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段奕云终于心情舒畅了,两个人就开开心心去吃午餐了。
……
张梓桐没有想到,韩向东批这笔项时会批得这么爽快,刚上班不久,就接到了财务的通知,说天际那边拨了500万下来。
她的心莫名地悸动了一下。
段奕云很快也知道消息了,他兴奋地说:“木木,你太好了,我一定会将农庄扩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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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集团。
韩向东招手叫阿哲过来:“阿哲,如果我希望西屋农庄的出纳系统存在安全故障,有什么办法呢?”
阿哲意会:“老板,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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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飘着细雨的早晨。
住在农庄别墅的张梓桐正站在镜子前化妆,今天要跟段奕云一起去参加市里的竞标大会,她化了个淡妆,选了件干练又修身的裙子身上。裙子包裹下的身材越发凹凸有致。
正准备出门,手机突然就响了。
是公司的号码,虽然张梓桐一早就公布了自己的电话号码,但是员工从来没有打过她的手机号码。
她的心头突然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是公司的出纳小张,带着哭腔:“张总,出事了……”
今天凌晨四点多,有人利用西屋集团财务系统的漏洞,将500万的资金转到了另外一个账号,之后又从那个账号把现金全取出来,现在这笔钱去向不明!
张梓桐脑袋一阵眩晕,下意识地想一个人:段奕云!
“快,快去机场……”这她的第一反应。
司机载着火急火燎的张梓桐赶到机场,她一下车,便直奔候机厅。
凭着多年坐飞机的直觉,她第一时间奔向了vip16区,眼尖的她很快就发现了正在排队过安检的段奕云。
“段奕云!”她大喊了一声,同时眼中流出了泪水。
真傻,居然拿他跟家浩来比,家浩是什么,是她心底里最纯洁无暇的一颗珍珠,段奕云又是什么,表面是珍珠,实际上是一颗石头!
随着她这一吼,机场里的人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纷纷转过头看着她。
正在排队的段奕云也发现了她,但他却不慌不忙,像没看见她似的。
她疾步走上去,抓着段奕云的衣领,毫不犹豫地要给他一个耳光。
然而,手扬到空中便被他握住了,她整个人被他甩了出去,“臭**,还真拿自己当一回事!”
她重重地摔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痛得一下子爬不起来。
仿佛世界一下子陷入了片黑暗的雾色中,她恨透了自己的有眼无珠,这种被骗的感觉再一次侵袭着她。
“把他给我拿下!”不远处,有人喊了一声,随声望过去,只见几个警察从不远处冲过来。
段奕云一看不妙,正准备逃跑,但很快就被警察制服了。
她怔怔地看着突如其来的一切,不明就里。
直到,她看到韩向东。
高大而冷峻的他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并大踏步朝她走来,英俊得如同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
王子?
他走到她在前,弯下身,把地上的她扶起来,再一言不发地把她横抱起来。
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抱出了机场。
她没有反抗。
一颗心悸动着,第一次,她发现自己喜欢他的霸道,继而搂紧了他的脖子,像个需要温暖的孩子。
他将她抱进轿车里,吩咐司机:“李管家,开车。”
车子驶出机场,往沿海公路的方向驶去。他不说话,越不说话,她越觉得愧疚,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她正要躲在角落里,却被他长臂一伸,抱了过来。
在他怀里,她终于哭出来了,一边哭一边说:“韩向东,你不要这样不理人好不好?你说句话好不好?你骂我吧,或者打我,我知道我傻,不该相信那样的人……”
良久,他才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哭了,我不怪你。”
……
海边别墅。
虽然张梓桐表示自己可以一个人走了,但韩向东仍然固执地要抱她下车。
有一种被霸道地宠溺的感觉,她只好由他去了。
他一直把他抱进客厅里,正在忙活的陈姨见状,几乎感动得哭了。
三年前陈姨经人介绍到韩向东家里当了保姆,这几年,除了在等等面前,韩向东几乎很少笑,但自从张梓桐回来后,韩向东似乎心情大好,对谁都客气。这段时间张梓桐走了,韩向东又恢复了以前阴郁的样子,她也盼着张梓桐回来。
韩向东把张梓桐放在沙发上,说:“坐着不要动。”
她就真的乖乖地坐着了。
连她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若是在今天之前,她一定会反抗的,现在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小狗那么听话。
韩向东上了楼。
陈姨过来递给张梓桐一杯茶,说:“张小姐,等等这段时间很想你呢,他晚上不肯吃饭,说要吃妈妈做的菜。”
她一阵自责,觉得亏欠了等等太多,“陈姨,那晚上我跟你一起做饭吧。”
“那是最好不过了的。”
不一会儿,韩向东从楼上下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大沓照片,把这些照片递给张梓桐:“前段时间瞒着你,偷偷让人调查了段奕云,都是跟踪段奕云时拍的,他在日本有女人,还有一个农庄,跟你在一起只是为了利用你。”
“谢谢你,”她一边翻着照片,一边说:“其实我自己也有一些怀疑的,只不过一直不愿意相信而已。”
“若不是我一直让人暗中保护你,你已经被他骗失身了。”
“你一直让人保护我?”她这才想起那次在农庄,段奕云骨痛了几天。
“你把段奕云打了一顿?”
“是,你不相信我,所以我只能这样,那小子从日本回来后,听说一直对你色眯眯的。”
“你怎么知道他色眯眯的?”
“农庄里我安排了监控。”
“韩向东,你怎么可以这样……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了。”说实话,她其实并不怪他。
“又没绑住你,怎么就没有人身自由了?”
好霸道!
“向东,”她咬着自己的嘴唇,慢慢地从沙发上挪到他身边,接着,怯怯地搂住他的脖子。
“你要干嘛?”他表现出要被人强x的样子,但分明是模仿以前她的样子,假装气乎乎地说:“张梓桐,你不要以为现在你得到我的人,就可以得到我的心!”
她“噗嗤”地笑了,搂住他的脖子:“韩向东,你就这么包容我吗?”
“对。”
“以后呢?”
“以后也会。”
“很久很久的以后呢?我是说,等我老到没有牙了呢?”
“都会。”
“不是为了性吗?”
“性?性是生活的调味剂。”
她看着他的脸,眨着眼睛:“调味剂?跟酱油一样吗?还是花生油?抑或是蒜蓉酱?番茄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