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萱捂着嘴咯咯娇笑,“放心吧,不止他一个人,还有数学院的另外两个教授”。说着指了指远处的一栋教学楼,就在离校门口最近的那栋楼,顶多一个小时我就来找你”。
小妮子看向那栋楼,确实离校门口很近,今天上午大黑头早就把周围排查了一遍,除了叶家那两个暗中保护的人外,没有任何高手的气息。
“哎呀,赶紧去占位置,等下一堂那些个如狼似虎的学生下课了,就没位置了”。
小妮子犹豫了片刻,舌头在嘴唇上舔了舔,“好吧,那你要快点”。
“快去快去”,说完伸出两根指头晃了晃,“两条,要嫩的”。
穆青坐在位椅子上,满脸的疲惫,他已经很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睡梦中,他常常梦到父亲被人逼债从公司楼上一跃而下,每一次都被吓醒,醒了之后浑身是汗。
作为麻神理工的博士后,带着荣耀和信心回国,本想着干出一番成绩,哪知道父亲的公司被别人算计,债台高筑,岌岌可危,那是他父亲一辈子拼搏的成果。
“穆老师”!声音清澈动听,入耳及化。
叶梓萱笑呵呵的走了进去,“在想什么呢,痴痴呆呆的”。
“哦,没什么”?穆青脸上堆起了笑容。“哦,对了,你不是说有个排列组合的数据需要我帮忙吗,给我看看吧”。
叶梓萱把手上的一叠资料放到桌子上,“这是我表哥给的资料,数据量太大了,其中有几个环节是你的专长,能帮我分析一下吗”?
穆青推了推眼镜,“当然可以”,边说边翻看着手上的资料,“这些数据是怎么得来的,看上去很奇怪,像是在做数独,又像是在解方程”。
“呵呵,是在求一个解”。
穆青抬头看着叶梓萱清澈明媚的眼睛和几近完美的脸庞,有些失神。过了片刻,低下头接着翻看。
“这么乱的数据,能解出答案吗”?
“当然能”!叶梓萱拍了拍胸脯,自豪的说道:“我可是菲尔茨数学奖的提名者,虽然最后没有获奖,但等我解答出这个答案,下一次一定能获奖”。
穆青的手抖了一下,手上的资料哗啦啦洒落在地,赶紧弯腰捡。
叶梓萱也赶紧蹲下身子捡地上的资料,“穆老师,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你真是个天才”。
叶梓萱把资料放在桌子上,得意的笑道
:“那是当然,我可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女孩儿”。
穆青抬头看着叶梓萱,咬了咬牙,说道:“梓萱,你能不能不要解答这道题了”?
“为什么”?叶梓萱眨巴着大眼睛。
“总之,你答应不解答就好”。
“那怎么行,我还要靠这个课题拿奖呢”。
听到门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穆青心脏砰砰狂跳,陡然站起身,着急的抓住叶梓萱的手臂。
“你快答应我”!
叶梓萱摆脱开穆青的双手,“穆老师,请你自重,我有喜欢的男人了”。
“梓萱,你解开这道题会有危险”。
“一道数学题,会有什么危险,穆老师,你脑袋被门夹了吧,今天很不正常啊”。叶梓萱揉着手臂说道。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穆青狠狠的给了自己一耳光,带着哭腔说道:“我是个坏人,是个混蛋,他们让我打听你是否真能解答出这道数学题,我身上有窃.听器,现在他们知道你能解开这道题,你会有危险的”。
叶梓萱眨巴眨巴了眼睛,“他们是谁”?
“我不知道!”穆青哽咽道:“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在意你能否解开这道数学题,我是个混蛋,我是个畜生”。
听着快到门口的脚步声,叶梓萱没有一丝慌张,反而露出了一抹淡淡欣喜。
“是他们来了”?
穆青不明白,也没有时间去思考叶梓萱反常的表情,以恳求的语气说道:“梓萱,我求求你,见到他们,你一定要主动答应放弃研究这个课题”。
“他们会是谁呢”?叶梓萱似乎完全没有把穆青的话放在心上,转头看向门口,眼神中带着一抹期待。
顺水鱼馆,小妮子有些坐立不安,眼睛一直盯着墙壁上的时钟,看着秒针一格一格的走过,随着秒针的移动,心脏不自觉加快跳动,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内心有种很不安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不安感越发强烈。
说好的一个小时,但是只等了十几分钟,她就实在坐不住了,起身朝着叶梓萱所说的那栋教学楼走去。
在教学楼里转了一圈也没看见叶梓萱,问了好几个在这栋楼上课的学生,都说没有看见。
小妮子的心一直往下沉,后背也不自觉开始渗出冷汗,一路快跑跑向数学院的教师办公楼,心里默默的祈祷叶梓萱千万不要出事情。
当她冲进办公楼的时候,看见瘫坐在地上的穆青,双眼露出如实质般的杀意。
“人呢”?
穆青满脸泪水,缓缓抬起头,一脸绝望。“那两个人给梓萱注射了迷药,把她带走了”。
“什么人”?
“不知道”。穆青一脸生无可恋的缓缓摇头,不停的说道:“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
小妮子忍住一掌拍死他的冲动,转身飞也似的跑出去,翻过走廊栏杆,直接从三楼跳了出去。
张忠辉张忠辉把陆山民送到大门口,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山民哥,左先生到底去了哪里”?
“你很想知道”?陆山民笑着问道。
“山民哥您别误会,我只是还是有点小小的担心,罗玉婷这女人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大,万一她这两天刚好是生理期失去理智,一旦我们在华悦失去话语权,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陆山民拍了拍张忠辉的肩膀,“是你误会了,我也很想知道左丘去了哪里。不过你放心,我们的努力白费就等同于左丘的努力白费,看看她刚才在办公室的那副盛怒的样子,她是为了左丘而发怒,她越是恨我,就越说明在乎左丘,就越不可能让左丘的努力白费”。
这句话虽然听起来有点绕,但张忠辉很明白其中逻辑关系,只是对于他来说,有些不太理解,至少在他的生命中,还没遇到过一个女人这么在乎自己。
见张忠辉若有所思,陆山民问道:“还没谈过恋爱”?
张忠辉尴尬的笑了笑,“在江州谈过一个,在天京也谈了一个,不过我觉得她们是看中我的钱,不可能像罗玉婷在乎左丘那样在乎我”。
陆山民笑了笑,“所以你听得懂什么意思,但还是不明白我为什么笃定罗玉婷不会乱来”。
张忠辉呵呵笑道:“我不需要弄明白,山民哥的话肯定没错”。
陆山民摇了摇头,严肃的说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并不是所有女人都是现实拜金的,也有大把重情重义的女人。你不把女人当回事,自然不会有女人真心实意的对你。”说着又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是个大事”。
张忠辉茫然的点了点头,“我仔细琢磨琢磨”。
陆山民再次拍了拍张忠辉的肩膀,“慢慢琢磨吧”。
说完,朝着停在门口的奥迪a6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