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那就是以为我老头子输不起,想给我放水吗”?“我告诉你们,谁敢给我放水我跟谁急”。
“外公”!门口响起叶梓萱甜甜的声音。
叶梓萱一脸灿烂的走进了大厅,“外公,您要跟谁急”?
朱老爷子故作委屈状,“梓萱啊,他们都欺负我老了,合着坑我呢”。
“您输了”?叶梓萱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输了,给你留的嫁妆本都快输没了”。
叶梓萱故作生气对其余三人说道:“大舅舅,三舅舅,爸,你们太不懂事了”。
朱建国咳嗽了一声,心想哪是我们不懂事啊,明明就是你爸不懂事啊。
朱老爷子老怀安慰,“还是梓萱知道心疼外公”。
“那是当然,你们怎么能赢我的嫁妆钱呢”。
朱老爷子安慰的神情凝固在脸上,“咳咳,合着你是心疼你的嫁妆”。
“额,,,当然不是,也心疼外公”。说着搬来一根凳子坐在朱老爷子旁边,“外公,我给你当军师,保准把他们三个杀得片甲不留”。
“好”!朱老爷子豪气抖升,就像当年在战场上被敌人四面围住的时候听说有援军来了一样,斗志昂扬。
叶梓萱拿起一张幺鸡,看了看,“咦,这只小鸟挺可爱的,是干什么用的”。
厨房里,朱春莹哼着新年好的小曲儿洗着菜,满脸的幸福笑容。
朱建民的老婆何艳丽笑道:“小妹,很多年没见你这么开心过了”。
朱春莹笑了笑,“三嫂,很久没回来过年了,当然开心”。
何艳丽笑道:“岂止是很久,自从你嫁给了叶以琛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娘家过过年”。说着叹了口气,“二十多年了,以琛总算是解开了心中那个结,自从认识他,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和家人一起打麻将”。
朱春莹拢了拢头发,脸上满是笑容,“也不知道老爷子跟他说了什么,我也挺意外的”。
“也不见得是老爷子说了什么,他今年既然愿意到天京来过年,说明心里早已有了和解的心思,只是他那臭脾气比老爷子还硬气,老爷子既然给了台阶,还不知趣就白活了五十几岁了”。
朱春莹对自己的老公最了解不过,自然也知道这些,也正是因为她在平时的细节中看出了叶以琛的心思,才主动提出今年到天京过年,只是没想到会这么顺利罢了。
“是啊,二十多年过去了,梓萱都长大了,总算一家和睦了”。
何艳丽笑了笑,“我们女人啊,其实要的东西很简单,男人可靠、儿女争气,就图个团团圆圆、和和睦睦,你呀,总算是熬出头了”。
朱春莹咯咯直笑,虽然是五十岁的人了,笑声犹如少女般悦耳,“还早呢,等梓萱嫁出去了,那才是功德圆满”。
这一章必须得发表下感叹,1000章了,细思极恐啊,作为新人作者,第一次写书,真没想到会写到这个程度。俺就这么一天天写,一章章写,不知不觉就写这么多了。可能作为读者朋友来说,1000多章的比比皆是,但对于我来说,值得感叹,值得纪念一下。感谢大家的支持,在你们默默的支持下,我才坚持写到了现在。
学生时代,很多人都听过这样一句话,“天才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灵感”。其实这句话有断章取义之嫌,爱迪生说这句话的时候,后面还有半句。他的原话是,“天才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再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但那百分之一的灵感是最重要的,甚至比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都要重要”。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半句话之差完全将爱迪生原本所要表达的意思给颠倒了,意思南辕北辙。
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某些人在某些方面的天赋并不是简单的努力就能赶得上的。
叶梓萱不会打麻将,甚至连麻将牌都不认识,但并不妨碍她在短时间内成为一个麻将高手。仅仅十几分钟之后,叶梓萱就学会了打麻将并且展现出了她的天才能力,牌打到中场,她几乎就能算准对方手里还有什么牌,可能胡什么牌。
之前叶以琛大杀四方变成了叶梓萱大杀四方,朱老爷子爽朗的笑声终于回响在大厅里。一边不停的收钱,一边夸外孙女厉害。快到饭点的时候,叶梓萱不仅帮助老爷子捞回了本,还反倒赢了不少钱。
当然,这里面也有叶以琛懂事之后的故意放水,到最后输得吹胡子瞪眼的反倒成了朱建国和朱建民。
朱老爷子自然是乐得开怀大笑,笑得豪迈异常,一如他当年在战场上打了胜仗一般。
朱建国和朱建民倒也不是真的输不起,只不过是配合老爷子而已,心里其实都很高兴,叶以琛终于从心里面认可了这个家,两人都是六七十岁的人,年纪都不小了,能看见这个小妹夫打开心结,也算是老怀安慰。
麻将桌子撤开,朱老爷子大马金刀坐在正中央,按照惯例,开饭前子子孙孙们要给老爷子磕头拜年。
先是老大朱建国夫妻,尽管两人已是古稀之年,依然郑重的给老爷子下跪磕头,接着是老二朱建成夫妻,老三朱建民夫妻,叶以琛和朱春莹。
然后是孙子辈,朱颖、朱楠、叶梓萱、、、、、再往后是曾孙辈,除了一个还嗷嗷待哺的小家伙之外,大大小小跪成一排挨个磕头。
朱老爷子笑得合不拢嘴,从兜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红包,挨个给子孙后辈们发,虽然钱不多,但每一个人都欢天喜地。
相比于朱家的其乐融融,沈阳的纳兰家老宅就要安静得多,这是纳兰文若去世之后的第一个年,也是过得最冷清的一个年。倒不是说人少了多少,除了少了纳兰文若和阿英,以前的人差不多都在。
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没有了纳兰文若,一家子人像是突然变得陌生了一样。
一样是女人们准备年夜饭,小孩子们满院子乱串。但男人们坐在堂屋,一片安静,少有交流。
纳兰文俊作为纳兰家如今辈分最高的人,但是在上次分家事件之后彻底受到了打击,身体不好,精神也不好,今天要不是大过年,压根儿就不想来。
纳兰振邦手里拿着本书,边看边用笔勾画,像是没意识到今天是除夕之夜。纳兰振山盯着电视里,眼睛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在思考问题还是在看电视节目。纳兰振海老神在在,翘着二郎腿抽着烟,看上去心情不错。
纳兰子缨滑动着手机屏幕,无聊的翻看新闻。纳兰子冉半躺在沙发上,尽量保持着家主的风范,其实内心慌乱比谁都紧张。
纳兰子成和纳兰子良等人作为旁支,自然也保持沉默。
庞志远旧伤未愈添了新伤,快百岁的老人,恢复能力大打折扣,脸上毫无血色。
楚天凌站在门口看院子里小孩子门嬉戏玩耍,庞胜德从进门开始一双充满杀意的眼睛就紧紧盯着高昌,不曾离开片刻。高昌则是半闭着眼睛眼神,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至于纳兰子建,则是和子侄辈们在庞大的院子里玩儿捉迷藏,时不时传来他嘻嘻哈哈的笑声。
书桌上放着个大碗,碗里装着一块大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