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中,当黑色物体飞到眼前,才看轻是一个手雷。
陆山民心头大惊,立即侧身横扑在地,而后迅速翻滚,一连翻出去四五米躲在一处凹陷处。
然后,几秒钟过去,手雷并没有爆炸。
陆山民意识到不对,赶紧起身,黑夜中哪里还有白衣人的身影。
凭着白衣人催动内气散发出来的气机,陆山民准备再次拔腿追上去,不过刚一抬腿,腿部肌肉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陆山民倒吸一口凉气,之前的伤势并没有痊愈,刚才一番全力爆发,再次拉伤了腿部肌肉。
望着白衣人消失的方向,再看了看地上不远处的手雷,陆山民眉头微皱。
几息之后,一道黑色的身影停在了陆山民身边。
“跑了”?
“跑了”。
“能够在你我夹击之下逃脱,此人不简单”。
“化气极境,我能感觉到他并没有使出全力”。
“那是因为他没有自信单挑我们两个人”。
陆山民看向海东青,“以怎么看”?
海东青淡淡道:“你说得对,这世界上不止一个刘妮”。
陆山民望着远处的黑影,“内家同境界无敌,我若不是内外兼修,刚才连与他交手的机会都没有”。
海东青声音冰冷道:“他应该是刚踏入化气不久,还没有完全融会贯通,若是在等个两三年,等他境界完全稳固,将会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存在”。
陆山民转头看向海东青,自从去小护士家拜寿之后,陆山民就发现有些看不透海东青,很显然,现在的海东青与之前再天京的海东青大不一样。
“你呢,若你伤势痊愈,能否与他一战”。
“在我海东青的眼里,就没有不可一战之人。”
陆山民呼出一口气,感慨道:“你们这些妖孽”。
海东青转头看着陆山民,“你也很不错”。
陆山民楞了一下,随即咧嘴笑道:“能得到你的夸奖,还真是不容易”。
海东青回过头去,“走吧,看看明天柳依依能给我们一个什么样的大礼”。
陆山民刚踏出一步,‘嘶’的倒吸一口凉气,刚才精神高度集中没有注意,现在放松下来才发现腿部肌肉伤得还不轻。
走出去两步的海东青停下脚步,转头看着陆山民的脚。“我收回刚才说的话”。
“那句话”?
“你说那句话”?
陆山民尴尬的笑了笑,“能扶我一把吗”?
海东青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陆山民傻笑着看着海东青,黑夜中异常的安静。
半晌之后,陆山民自嘲的笑道:“开个玩笑,别当真,我还没到完全不能走的地步”。
话音刚落,海东青已经一步跨到陆山民身前,拽起他的手臂就往前拉。
“哎哟,轻点、疼、真的疼”!
陆山民怨恨的看向海东青。
黑夜之中,隐约看见海东青嘴角翘起一抹笑容,颇为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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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白衣人取下了口罩,露出一张俊美无双的脸庞。
男人喘着粗气,脱下手上的手套,白皙的手掌有些红肿。
男子幽怨的自言自语道:“轻敌了,表妹夫,你够狠”。
此人自然是自诩天下第一聪明人的纳兰子建,但尽管再聪明的人也有膨胀的时候。
之前越级杀掉田家老和尚,之后又轻而易举杀死了半步化气的楚天凌,一出手杀的都是顶尖的高手,让本就自负的他对自己的武道更加自信。
今晚一战,让他更加清醒的意识到,哪怕天赋如他般妖孽,也需要实战经验的磨砺。
也幸好海东青和陆山民都不再巅峰状态,否则今晚要逃离没那么轻松。
不过纳兰子建并没有丝毫的气馁,他仍然自信自己的天赋,哪怕是磨砺,别人需要无数的生死磨砺才能寸进一点点,但他不一样,不过是多打几场架的事情。
纳兰子建望向黑夜中的远方,嘿嘿一笑,“表妹夫,下一次交手可不要让我失望”。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但对于陆山民来说,住茅草屋与住豪华酒店,心理上并没有多大的不同。
这并不是说陆山民有多么的与众不同,实际上凡是真正经历过人生起伏跌宕,见识过大千世界,体味过百态人生的人,往往都不会太俗。
只是这样的人很少出现在普通人的生活中,或者说即便是出现了,普通人也发现不了。
陆山民可以不介意自己吃住的好坏,但不得不考虑到别人的会介意。
这里是长春,是在‘御膳房’吃饭那几位土财主的地盘上,若是让他们发现他这位深不可测的大人物住得简陋寒酸,不知道会不会多想,毕竟人家是豪赌博。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引起没必要的误会,陆山民和海东青还是住进了当地最好的星级酒店,还提前定了一间总统套房。
反正有了柳依依这位东北大财主,也没必要的故作寒酸。
保持艰苦朴素的优良作风固然很重要,但刻意为之就是无病呻吟矫揉造作了。
两人回到酒店已是凌晨两点。
陆山民一回到酒店就瘫坐在沙发上,旧伤复发,肌肉撕裂般的疼痛,疼得他满头大汗、脸色发青。
一番追逐打斗,海东青黑色大衣上沾染了不少污泥。
一进屋,海东青就脱掉了大衣,随手挂在了衣架上。
陆山民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去,忽然之间觉得腿也不那么疼了。
不是陆山民定力不好,实在是海东青的身材太好了,没有了大衣的掩盖,紧致的身材在黑色毛衣勾勒下,高低起伏。
不大、不小,刚刚好。
不胖、不瘦,正合适。
海东青的身材算不上火辣,曲线也没有大s那么夸张,但所有的部位结合起来恰到好处,高矮、胖、瘦、大、小,多一丝多余,少一丝不足,完美得让人无可挑剔。
再加上她那独有的冷傲气质,藐视一切的霸气,那些所谓的明星名媛被甩出十万八千里不止。
正目不转睛的欣赏着靓丽的风景,海东青突然转过头。
陆山民心头咯噔一下,他立即感觉到了墨镜后面那双眼睛散发出的冷意。
海东青缓步前行,走向坐在沙发上的陆山民。
随着海东青踏着颇有节奏的步子,陆山民心里扑通扑通的狂
跳。
来到陆山民身前,海东青居高临下直视。
陆山民心里很是发虚,不禁回想起小时候一段难忘的记忆。
有一次去东边王大伯家借簸箕和撮箕,在门外喊了半天都没有人回应,本以为没人,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隐约听见里面有水声。
那时小不懂事,就直接推门走了进去,然后循着水声寻去、、再然后就到白花花一片、摇晃晃一对、、、。以后很多年,那摇摇晃晃的一对如梦魇般经常出现在他的梦里,挥之不去。
从那以后,每逢在村里碰上王大婶他都要躲得远远的,每逢看见王大伯,就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就像是做了一件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心虚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