把我捅死,反正你身边有人会帮我把消息散出去,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他妈究竟要怎么面对这场暴风雨。”
见江鱼雁微微眯起了眼睛,我以为她终于不敢放肆了,忙又说道:“而且我和你女儿是好朋友,如果她知道你杀了她最好的朋友,你觉得她会怎么对你?”
江鱼雁终于愤怒了,她瞪着我,却始终没有把匕首插进我的胸口,就在我以为自己可以躲过一劫时,她突然笑靥如花,将匕首丢到了一旁,然后端起那杯我自以为是清水的高脚杯,笑着说:“王法,我倒要看看你这张嘴要硬到什么时候。”说完,她就把那杯水倒在了我的伤口上。
顿时,一股难言的痛感直冲我的脑门,我忍不住“啊”的大叫出声,江鱼雁得意的“咯咯”娇笑起来,说:“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高浓度盐水,怎么样?舒服么?”
我感觉太阳穴都在突突突的跳,麻痹的,这骚娘们竟然在我的伤口撒盐,真几把痛!我咬牙切齿的瞪着她说:“舒服,太舒服了!”
江鱼雁冷哼一声,了然无味的站起来,说道:“看来你是不打算开口了。”
废话,如果我开口,我他妈还有命?
然而,江鱼雁依然云淡风轻的笑着,说:“王法,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哼,我仔细查过了,你身边最可疑的,就是那个叫曹妮的女人。我已经通知了她,让她来救你。”
我有些惊愕的望着她,心中顿时焦急万分。
江鱼雁这时又说:“那个女人可真厉害,我找人跟了她那么多次,每一次都被她给甩开了。试问,这么厉害的女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呆在你的身边?”
我哼了一声,没说话。
她突然又笑了起来,说:“如果她不来救你的话,我想你已经成为了她的一颗弃子了。不过你放心,就算死了你,我一样可以查明白那个曹妮到底是谁!”
我咬着牙,狠狠的对江鱼雁说:“江鱼雁,有本事就弄死我啊,跟我提什么曹妮,她就黄武公司的一普通的模特罢了。”
江鱼雁笑着对我说:“倒是够痴情啊,一个把你当棋子的女人,连救都不敢来救你的女人,你还如此的袒护?”
江鱼雁话音刚落,我身后就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谁说我没有来?”
“谁说我没有来?”
这是曹妮的声音,这六个字是我听过的最温暖的字眼,我惊喜的看着曹妮,但转瞬间就担忧起来,问她怎么来了,让她赶紧离开这里。
曹妮看了我一眼,十分淡然的走了进来,而她的身后站着四个凶悍的大汉。
江鱼雁淡淡道:“你们先在外面守着。”
那四个大汉立刻退了出去,而江鱼雁饶有兴致的望着曹妮说:“还真是有胆量呢,单枪匹马的就过来了,看来你对这个棋子真的很看重。”
说着,她蹲了下来,捡起匕首,用匕首轻轻拍了拍我的脸,似笑非笑的说:“既然如此,为了不让他少受折磨,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接下来的问题。”
曹妮没有说话,只是摸了摸手上一个小巧精致的盒子,目光平静的望着江鱼雁,似乎在催促她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江鱼雁以为自己胜利了,挑眉问道:“告诉我,你究竟是谁?究竟在我的身边安插了什么人?”
曹妮语调清冷的说:“就算我说了出来,你今天也绝对不可能放过我们两人,既然如此,我何必要说出来呢?”
江鱼雁半眯起眼睛,轻轻“嗯”了一声,手中的匕首从我的脸上滑到我的脖子上,在我的肩膀处磨来磨去,说:“真是个聪明的女人,只不过你有选择的权利么?”说完,她的面色阴冷,下一刻,匕首就插进了我的肩膀中。
我虽然早早做好被折磨的准备,但还是忍不住痛呼出声,妈的,就算我再皮糙肉厚,也禁不住这么玩啊!我惨白着脸望着江鱼雁,把她祖宗八代都翻出来骂了个遍,咬牙切齿的骂道:“江鱼雁,我x你大爷的!”
听到我骂她,她竟然眉头都不眨一下,而是冷笑着说:“我大爷早死了,不过既然你对他那么感兴趣,我一会儿就会送你见他。”
妈的,如果不是因为黄珊珊是她闺女,我就要艹她子孙后代了!
我看向曹妮,跟她说我没事,让她千万不要说,这样至少她还有可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