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秋嫣然一笑,抬脚朝另一侧走去。“今天来的客人多,我得去招呼一下,请自便”。
夏知秋走后,陆山
民淡淡道:“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你身上,看来她对你比对我感兴趣得多”。
海东青淡淡道:“这女人不简单”。
陆山民皱了皱眉,江州谁不知道夏知秋不简单,看来海东青是看出了什么,她所说的不简单是另有所指。
“你看出了什么”?
“她认识我”。
“她认识你”?
海东青把手从陆山民臂弯里抽出,冷冷道:“我从来不再公众面前露面,能这么快查到我,还能识破不说破。这女人手段城府都不简单”。
两人正说话间,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来人正是几个月前吴晓宁市长组织的企业家座谈会上见过的红塔集团公关经理刘云深,山西商会的人。
山西商会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陆山民不是很清楚,但自从踏入江州开始,山西商会的人就已经盯上了他。
不过刘云深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他打招呼,有些让他感到意外。
刘云深一身西装,面带微笑的说道:“陆总,我们又见面了”。
陆山民呵呵一笑,“我身上吸引了那么多仇恨的目光,刘总就不怕惹上一身骚”。
“哈哈,陆总真会开玩笑。你我都是山西人,谁都知道山西人最重老乡情义,总不能因为害怕别人嫉恨就因噎废食坏了老乡之情吧”。
陆山民含笑看着这个三十岁出头,干练直爽的老乡,心里升起一丝好感。
“不知道山西商会的人是否都如刘总这般顾恋情义”?
刘云深淡淡一笑,“陆总这几个月在江州的事情我略有耳闻,站在我个人的角度,我很佩服你”。
陆山民笑了笑,心里大概明白刘云深愿意和自己交往多是个人原因,并非山西商会的共识。这也算是合理,山西人固然重视老乡情谊,但商人毕竟是商人,利益才是第一位。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没有去拜访山西商会的原因,在没有拿得出手的利益的时候,那份情谊的分量就显得太过苍白。
陆山民端起酒杯和刘云深碰了碰,“感谢刘总这份情谊”。
刘云深哈哈一笑,“既然如此,你我就别在那么客套,我虚长你几岁,我叫你山民,你可以叫我刘哥”。
“刘哥的这份恩情小弟记在心里”。
刘云深笑道:“谈不上恩情,我只是欣赏你那份勇气和魄力,很有山西男人的味道”。
说着看了看一旁的海东青,笑道:“你女朋友很漂亮”。
话音刚落,陆山民就感知到海东青身上散发出一阵冰冷的气息,赶紧一把抓住海东青的手腕,防止她像踢陈逊一样踹刘云深一脚。
刘云深不是习武之人,感知不到那股气息,不过从海东青剩下半张脸的表情上能看出她的不高兴。
“咳咳,山民,我去那边和几个朋友打声招呼”。
踏出一步又微笑着回头说道:“还是上次那句话,如果你想去山西商会,告诉我”。
陆山民点了点头,“快了”。
刘云深走后,陆山民才放开海东青的手腕。无奈的说道:“大姐,你能不能控制一下你的情绪”?
。九天神皇
薛凉很愤怒,自从陆山民来了江州,薛家一次次被打脸。这一次又被狠狠扇了一耳光。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夏知秋会邀请陆山民前来,以夏知秋在江州的身份地位,不可能看不出薛家和陆山民的恩怨。但她仍然邀请了陆山民,这明显是不给薛家面子。
如果说夏知秋不惧怕薛家,那连陈逊这种二流家族也敢和陆山民走在一起,难道就不怕薛家灭了他吗?这是侮辱,赤裸裸的侮辱。
还有那个刘云深,虽然只是红塔集团的公关部长,但他的另一个身份又是山西商会的秘书长。在他的眼皮底下与陆山民有说有笑,还把薛家放在眼里吗?薛家什么时候在江州被人如此轻视过。
薛凉脸上一阵火辣,一个山沟沟里爬出来的山野村民,竟敢骑到薛家头上,是可忍孰不可忍。
薛凉旁边站着一个身穿白色礼服,带着几丝眼睛,看上去颇有几分英气的男子。
此人叫徐经,徐家二公子。徐家在江州也是名门望族,虽然比不上薛家,但也绝不是一般家族可以比拟。历来名门望族都喜欢通过联姻巩固壮大自身,薛凉的小姑就嫁给了他的二叔。两家是姻亲,早就紧密的联系在一起。薛家的事情,自然也是他徐家的事情。
他非常理解薛凉的心情,陆山民就像一只恶心的蚊子,虽然对人造不成根本性的伤害,但这只蚊子老在耳边嗡嗡乱叫,打不死,抓不住,让人抓狂。
“二弟,今天这种场面,只得先忍忍”。徐经发现薛凉脸色不好,淡淡的说道。
薛凉眼里透着杀意,狠狠道:“真想把他碎尸万段”。
海东青撇了一眼远处的薛凉,淡淡道:“明天和你打擂台的就是他”?
“是啊!真想打死他”!!陆山民说的很随意。
海东青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杀意,“在金三角打伤我的那个老头儿明天会去吧”?
陆山民摇了摇头,“他去不了了,昨晚我已经送他去见阎王爷了”。
海东青皱了皱眉,“那这一个留给我杀”。
陆山民吓了一跳,赶紧说道:“今晚不行,大庭广众之下杀人是要偿命的”。
海东青冷哼一声,“你当我傻,杀人偿命我不懂吗”。
陆山民松了口气,“不过仇人就在眼前,我不会让他好过的。他现在不是很愤怒吗,那就再给他添把火”。
陈逊笑嘻嘻的端着一盘点心朝陆山民走来。
“山民哥,尝尝这个,味道很不错”。
陆山民接过盘子,嘴角翘起一丝弧度,笑道:“想不想报仇”?
陈逊愣了一下,“报什么仇”?
陆山民淡淡一笑,“昨天薛家人差点要了你的命,难道你不想报仇吗”?
陈逊下意识朝薛凉方向看去,一阵凶狠的目光接触,吓得他赶紧回头。
“哦....山民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不急”。
“你忘了下午时候你爸说的话吗?要跟在我身边好好学习重新做人,现在我就是在教你怎么做事怎么做人”。
陈逊欲哭无泪,薛凉可是薛宇的儿子,在薛家的地位可比薛平高了一大截,那可是太子爷。坑了薛平差点断了一只手,要是和薛凉对着干,那还有活命吗。
陆山民笑呵呵的拍了拍陈逊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放心吧,有哥在”。
陈逊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他是个纨绔子弟不假,但并不等于就是个弱智,相反,像他这样的富二代基因都不错,比普通人还要聪明。
这是个坑,是个巨坑,他感觉被坑惨了。他之所以怂恿父亲与陆山民合作,是想找个可靠的保护、伞,现在他觉得错了,人家压根儿就是拿他当枪使。
夏知秋坐在远处悠然的品着红酒。江厌离在一旁一双虎目盯着薛凉和陆山民方向。
“好好的生日宴会,为什么非要请这两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