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大家去了附近的一家ktv,我唱了一首张学友的《情书》。
你瘦了憔悴得让我好心疼。
有时候爱情比时间还残忍。
把人变得盲目而奋不顾身。
忘了爱要两个同样用心的人。
你醉了脆弱得藏不住泪痕。
我知道绝望比冬天还寒冷。
你恨自己是个怕孤独的人。
偏偏又爱上自由自私的灵魂。
你带着他唯一写过的情书。
想证明当初爱得并不糊涂。
他曾为了你的逃离颓废痛苦。
也为了破镜重圆抱着你哭。
我唱的时候,自己感觉到了有些走调,但大家都说唱得很好,也许没人知道,这首歌是我用心唱的,似乎唱出了自己的一段经历。
唱到那句:他曾为了你的逃离颓废痛苦。也为了破镜重圆抱着你哭。
我真的有种想哭的冲动,望着身边的可人儿,我在想,如果不是她的一再挽留,我们还有破镜重圆的机会吗?
小璐唱了一首《不能说的秘密》,那是我们第一次在电影院时候,她对我说喜欢我的时候,电影正好放起了这首歌曲。
拉登哥也来了,忍不住嗷了两嗓子,唱了一首《好汉歌》,但是他刚唱到第二句,立即就有人将伴奏关了,然后一把拿过他的话筒,装着一副笑脸说:“胡子哥啊,不是你唱的不好,是这个……伴奏坏了!要不你先给别人唱吧!”
拉登哥眼睛一瞪,破口大骂道:“嫌你胡子哥唱的不好?!妈的,就算没有伴奏老子照样唱!”
说完,一把将话筒又夺了过去,继续吼了起来:
大河向东流哇
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嘿嘿嘿嘿参北斗哇)
(生死之交一碗酒哇)
说走咱就走哇
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
然后就看见众人纷纷将耳朵捂了起来。
最后,拉登哥直接瘫倒在ktv里,大概是喝得是在太多了,我皱了皱眉头,说:“你们先在这儿等一会吧,我把我的这位朋友先送到他的家里去!”
众人眼中虽然都有扫兴,但也都没说什么。
我和拉登哥走出了ktv,直接拦了辆出租车,将拉登哥送到了之前租的屋子,此时,何萍雨已经睡了,雪姨正在打扫房间,我很随意地问了一句:“雪姨,今晚,何萍雨这么早就睡了?”
雪姨笑了笑说:“是啊,吃了晚饭这孩子就睡了!”
拉登哥和何萍雨的房间是靠着的,我将拉登哥沉沉的身体搬到他的屋子里,将灯关上了,重重地喘了口气,走出了房间。
第一百零一章影子(四)
走出房间的时候,我还能听见拉登哥的鼾声,拉登哥总是这样,睡觉时候的声响特别大。
我太高了嗓音,对门外正在扫地的雪姨高声喊了一句:“雪姨,我就先走了,刚才那个胡子兄弟已经睡着了,您就别进他房间打搅他睡觉了!”
雪姨应了一声,朝我笑了一下,就低着头继续扫地。
我转身离开了。
此时谁也不知道的是,危险正悄悄逼近拉登哥,毫无征兆。
他的房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拉开了,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房间里,手里握着一柄银光闪闪的尖刀,在黑暗之中显得特别耀眼。
可是……拉登哥仍然在睡觉,睡得很鼾,鼾声在房门外都可以听得到。
黑影轻轻将房门关上,拿着尖刀朝拉登哥慢慢逼近,黑影显得非常激动,仿佛是筹划已久的了。
一步,两步,近了……
黑影猛地用尖刀朝拉登哥的心脏处刺去,让这个黑影有些惊讶的是,并没有听见拉登哥的尖叫声,就在黑影一愣神的功夫,房间里的灯“哗”地一下子亮了!
黑影愣了一下,眯着眼睛朝前看去,拉登哥正瞪大了眼睛盯着他望,一点也没有刚睡醒的样子!
黑影顿时一个激灵,转身想跑,却见已经有人早早地站在了房间的大门处,而那个人就是我。
“何萍雨,好巧啊。”我带着玩味地说。
原来眼前这个黑影正是之前一直疯疯癫癫地何萍雨,但她此时的样子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的疯癫,和正常人没有两样!
“你是怎么进来的?”何萍雨的声音很冷。
“是我要他进来的!”拉登哥冷笑,“你真的以为我喝醉了吗?今天我出去喝酒只是一个幌子,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你是那个真正的蛊师,并且,你一直想对我下手,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为了让你暴露出自己的身份,今晚我故意让你看见我酩酊大醉的样子。”
“蛊师?”何萍雨仍在装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拉登哥哈哈大笑,“那你手中的尖刀怎么解释?若不是我早知道你的预谋,可能我已经成为你的刀下鬼了!”
听完拉登哥的话,何萍雨的表情很复杂,轻咬着嘴唇说:“你们想怎么样?”
哈登哥刚想说什么,却被我打断了。
“何萍雨,我们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但是我们一直没有杀你,只是因为我们想从你口中知道一些我们感兴趣的东西,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们,我们可以保证放你一条生路。”我的语气很平淡。
“你们想知道什么?”何萍雨忽然扬了扬嘴唇,表情很玩味地说,“放心吧,我是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的,要杀要剐,现在就开始吧!”
听了何萍雨的话,我的表情忽然地凝重了起来,我再次看了看何萍雨的面容,确定她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而不是一个久入江湖的老油条。
“我艹你妈了戈壁!”拉登哥忍不住了,破口大骂起来,“不要把你当成个什么人物了,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说了就算了,要是不说,我就把你的嘴硬生生地撕歪!”
拉登哥的话我深信不疑,他是那种说得出做得出的人。
但是何萍雨听完拉登哥的话,只是轻声“哼”了一声,一副随你们的便的意思,拉登哥顿时大怒,冲到何萍雨面前,一把拎着她的脖子。
“停下!”我朝拉登哥大喊,拉登哥愣一下,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将何萍雨的脖子松了一下,何萍雨重重在一旁喘息着,可见刚才拉登哥这一下一点也不轻。
“何萍雨,我们并不是想通过你得到什么好处,而是在帮你,希望你能够认真听我们说两句。”我语气很平淡地说。
何萍雨听完我这句,猛地抬头看了我一眼,显然她被我的话触动了。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之前我们杀死的那个老男人并不是真正的蛊师,而是被你控制的一个人,而你,才是真正的蛊师。”我趁热打铁道,“但是你没有想到的是,你这个举动,影响了很多人的生活,他们本来的生活可以是幸福的……”
“别说了!”何萍雨忽然情绪激动起来,朝我大吼。
我愣了一下,随即看着何萍雨,没再继续说下去,好一会儿,何萍才喘息道:“对不起,刚才我冲动了,你们说的很对,我就是真正的蛊师,但是有一点我不懂,你们是从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我沉沉呼吸了一口气,说:“其实我们很早就应该怀疑你了,比如说你在火车上的种种异常举动,还有在老汉何封家的不自然的表现,你虽然是个很好的蛊师,但并不是一个多么好的演员,你的戏有太多太多的破绽;当我们来到蛊南村的时候,你失踪了,最后我们在你自己的家中发现你被绑在中间的椅子上,我们想了很久,仍然没有想到别人将你反绑的原因,因为你已经很久没有来蛊南村了,没有人知道你那天会突然来到蛊南村,所以即使有人和你有大仇,也不会在你还没进入蛊南村的时候就将你反绑。最终,你成功地让我们把所有的怀疑都放在了那个火车上的老男人的身上,认为他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蛊师,让我们误以为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