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双手握住曾雅倩的手,“我把你当朋友,真正的朋友,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曾雅倩憔悴的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
阮玉笑了笑,“不说这些了,想好孩子的名字了吗”?
曾雅倩双眼望着天花板,:“还没想好,要不你给想一个”。
阮玉抬起手,轻轻敲打着脑门儿,半晌之后缓缓说道:“女儿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要不就叫曾好。男人越坏女人越爱,儿子就叫真坏吧”。
“曾好、曾坏”、、、曾雅倩喃喃念叨着这两个名字,满意的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曾好,希望你能是个乖巧的好女孩儿,千万不要像妈妈这样叛逆。曾坏,坏一点也好,千万别像你爸爸那样是个烂好人”。
病房门外,纳兰子建背靠在门边墙壁上,低声嘀咕道:“真好,真坏,真好,真坏,真是好名字啊”。
纳兰子建朝着病房里面看了一眼,转身朝着育婴室走去。
育婴室里,一个年轻护士小心翼翼的替婴儿换好尿不湿,抬头看见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正低头看着她。
年轻护士吓了一跳,“这位先生,您不能进来”。
纳兰子建微微一笑,风情万种,抬手在护士后颈轻轻拍了一下,女护士眼前一黑,身体瘫软了下去。
纳兰子建抱起护士,将她轻轻的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再次转过身时,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俊美的脸庞带着一股肃杀的冷意。
纳兰子建缓步来到保温箱前,两个保温箱并排而立。里面两个小家伙刚换了尿不湿,此刻正睡得香甜。
纳兰子建看着左边的婴儿,皮肤有些暗黑,脸颊有些消瘦,满身的皱纹,傻乎乎、呆愣愣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真丑,长得这么丑,你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纳兰子建抬手伸入保温箱,修长的手指缓缓放在婴儿的脖子之上,只要他稍稍用力,这个刚来到世间的婴儿就会立刻离开这个世界。
“咦”?纳兰子建转头看向右边,看见右边保温箱的婴儿正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大大的眼睛、浓密的头发、长长的睫毛,还有微微翘起的小嘴,一脸的傲娇。
“真漂亮,好漂亮的小家伙”。
纳兰子建的目光回到左边保温箱,喃喃道:“都是一个妈生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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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雅倩实在是太过虚弱,再加上醒来又说了不少话,很快再一次沉沉的睡去。
阮玉小心翼翼的替曾雅倩盖好被子,怔怔的看着熟睡的曾雅倩出神。
她现在才终于知道为什么说女人生孩子是在鬼门关走一遭,这一关差一点就要了曾雅倩的命。
一夜的惊险和紧张,困意渐渐袭来。
刚闭上眼睛,病房门就被人推开。
阮玉立刻惊醒,看见她的秘书陈爽双眼通红的走了进来。
阮玉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详的预感立刻将困意驱散得干干净净。
“阮姐”!陈爽喊了一声,眼泪绷不住哗哗的往下流。
阮玉看了眼熟睡中的曾雅倩,抬手阻止了陈爽,起身朝着病房门外走去。
“出去说”。
匆忙走出病房关好房门,阮玉冷着脸问道:“出什么事了”?
陈爽哽咽的说道:“阮姐,孩子不见了”。
“什么”!阮玉脑袋嗡的一声,一阵天旋地转,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陈爽赶紧扶住阮玉,哽咽的说道:“育婴室的护士被人打晕了,医院一楼和二楼的监控摄像被人动了手脚”。
阮玉双眼紧闭,全身发抖,整个人如掉入无尽的深渊,一直往下沉、往下沉。
她在内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坚强、要扛住,但整个人就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绝望、无助,这些年历经那么多事,这是她唯一一次感到彻底的绝望。
“阮姐、、阮姐、、、现在该怎么办”?
阮玉挣扎着睁开眼睛,说道:“不要让曾雅倩知道”。
陈爽点了点头,“要不要报警”?
阮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竭力的打起精神。
“不用,这不是普通丨警丨察能够解决的事情”。
“那,,该怎么办”?
阮玉缓缓坐在走廊的凳子上,双手抱着头,喃喃自语,“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医院门口,满身鲜血的小妮子踉踉跄跄的走进医院,不顾医生和护士的阻拦硬往里面闯。
“孩子呢”?
阮玉抬起头,看着浑身浴血的小妮子,几次张口都没说出话来。
小妮子看了眼一旁的陈爽,再次问道:“我侄儿呢”?
陈爽脸上全是泪水,“刘小姐,孩子不见了”。
“啊、”!小妮子啊的叫了一声,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双眼一瞪,直挺挺的向后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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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宜县城外,蜿蜒的国道上,一辆白色的汽车缓缓而行。
车内,婴儿的啼哭声此起彼伏。
纳兰子建坐在后排,一手抱着一个,满脸的愁容。
这位天不怕地不怕,自问世间任何事情都难不住的纳兰三公子,被两个婴儿弄得心烦意燥、手足无措。
“右卫,有什么办法能让孩子不哭吗”?
前排开车的平头男子看着后视镜说道:“公子,很简单,杀了就不会哭了”。
纳兰子建抬脚踹了一脚座椅后背,“你他娘的还有良心吗,婴儿也杀”。
被称做右卫的男子面不改色的说道:“公子,你之前不是说去医院杀了这对婴儿吗,怎么把他们给带出来了”。
“杀人,你他娘的就知道杀人,本公子现在问你的是怎么让孩子不哭,你聋了吗”?
右卫淡淡道:“应该是饿了,给他们奶吃就不会哭了”。
纳兰子建有些抓狂,“尽说些屁话,我有奶给他们喝吗”?!
右卫看了眼气急败坏的纳兰子建,语重心长的说道:“公子,人不狠站不稳,做人不能妇人之仁,特别是您这样做大事的人,更不能优柔寡断,我建议您还是把这两个祸害扔出去吧”。
纳兰子建抬脚又是一踹,“你在教我做人吗”?
右卫轻咳了一声,“不敢”!
纳兰子建低头看着怀中的两个孩子,喃喃道:“听到没有,再哭我就把你们扔出去”。
胡长生瘫软的坐在院长办公室的沙发上,当了一辈子的医生,十几年的院长,还没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他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活生生的两个孩子怎么就丢了。
在静宜县医院丢了,在他的眼皮底下丢了。
这是静宜县医院的耻辱,更是他这个院长的耻辱。
还有,这次来的孕妇明显不是一般人。
很少抽烟的猛的吸了一口,呛得他鼻涕眼泪全喷了出来。
这位静宜县第一刀,那只从来不发抖的手瑟瑟发抖。
他知道,静宜县医院的声誉算是完了,他这辈子也算是完了。
“砰砰砰”!办公室门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