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该硬的部位硬了,该软的软了。
“我……”她也没有力气说话了……
夜已浓,房间传来衣服滑落的窸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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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集团。
陆家驹一步一顿地走向天台。
这里一直是他的秘密领地。每当工作烦了累了,或者思念过去的一些人的时候,他会来到这里吹吹风。
已经很久没有上来了。
当张梓桐把陆氏的股份一分不剩地转让给他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她的态度,她跟韩向东,也许此生注定要纠缠下去,他插不进来,哪怕连命都不要也只能在她的心口徘徊,而走不到她的内心深处。
跨过最顶层的那道门槛,就是天台了。
可是,不远处的那个身影……
一袭长裙,如瀑的长发及腰,纤细的腰肢,如此熟悉的背影,像极了木木。
他不由地看呆了。
白容本来还沉浸在深市的风景中,直到她听到背后传来拐杖柱地的声音。
接着,她回头,迎面对视上一双深情的眼睛。
那目光似乎从内心最深处发出来,又聚焦到某一个点,他只注视着那一个点,深情到旁若无人,深情到天地间所有的事物都成了黑白,唯有那一个点是亮着的。
要爱到什么样的境界,才会有如此深情的目光?
她的心被狠狠地震动了一下。
这才是恋人之间应有的深情,曾经,当家浩望着张梓桐时,就是这样的眼神。
但是,现在的陆家驹,虽然目光在她的身上,可她知道,他看的人并不是她。
白容转身,陆家驹发现眼前的人不是张梓桐时,他有小小的失落。
但他还是慢慢地朝白容走过去,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不羁,他朝她打了声招呼:“嗨!”
白容也笑着说道:“嗨,没想到在这里都能碰上你。”
“喜欢这里吗?”他问,“这个天台我常常来的。”
她倚靠在栏杆上,任风吹乱了她的长发,笑着说:“噢,原来这里是你的秘密领地啊,真不好意思,我一个人在下面无聊,就走上来了,你不会怪我入侵吧?”
“不会,这里欢迎美女,”他放下拐杖,坐在天台的地砖上,抬头看着天空,却问了一句:“你有心事,对吧?”
“呃……”白容心想,这个看似神经大条的男人,倒还挺心细的。
“是有那么一点点,”她说。
“说来听听,也许我能帮你,好多女生都称我为妇女之友。”
“妇女之友?还有这样的称呼?”
“对,不管你有什么烦恼,只要跟我倾诉,就不会再有烦恼了。”
“真的假的?”白容好奇地在他身边坐下来,“好,反正公司年庆之后我就要回美国了,告诉你也没有什么。”
蓝天白云下,清晨的阳光暖暖地照在两人身上,映出两个依偎而坐的影子。
“我男朋友最近跟我求婚,我跟他交往有半年了,彼此相处融洽,也爱在深夜的时候追美剧,聊天的时候也不会冷场,因为他很多话,可是,我总得彼此之间缺少了一点什么……”
陆家驹问:“缺少激情?”
“说不清楚,我跟他的恋爱,就像一块五彩的慕司,外表很华丽,但看不到内在。”
陆家驹坏笑:“你都不让他吃你,你也不吃他,怎么可能看得到彼此的内在。”
白容不由地打了他一拳:“你究竟是妇女之友还是两性之友?”
“好好,我不谈性,那我问你,你跟他会吵架吗?”
“不会,他是绅士。”
“你会跟他撒娇吗?”
“不会,我是坚强又独立的女性。”
“你爱他吗?”
“……我不知道。”
陆家驹沉思了一会儿,说:“那我明白了,你们两个人的恋爱就像在湖上行船,永远是平静的,也就是说,你们直接跳过了恋爱的阶段,走到了平静的婚姻阶段。”
白容问:“那你跟我说说恋爱的感觉?”
“恋爱的感觉嘛……”他摸了摸下巴,“恋爱的感觉就像过山车,会争吵,但不一会儿又晴朗甜蜜,女方会撒娇,会试着揣摩对方的心理,总之,一定是伴着起起伏伏的心情,然后这两个人会交缠在一起,怎么都分不开,到最后,会有*生活,接下来,会被琐碎的生活考验着,通过考验的,会相儒以沫一辈子,没有通过考验的会分道扬镳,再循环,但永远觉得下一个没有上一个好。”
白容听得呆呆的。
恋爱是过山车?
“那你说,我跟我男朋友的交往正常吗?”
陆家驹说:“这很难说,每一对情侣都他们的生活方式,你们这样也未必不好,但关键一点是,你是快乐的。”
她笑了:“陆总,你果然是妇女之友,我现在……有一点明白了,但是我想在你观点的基础上加一点。”
“哦?”他饶有兴致地说:“你加。”
“恋爱除了像过山车,还有一点就是眼神,”她看着他,想到他刚刚进来时,那深情的目光,她深吸一口气,“一个男生是不是爱一个女人,从眼神上就可以看出来不是吗?”
“……理论上来说,是对的,但这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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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白容躺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
脑里一直浮现出早上和陆家驹的对话:
“两个人的恋爱就像在湖上行船,永远是平静的,也就是说,你们直接跳过了恋爱的阶段,走到了平静的婚姻阶段。”
“每一对情侣都他们的生活方式,你们这样也未必不好,但关键一点是,你是快乐的……”
好乱,要怎么选择?
床头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是公司给配的那个手机,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看了来电显示,是andrew。
她的心突然悸动了一下。
“喂,陆总,”此时,她的声音满是温柔,并略带羞涩,她没想到他会打电话过来。
“在忙什么?”他问。
“唔,没忙什么呀,正准备睡觉呢。”
“那你先睡,不打扰你了,”那头,他已经打算挂电话。
白容连忙喊:“别啊……我没有要睡觉,只是现在躺在床上,正好睡不着,要不我们聊一会儿天吧。”
“哦?原来你在床上啊,”他惯有的不羁又表露出来了,坏坏地说:“我会幻想你现在是什么姿势的。”
“普通的姿势而已,”她翻个身,偷笑。
“今晚不打电话给你的andre?”他问。
“呃……今晚不打了,怕再次打错电话出糗。”
“那,不如将错就错,正好我们现在在通话中。”
“你是说,你怀念上一次在电话里的感觉?”虽然对方看不到,但她还是拿了个枕头盖住自己的头。
上次已经窘得不行了,他还想再来一次?
“可以吗?”那边,他的声音低低的,露出些许渴求。
“可是,你不会因此觉得我是一个放荡的女人吗?”
“不会的,你忘了吗?我是妇女之友。”
她咬了咬,反正回美国后,彼此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豁出去吧,她又翻了个身,“好,让我酝酿一下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