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聊这个了,聊聊你小姑吧,脾气那么火爆,一看就是内分泌失调,不会到现在都没谈恋爱吧”。
韩瑶掐了一把陆山民胳膊,“你才内分泌失调,我小姑是对我最好的,可疼我了,从来没对我生过气”。说着伤感的叹了口气,“这一次是真的伤了她的心了”。
陆山民哦了一声,想到韩彤抓狂的样子,估计当时真的要崩溃了,喃喃道:“你要理解她,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不顾一切反对的”。
韩瑶紧紧的搂着陆山民的手臂,“你,你可不许退缩”。
陆山民转头看着韩瑶紧张的蓝色大眼睛,笑道:“我的字典里就没有退缩两个字”。
韩瑶开心的笑了笑,问道:“我要问你个问题”。
“问吧,我俩都手挽手了,还有什么不可问的”。
韩瑶面带娇羞的低下头,“你喜欢我什么”?
“漂亮呗,男人都喜欢漂亮的女孩儿,你不知道吗”。陆山民随口说道。
“哼,油嘴滑舌”,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脸上洋溢着笑容,“说正经的,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只看脸的人”。
陆山民呵呵一笑,想了想说道:“你是个热心的女孩儿,素不相识就能陪我爬长城,逛颐和园”。
“还有呢”?
“你还很善良、低调、重感情,明明是豪门千金,但穿着打扮和普通学生一样,还愿意和陈薇这样的女孩儿成为好朋友,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我也见过几个,你是最朴实的”。
韩瑶内心满是甜蜜,不过立刻又问道:“你还见过哪些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哦,比如东海海天集团的海东青,飞扬跋扈嚣张霸气,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了她钱一样”。
“还有呢”?
“哦,再比如东海叶氏集团的大小姐,被家人保护得像只小白鼠,对人情世故完全不懂,三句话有两句话能怼死人,还有东海传媒集团的周芊芊,穿金戴银打扮得花枝招展,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钱”。
“呵呵呵呵”,韩瑶咯咯娇笑,“这么听起来,我确实是最好的”。
“我还有什么优点”?韩瑶听夸奖听得上了瘾。
“你琴棋书画、唱歌跳舞无一不通,要是娶回家,无聊的时候可以陪我聊聊书画,心烦的时候还可以欣赏一番美妙的歌舞,多好”。说着仰天长叹一口气,“太完美了,你要是不这么完美该多好”。
韩瑶掐了一下陆山民的咯吱窝,娇嗔的说道:“你把我当戏子了啊”。
陆山民看着韩瑶白里透红,充满幸福的模样,仰起头着头,哈哈大笑,笑声在校园回荡,略显沧桑。
韩瑶双颊微红,被陆山民笑得小鹿乱跳,她第一次意识到恋爱如此美妙。
韩瑶把头轻轻靠在陆山民肩膀上,仿佛整个世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在校园里一路漫步,在浅浅的雪地里留下两行大小并行的脚印。
一路上,陆山民问了韩瑶一些韩家的事情,结合之前的调查资料和魏无羡所讲的话,对韩家有了更深刻的认识,韩瑶说韩彤以前脾气没这么火爆,是在受到男人的伤害后才性情大变,当年那个男人不辞而别,从此再无音讯,给她留下了极大的打击伤害,所以直到现在也没有再谈一次恋爱。
韩瑶说到那个负心汉的时候义愤填膺,咬牙切齿的诅咒那人喝水噎死,走路摔死,听得陆山民是背后阵阵发凉。
“哦,也许那人是有苦衷”。
“哼,不管有什么苦衷,也是个王八蛋”。说着双手抱住陆山民的胳膊,“还是你好”。
陆山民尴尬的笑了笑,不要脸的说道:“那是当然”。
两人在二食堂门口遇见了陈薇,这个胖胖的女孩儿经过两三个月的锻炼,明显瘦了很多。当见到两人手挽手的时候,先是惊讶,而后叫嚷着让两人请吃饭。
陆山民虽然抠门儿,但这顿饭还是必须得请,没有陈薇的帮助,他没有这么快获得韩瑶的好感。
吃完饭,两人又去看了场电影,最后把韩瑶送到女生宿舍楼下,在她依依不舍的目光下离开。
回到出租屋,贺章还在忙着课题研究,陆山民从兜里抓出一把糖放在桌子上。
贺章疑惑不解的看着陆山民,“什么时候出院的,怎么突然请我吃糖”。
陆山民坐在一旁,淡淡道:“上午出的院,这是我和韩瑶的喜糖”。
贺章惊疑不定,“这么快”?
陆山民笑了笑,“你是指我出院,还是指我和韩瑶”?
贺章推了推眼镜,“你干的那些大事我不懂,不过我希望你能对小师妹好点,不要伤了她的心”。
陆山民皱了皱眉,避开了这个话题,“贺师兄,这个课题进行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突破”。
说道课题,贺章立刻认真了起来,“a集团的各方面运转都非常好,人事稳定并且搭配合理,在投融资领域也把握精准,没有盲目的扩大或紧缩,刚好抓住了集团发展与控制能力的平衡点,在产业布局上也很合理,各个产业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链条,成熟产业稳定的盈利能力也给集团新兴产业提供了稳定的输血,可以说是大集团公司经营的典范”。
陆山民皱了皱眉,“它就没有任何弱点”?
贺章点了点头,“至少现在还没有发现明显的弱点”。说着拿出一沓厚厚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这是我模拟它未来五到十年的发展方向,涉及到人事、财务、产业布局等方面,只要a集团公司的高层稳步向前走,这是最优的发展路径”。
陆山民拿在手里,花了将近一个小时仔细的看了一遍,以前只是从星辉集团的表层看觉得纳兰家是一个庞然大物,现在从内部仔细分析看,才发现纳兰家的家底有多厚,这个家底厚不仅仅指的是钱,而是指它的底蕴,从最细小基层管理,到最高层的决策制度,有着一套成熟完美的体制机制,只要掌舵人不是个白痴发了疯一样乱来,想肢解它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贺师兄,我们课题的目标是如何击垮这家集团公司,不是帮它做未来的规划”。
贺章点了点头,“话虽如此,但要想击垮这家集团公司,就得从这些基础数据入手,不弄清它下一步怎么走,又怎么能找到切入点呢”。
说着淡淡的看着陆山民,“小师弟,这个a集团公司就是纳兰家的星辉集团吧”。
陆山民点了点头,虽然之前没告诉贺章,但随着课题的深入,对于一个研究微观经济和企业行为的专家来说,早晚会发现。
“贺师兄,我不是有意瞒你,这里面涉及的层面太复杂,我不想把你彻底卷入进来”。
贺章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你提供的资料有不少涉及机密,我不知道你怎么弄到的,但是,你这次进医院,是不是和这个有关”。
陆山民没有否认,“这是一场全方位的立体战争,黑的白的,明的暗的都不可避免”。
“贺师兄,你是搞学术的,看到的层面永远是明面上的一面,但真正的商场犹如战场,刀光剑影生死相斗,有些东西是看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