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璐笑了笑,眨了眨眼睛,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柔声说道:“打了你我会更难过的,好了,不说这些了,我说不会怪你就不会怪你了。”
我想再提到章泽天,却被小璐打断了,她说,不管你今晚和她发生了什么,既然你不肯骗我,那我就自己骗自己,我就当不知道一样。
说完她笑了,像春花初绽一样的笑。
我看着小璐,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此刻,我觉得我余严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我和她一直走着,像往常一样看着身旁熙熙攘攘慢慢散去,最后只剩下我们两人,夜越来越黑。
今天小璐跟我说了很多话,我知道她这是她刻意说的,好让我忘了刚才和她提到章泽天那个片段,也好让她自己忘掉。
只是我们都知道,彼此都是忘不掉的,最多是心照不宣。
小璐自始至终都不知道我抱了章泽天,也不知道章泽天亲了我一口,不是我不愿意说,是她不让我说,她说过去的就过去了,她不会怪过去的我。
走到她家的楼下,她像往常一样对我说,她要上楼了,对我说路上要注意安全。
我忽然叫住了她,然后紧紧抱住了她,一口亲住了她的脸,我不敢亲她的嘴,我怕她会反应很强烈。
她没有说话,等我放开了她,她也没有再说话,径直向楼道门走去,然后上了楼。
我才知道小璐是真正介意的,我亲她的时候她一定动情了,她动情了便不再愿意说下违背内心或者无聊地茬话,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我打开手机,翻开通讯录,找到了章泽天那一条,将它删了。
第二天中午,我和小桦去了学校外面的地下室,那里已经有很多混混在等了,见到我都喊严哥,有很多都说我不认识的,我问:“人都来齐了吗?”
他们说:“差不多都来齐了。”
我扫视了他们一眼,说道:“那都进去吧。”
说完,我们几十个走进了学子饭店的地下室,喝酒的时候,我告诉他们,正式把我们的帮派起名为“露水杀”。
他们都很奇怪这个名字,不过都说很好,给人一种以柔制刚的感觉。我笑了笑,没说话。也许只有小桦知道,我是因为小璐才起这个名字的。
我数了数,一共有三十多人,小桦在一旁告诉我,这三十多人都是混的比较好的,加上学校其他的混混这个帮总共有100人左右。
我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露水杀的帮主暂时就是我,副帮主……一个是刘东,另一个是陈浩北。”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刘东和陈浩北脸上也出现了惊讶地表情,但我知道,刘东脸上的讶然之色是装出来的,因为我昨天就已经告诉了他,但陈浩北绝对有些意外。
我看了一下这些混混,说道:“我知道你们有人有些不满意,但我目前只和这两人有些交情,就先这样定了,你们要是对谁不满意可以对我提出来。”
众人一听这话,倒也都不吭声,毕竟露水杀刚刚成立,这些人很多都不知道对方的底细,而且,这些混混大都没见过什么场面,说混的还不错,也只是在学校里,到了外面就什么都不是。
我见这些人都安静,沉声说道:“我们露水杀成立的目的不是在学校里欺负那些学生,而是真正往黑社会这个性质发展,所以,在学校里我们都消停点。”说到这里,我笑了笑,接着道,“这其实是学校的意思,我们在外面再怎么混学校都不会管的,别在学校里闹出事就行。”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有个胆小的说道:“严哥,这样不好吧,我们在学校里玩玩就行……”
“你现在就可以退出露水杀。”我冷冷打断他的话。
其实我是自私的,让这些和我差不多大都不到二十岁的孩子向黑社会走进,未免有些太残忍了,但是我有我的目的,我的目的就是为小璐报仇,废了那个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名字的寸头男。
所以,我必须要走出这一步,只有真正步入黑社会,我才有机会。
在学校里小打小闹,即使学校不管,也违背了我混黑的初衷。
这时,陈浩北第一个站了起来,说道:“我支持严哥说的,要混,我们就真正混个样子,别在学校里牛逼哄哄的,到了外面就像个瘪三似的!”
此话非常振奋士气,大家听陈浩北这么说,都站了起来,纷纷说道:“说得好,我们要混就混个样子!”
那个刚才对我的话有异议的男生犹豫了一下,虽然腿一直打着颤,但也站了起来,我暗暗记下来这个男生的面容。
我们喝了好多酒,喝完酒就都开始吹牛逼,也不知道喝了多久,一个个都烂醉如泥,和他们相比,我算喝得少的,但还是醉了。
我本想回到宿舍睡觉的,但最终还是去了班上,就趴在桌子上睡下吧,小璐看见我在班上也会放心些。
小桦告诉我,第一步就是将学校旁边的迪厅,小赌场全部看下来,我有些犹豫地说道:“那些背后都是有主的。”
小桦笑了笑道:“我都查了,二中旁边没多少人去,最多也就是些学生,所以混的好的都不屑于在这里罩这个地方的场子。”
我咬了咬牙,说道:“行,就这么定了。”
之后,为了强壮自己的身体,我每天都会做些俯卧撑,陈浩北劝我练练跆拳道,于是每天中午或者晚上我都会练上一段时间。
一个星期之后的一天,我和陈浩北,刘东来到了二中南侧一个叫金色年代的迪厅,进去后,刘东小声对我说:“严哥,那几个装作喝茶的黑衣人就是看场子的。”
我装作很随意地笑了笑,但却因为他这一句话,心里对刘东的身份产生了很大的怀疑,我似乎感觉到,刘东一定不是学校普通的小混混,至少是见过场面的。
因为平常只在学校装逼的混混不可能知道这么多的。
我和刘东几个拉着几个艳妹假装跳了会儿舞,大概只有十几分钟,然后我们大摇大摆地准备走出迪厅,这时门口几个人拦住了我们。
其中一个嚣张地说道:“没给钱你就想走?”
“钱?”我笑了笑,话锋突然一转,戏谑地说道,“我们都没带。”
那几人脸色一变,打量了我们一眼,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什么人?”陈浩北哈哈大笑,上前一步,一脚踢翻了那个问话的人,他旁边几人反应很快,立即明白了——我们是来砸场子的。
陈浩北可是真真切切的跆拳道一段,我曾经就尝到过他的厉害,这一脚踢得那个问话的人“嗷嗷”大叫,我偷眼朝那几个坐在角落里喝茶的黑衣人看去,果然看见他们坐不住了,有个人去了卫生间,我猜都不用猜就知道他去打电话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