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很该死”!
话音一落,钢管打破空气,直奔黄九斤头顶。
钢管带着劈天盖地的气势而来,黄九斤侧头躲过,钢管围绕着他的头顶如影随形。
一根钢管在空中舞出密不透风的棍影。
普通的钢管黄九斤自然不怕,但这根普通的钢管上凝聚着夏冰阴冷至极的气势,打在要害处仍然能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
一寸短一寸险,在漫天的棍影中,黄九斤步步后退,逐渐被逼到墙角处。
一棍当头而来避无可避。
“砰”!钢管打在黄九斤肩膀。
黄九斤闷哼一声,忍着疼痛大步踏出,手里的三菱据此沿着钢管一路向前。
用硬扛一棍换近战距离,三棱军刺一路向上,直插夏冰咽喉。
夏冰后退半步躲过,钢管横扫黄九斤额头。
黄九斤低头躲过,三棱军刺再次前插,直插夏冰心口。
夏冰松开钢管,双手握住黄九斤手腕。
黄九斤暴喝一声,大步前冲,推动着夏冰一路向前。
夏冰咯咯冷笑着后退,双手一边死死的拧住黄九斤手腕,在后背撞到墙壁的瞬间,收手一松,全身肌肉高隆,三菱军刺刺向他的身体。
军刺刺入夏冰身体半寸再难刺入,黄九斤第一时间预料到了危险,但是高手过招只在毫厘之间,还没等他撤回军刺,夏冰带着阴冷气势的拳头已经砸了过来。
“砰”!
拳头砸在脑袋上的声音响起,不是一声,而是一声接着一声。
夏冰在一拳得手之后没有停留,金刚境的拳头带着阴冷无比的气势一拳又一拳的砸在黄九斤的脸颊上,额头上。
不是黄九斤不想躲避,也不是他不想格挡,而是经过之前的战斗,他本已是强弩之末,金刚之力断金裂石,在第一拳正中太阳穴之后,他的意识就出现了刹那间的恍惚,而这刹那之间的恍惚,已经足够夏冰打出第二拳、第三拳、第四拳、、、、、、、、、、
在巨大的打击力下,黄九斤一路摇摇晃晃的后退,但是始终没有倒下,因为他知道,只要他这一次倒下,将再也没有站起来的机会。
夏冰打红了双眼,打出了兴奋,满脸狰狞的,不知疲惫的一拳一拳打在黄九斤的头上。
下了飞机,一股寒气迎面而来。
陆山民打开手机,一连串的信息和电话从屏模上闪了出来。
看到信息的内容,陆山民脸色大变,抬脚就飞快朝机场外跑去。
海东青不知道状况,楞了一下,提起行李箱也脚步如飞的跟了上去。
凡路过之人,只看到两道人影,感觉到两股冷风经过。个个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前方,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
来到出机口,陆山民粗鲁的扒开前面的人,插队往前急性。引来其他人一阵谩骂。
陆山民充耳不闻,心急如焚的往前冲。
海东青紧跟其后,问道:“出什么事了”?
“车上在说”。
两人出了机场,正好遇到一对情侣上了一辆出租车。
不等两人关上车门,陆山民一步冲到近前,一把将两人拉下了车。
等这对小情侣回过神来,陆山民和海东青已经上了车。
男人一把抓住车门,“xxxxxxx”一顿破口大骂。
海东青坐在外侧,抬脚就是一踹,直接将男人踹飞出去。
司机师傅正准备开口拒载,回头一看见陆山民的眼神,立刻闭上了嘴巴,这是他有生以来看到过的最可怕的眼神,那眼神仿佛要立刻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半个小时之内到云水涧,晚一分钟砍你一根手指”。
出租车司机哪里还敢有半点停留,一脚油门踩到底,也不管前面是否是红灯,呼啸着一闯而过。
海东青眉头紧皱,她很少看到陆山民这样的表情。
在出租车上平息了几分钟之后,陆山民才说道:“黄九斤出事了”。
海东青眉头皱得更深,“怎么会,以他的实力,只要不是主动落入圈套,没有人留得下他”·····“除非、、、、、但是为什么”?
陆山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脑海中只是隐约闪过吕震池三人的话,母亲的死与黄冕有关。
“我也不清楚”。
说着,陆山民赶紧拨出去一个电话,刚拨出去,电话立即被接通。
“山民哥,我是周同”。
“我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具体我也不清楚,半个小时前,一条陌生信息发到我的手机上,说九斤哥在云水涧有危险”。
“我正在赶去的路上,你在哪里”?
“我没敢露面,但派了人过去打探,现在丨警丨察已经封锁了云水涧,里面的情况不知道”。
陆山民挂断电话,额头冒出了冷汗。他非常清楚丨警丨察封锁现场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事情已经结束了,丨警丨察正在勘查现场。
见陆山民拿着手机的手剧烈的颤抖,海东青不用问也知道情况不妙。
“别自乱阵脚,黄九斤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你最清楚不过,你应该相信他”。
陆山民紧紧的咬着牙关,牙齿轻微的咯咯作响。他自然比谁都清楚黄九斤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也正是因为清楚,他才担心到了极致。如果放在以前,他不会这么担心着急,因为黄九斤在他的心目中就是战神,就是一个只要听到名字就能让他安心的大哥。但是自从听到吴民生三人讲到黄冕是害死母亲的元凶,他就一直有些担心。
他担心黄九斤想不开。
之前是担心,现在更是害怕。
他一直都坚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打败这个男人。
但是,如果是他自己呢?
陆山民汗水打湿了背心,额头上的汗珠也从细密渐渐变得大颗,他越想越着急,越想越脑袋越是嗡嗡作响,以至于海东青又说了一句话他都没有听清楚是什么。
“快点”!陆山民猛的抬头一声怒吼,吓得出租车是否手一打滑,差点撞到陆沿上,急急忙忙修正方向之后,再次加快了速度。
出租车司机哭哑着嗓子说道:“大爷,我已经闯了十几个红灯了,我的饭碗都要丢了”。
陆山民冷声道:“你也可以选择把命也丢了”。
一旁的海东青伸手放到陆山民剧烈颤抖的拳头上,“欲速则不达,催太急反而快不起来”。
出租车司机头上的汗水并不比陆山民头上的少,从车内后视镜看了眼海东青,说道:“还是这位小姐温柔,麻烦您劝劝这位大爷,别催了,再催下去,我魂都没了”。
听到‘温柔’两个字,海东青心头微微震动了一下,这还是她第一次从陌生人口中听到这个词。
看了眼陆山民,心里不禁喃喃自问,‘我难道真的变了吗’?
闯了一路的红灯,出租车终于在半个小时之内到达了云水涧。
云水涧之外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周围还站了一圈的武警,外围围了四五层看热闹的路人。
陆山民强忍着直接冲进云水涧的冲动挤到前排,一眼就看出这些丨警丨察不一般,外围一圈的武警个个身材魁梧,身上透着股浓浓的杀气,这些武警都是真正杀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