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诚”?陆山民苦笑一声,“以前这么评价我的人不少,这两年你还是第一个说我真诚的人”。
男子淡淡道:“你只是被这个世界欺骗太多,防范心理过重,但并不意味着你就是个喜欢欺骗别人的人”。
陆山民深吸一口气,“夸我没用,我不吃这一套,先说说你们要怎么合作吧”。
男子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和纳兰子建有合作,我希望你能把关于他的信息与我们分享”。
陆山民转头看着男子的眼睛,“你刚才也说了,我是个真诚的人,未经同盟的允许私自分享机密,是一件很不真诚的事情”。
男子又是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你要小心纳兰子建”。
陆山民笑了笑,“这一点还真用不着你提醒”。
男子没有再提这个问题,继续说道:“我相信影子也接触过你,或许以后还会接触,我需要了解你们接触的信息”。
说着顿了顿,“当然,作为回报,我们也会将得
到的信息与你分享”。
陆山民见蚂蚁欲言又止,插话打断道:“你们的人可不可以给我用”?
蚂蚁愣了一下,这个问题恰恰是他刚才想提出的,被陆山民抢了先。
“咳咳,你知道的,我们不能暴露,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露面,而且我们的经费有限,人手也很有限,其实我找你也是想问问你能不能赞助一点”。
陆山民假装看向远处,装作没有听见。半晌之后才说道:
“别跟我谈钱,谈钱伤感情。”
“哦、、我们好像也没什么感情”。
“那就更不应该谈钱”。
“咳咳,我们虽然没钱没人,但领头人还是有些背景关系,在你遇到麻烦的时候说不定能帮上些忙”。
陆山民淡淡道:“钱别想,我的钱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人也别想,我的人比钱更珍贵。”
“那信息、、”。
“至于信息,那要看你们给我什么样的信息”。
蚂蚁无奈的叹了口气,“半年没发工资了”。
陆山民看了眼一脸苦逼的蚂蚁,淡淡道:“我要一个星期之内出去”。
“少爷”,阿英睁开眼睛,努力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
纳兰子建伸手轻轻按在阿英肩膀上,微笑道:“醒了,别乱动,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你伤得很重”。
“少爷,对不起”。阿英满脸的歉意,泪珠在眼眶中打转。
纳兰子建笑容温柔,淡淡道:“少爷不喜欢听这三个字”。
“少爷,昨天、、、、”。
“别说了,好好休息,好好养伤,本少爷还等着你伺候呢”。
“少爷、、我、弄丢了金不换”。
纳兰子建轻轻拍了拍阿英手背,露出灿烂的笑容。“赶快好起来,本少爷马上要当董事长了,现在保镖有了高昌,还缺个贴身秘书,你干不干”?
“少爷,贴身秘书都干些什么,我从来没做过,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很简单,贴着本少爷的身子给我取暖就行了”。
“少爷、、”,阿英眼眶里的泪珠滚落了下来。
走下楼,高昌从沙发上站起来。
纳兰子建撇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有问题想问”?
高昌淡淡道:“三公子有情有义,高昌敬佩不已”。
纳兰子建嘴角翘起,微微一笑,“真这么想”?
“我很羡慕阿英小姐”。
纳兰子建哈哈大笑,“可惜我不搞基”。
“三公子的情义一般人不懂”。
纳兰子建眯着眼睛盯着高昌,“你懂”。
高昌轻轻点了点头,“我懂”。
纳兰子建笑了笑,招了招手,“走吧,该去星辉大厦拿东西了”。
“恭喜三公子”。
纳兰子建抬脚走了出去,“也恭喜你,你将是新纳兰家第一个功臣”。
星辉大厦大会议室,正召开着一场股东大会,所有纳兰家的人,所有大股东全部参加,无一人缺席。
这次大会除了少数人心有预感之外,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
纳兰子冉脸色惨白的坐在正中央,两侧依次是纳兰振山、纳兰振邦、纳兰振海、纳兰文俊、、、纳兰子建、纳兰子缨、纳兰子城、、、、、,以及家族里的其他人。
所有人已经到齐,但纳兰子冉久久没有开口说话,这是他上任一来第一次股东大会,他本还想着大刀阔斧的改革,本有着一肚子的豪言壮语,但是现在,他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纳兰振邦面色平静看不出什么表情,纳兰振山脸上挂着怒意和失落,纳兰振海脸上毫不掩饰的不满和冷笑。
纳兰子建笑而不语。
会议室里虽然开着空调,纳兰子冉却是一身的汗水,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一双双眼睛刺得他如芒在背,看得他心脏狂跳,若有人都在等着他,这个耻辱他无论如何也逃不掉。
“今天的股东大会只有一个议题”,纳兰子冉艰难的开口。看了一眼低眉含笑的纳兰子建,深吸一口气,“上任以来,我仔细的了解了集团的情况,做了深入的分析,发现集团产业结构很不合理,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进行一场大胆的改革,优化产业结构”。
纳兰文俊等人眉头微皱,这些纳兰家的老人作为最大的既得利益者,当然不希望改革,想当初支持纳兰子冉而不是纳兰子建,就是认为纳兰子冉更本分老实,更好控制。当听到纳兰子冉的话,顿时心生不满。
“不知道你想怎么改革”。
纳兰子冉看了一眼在场人的表情,竭力的压制住声音的颤抖。
“当今世界,做百年实业不如做一年金融,做技术革新不如做投资。集团以后的发展方向应当以上市子公司为主,继续推动市场化,通过拉高股价获取更多的投资利益。至于那些没上市的子公司已经跟不上时代的步伐,我打算把所有未上市的公司打包出去成立一个新集团公司”。
听到最后一句话,在场的所有股东目瞪口呆,忍不住纷纷交头接耳。
纳兰文俊吹了吹胡子,纳兰文若死后,他是纳兰家如今辈分最高的人,气得直接拍了桌子。
“胡说八道,实业才是根本,没有实业所有的一切经济都是空中楼阁。你恰恰说反了,纳兰家的根基不在这些上市公司,恰恰那些未上市的子集团公司才是我们纳兰家的根本,那些才是我们纳兰家的祖业,你爷爷刚死你就胡来,你对得起他吗”。
纳兰子冉脸色苍白,强行挺起腰杆说道:“三爷爷,这里是集团公司,不是在家里,如果你想训我,等回家以后再说”。
“你,好!我倒要听听你具体的打算”。
纳兰子冉深吸一口气,“三爷爷说得对,祖业不可丢也不能丢。所以打包成立的新集团公司必须交给纳兰家的人掌管,而且必须是才能与威望并存的人”。
纳兰子冉咬
了咬牙,“经过深思熟虑,我认为子建最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