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视感情为游戏。尤其是对女人,以为可以一直这样游戏到老,却没想到和邵逸娇相处下来,他竟然发现也想要和这个女人过平淡如水的生活,即使一整天坐在书房里看书,由她守在明净的窗台边,有温暖的阳光从窗子外面射进来,照在两个人的身上。
那种安静与详和,也是他想追求的极致画面。
那些所谓的性,感辣妹。追求的不过一时欢愉。过后却是无尽的空虚,原来真正爱上一个人,才会觉得心是满满的,永远都不会觉得空。
邵逸娇开始继续收拾东西,但是南宫瑾什么也看不到了,他只能看到眼前的女人,他想要征服的女人。
他几乎是使足以全身的力气,把女人从行李箱旁边拉开来,然后将她重重压在了床上。
他整个人居高临下,双手支撑在女子身体的两边,让她完全处在自已的下方,四目相对,他的目光专注而传情。
有那么一刻,邵逸娇觉得自已的脑袋晕晕的,完全是被对方甩晕了。
她可以对任何人有防备之心,包括邵家的三兄弟,如果换作是任何一个不是南宫瑾的男子,恐怕邵逸娇已经出手了。
而倒下的一定是对方。
她学的是世界最顶级的格斗术,目前没有遇到过敌手。
更何况南宫瑾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即使会一些拳脚功夫,但绝不是她的对手。
现在轻易被他压在身,下,真是让她自已都暗暗吃惊。
两个人四目相对,邵逸娇的目光除了吃惊,然后便是平静,如水一般的静。
她就那样静静看着他,然后淡淡开口:“你想怎么样?”
“做我的女人,永远别离开我,以后我只有你一个,不会再找其他女人。”
“我不爱你。”
“你撒谎!“
南宫瑾能感觉到女人对自已的那份感情藏得有多深,即使他们最契合的时候,即使她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的时候,他仍然能感觉到,她对自已是有感觉的。
就在邵逸娇说着不爱他的话时,南宫瑾的吻已经铺天盖地压了下来,在她的脸上,额头上,脖子上密密吻着,仿佛要在她身上戳满属于他的专属记号。呆共场才。
女子强忍着心动的感觉,任由他这样做着。
他的吻在落下时,他长长的睫毛扫在她的脸颊上,那种痒痒的感觉一直痒到了心里去,她想,即使很多年以后,一定也不会忘掉那种心痒的感觉。
但是她不能答应他的要求,她也不能背叛南宫宇,她一直坚信,她只爱他一个。
南宫宇,你在哪里?为什么你要离开我?你知不知道我爱你?
邵逸娇一边在心中呐喊着,一边任命地闭上了眼睛。
南宫瑾的气息在这时突然远离了她,并且完全撤除了对她的禁锢,他的目光变得冰冷,并对她冷冷道:“你走吧,从此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就当我们从来都不认识。”
他的心有一种撕裂般的痛,在他吻她的时候,她的反应太过冷淡,以至于他的心中划过一丝痛苦和残忍。
既然她不愿意承认喜欢自已,那么他就放她自由,随她去天涯海角流浪,他绝不再强求。
邵逸娇想不到南宫瑾会在狂热地亲吻过后,是如此冷静和冰冷的态度,她的心便像是被人用针狠狠刺过一般,疼痛渐渐袭来,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邵逸娇感觉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狼狈过,仿佛被人丢弃在沙漠中的无人领养的流浪狗一般,从此随她浪迹天涯。
她真要就这样离开他吗?
不然又能怎么样?
心底一声叹息,是几不可闻的,邵逸娇默默收拾好行李,将保险柜里的东西也一并塞到了行李箱中,然后慢慢走出了南宫瑾所在的山庄。
南宫瑾让所有人都不要拦着她,随她走出去。
站在离山庄有一百米的距离,邵逸娇忍不住回头。
想想在这里度过的一千多个日夜,曾经那样充实着,徬徨着,不安着,如今真的离开,不知道那样的感觉还会不会再有。
女子回头看的时候,南宫瑾就站在二楼的阳台处,隔着淡蓝色的窗玻璃看着女子离去的方向。
她就像投在心湖中的一颗不起眼的石子,一直就在那里,某一天从心湖中捞起来才发现,那才是真正发出璀粲光彩的宝石。
但他却失去了挽留她的所有理由。
童颜自从离开邵逸南的家,不再去照顾刘碧后,倒是让老太婆有些不适应了。
想想有女子在这个家里的时候,茶几,沙发和地面都被她收拾整理地干干净净,看不到一丝灰尘,真是比邵家大宅的佣人们还要会打扫卫生。
“她不做钟点工,真是太可惜了。”
在劉碧婷的眼中看来,童颜做的这一切。不过等同于钟点工罢了,丝毫没有表现出一丝感激之情来。
在她的人生观里,童颜这样的女孩儿就只是穷苦人的命而已,根本不能和他们邵家搭上界。
邵逸南在保险公司忙到很晚才算完,最近他每天平均要接三份单,每单的金額都在万元以上,算起来他的收入也不少了,算是他们业务组的业务骨干了。
组长刘大姐看到他的业務做得这么好,也替他高兴。拍拍他的肩膀道:“小邵,你的表现不错哦,照这样发展,月入上万元也是没问题的。”
“是,主要是组长教得好,朋友们也给面子。”
邵逸南謙虚道。
做保险不是他的最终目的,他现在需要积累人气,以后做别的,比如开網店,微店才最他的目标。
不过要做那样的事,要积累一定的人气才行。
邵逸南总算是找到了创业的感觉,只要他肯努力,认真去做,他就一定能做好。
当他把第一个月辛苦挣来的五千块钱交到劉碧婷的手里时。没有等来那句母亲对儿子应有的赞美声。他看到的是刘碧婷撇撇嘴,然后嘟囔道:“以前买一件衬衣,大概也需要这个数的钱吧,估计只多不少,现在这五千块钱竟然是一个月的薪水,可怎么过?”
“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现在可是在以普通人的消费在过日子,怎么能跟您以前在邵家的时候比呢?”
“话是这么说,可是五千块真的很少吗?难道你觉得很多?”
刘碧婷哀哀道,她其实已经盘算好了。她要去买下那条她已经看好的面料十分舒服的裙子。不过两千多块钱价格,还好邵逸南给她的是五千块钱。
不料,她正这么盘算,邵逸南却道:“妈,这五千块钱不是让你拿来花销的,是要你存起来的,你千万别乱花哦。”
“知道了知道了,我们现在经济困难,我不会乱花的。”
刘碧婷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并不这么想。
邵逸南把那五千块交给刘碧婷后,就带着剩下的钱去找童颜去了,临出门时,他对刘碧婷道:“小豆丁不止是童颜的孩子,也是我的,所以给他们母子生活费是我应该做的,以前答应每个月给三千,现在条件有限,我得去跟童颜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