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双眉头紧皱,“我们是生意人,手上都有上亿甚至几十亿的资产,打打杀杀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混子的下作行径,陆总,你的格局太小,品味太低了。你根本就不知道有钱有地位的人的玩儿法。光脚的可以不要命,我们不一样”。
陆山民笑了笑,“至于说到手段下作,薛家在金三角无人区追杀我,到了江州又设局杀我,相比于薛家,我到觉得我的格局和品味要高很多”。
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并不知道金三角的事情,三人彼此眼中都看出了些门道,大概猜到陆山民和薛家有着某种外人所不知道的仇恨,这种仇恨绝不是在江州结下的。
不过三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问,他们并不想知道陆山民和薛家到底有什么过节。
刘奇志冷冷道:“陆山民,我们只是商人”!
陆山民笑道:“我懂,在商言商,接下来才是我们要谈的重点”。
秦双看了看时间,一点没有被陆山民所说的重点两个字吸引。王宏和刘奇志也一样,压根儿没有在意陆山民要说什么。
陆山民并没有因三人的怠慢感到丝毫不满,缓缓的说道:“你们三家都是用钢大户,钢材购买占了企业的大部分成本。你们购买的钢材全部从薛家旗下的江钢购买,占了江钢销售量的三分之一”。
秦双淡淡一笑,“你想让我们不买江钢的钢材”?
刘奇志冷冷笑道:“年轻人,江钢的钢材质量没问题,价格也公道,我们合作了这么多年,凭什么你说不买就不买”。
王宏也说道:“少了我们三家的订单,江钢立刻就会出现危机,作为一家本土大企业,市政府难道会袖手旁观,陆山民,你这么幼稚,我实在有些好奇你是怎么建立东海集团的”。
陆山民呵呵一笑,“让我来分析一下你们的真正担忧,第一,害怕薛家利用经济手段制裁你们。第二,害怕薛家利用政府手段胁迫你们,毕竟安监、环保、税务经常光顾不是件好事情。不过你们应该都清楚,不管是市里还是省里,薛家的关系网动不了了。那些大佬都是聪明人,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恨不得说不认识薛宇,又怎么会受到薛家的影响。至于经济上是个问题,你们的产品在江州市场多多少少会受到影响,但我相信以三位在江州这么多年的影响力,渠道已经很稳固,即便受影响也在可控的范围内”。
秦双淡淡道:“我们现在发展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冒这个无谓的风险,你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我们还得在江州混”。
陆山民笑道:“大家都是生意人,我要是不能给你们提供更好的赚钱机会,我今天也不敢来拜会三位”。
秦双皱了皱眉,不再言语。王宏和刘奇志也淡淡的看着陆山民。
陆山民接着说道:“钢材从东海的海钢集团购买,价格上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们保证,至少比江钢少三个点”。
听了陆山民的话,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三家企业分别生产汽车、摩托车和各种制造业母机,钢材占据大部分成本。少三个点的钢材价格,一年下来能节约的成本可不简单。
陆山民怔怔的看着三人的表情继续说道:“东海是华夏最繁华的城市,也是最大的市场,我知道你们三个都想打开东海市场,这一点我不敢保证能给你们带来多大的市场,但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便利”。
这一下,三人心里都是咚的一下,相比于钢材少三个点,东海的市场才是真正的大头。尽管三人表面上都竭力的表现得很平静,但陆山民还是敏锐的发现三人的呼吸变得比之前急促了很多。
包房里变得安静了下来,陆山民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但是三人并没有提出要走。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刘奇志开口问道。
陆山民淡淡一笑,“三位都是商场老将,生意当然不是空口凭说就能算数,你们可以派人先到东海去调研一番,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包房里再次安静,三人不自觉的互相眼神交流。足足过了四五分钟。
最后,秦双深吸一口气说道:“不得不说你的条件很诱人,但我们还是不会同意”。
虽然夏知秋这个长袖善舞的女人很有本事,但并没有多少人相信她是豪园真正的老板。豪园来往的客人非富即贵,不是腰缠万贯就是身份高贵,能把豪园打造成江州有权和有钱人的聚集地,又岂是一个女人能够做到的。很多人都在猜测幕后的老板是谁,但猜来猜去谁都猜不透。
越是猜不透就越有神秘感,所以在江州哪怕再有钱,地位再高,对豪园多少都有几分敬畏之心,倒也说不上是害怕,但至少不会有人敢在豪园闹事。
豪园顶楼的豪华办公室,夏知秋高贵得像女王一般缓缓的踏着猫步,紧身旗袍勾勒出完美的大s曲线,白色旗袍上绣着的牡丹花放肆盛开,旗袍开叉的部位露出白玉般的小腿。
夏知秋白皙修长的手指夹着女士香烟,鲜艳的红色指甲红得发亮,娇艳欲滴的红唇轻咬烟嘴,再缓缓张开,吐出一股淡淡的烟雾,更多了一抹若隐若现的妩媚。
“敢在豪园设局”。“真是好胆”!前一句声音温柔如糯,后一句却是冰冷刺骨。
坐在沙发上的男子浑身透着冷冽,但一直落在夏知秋身上的目光却带着一丝温柔:“要不要我去看看”。
夏知秋扭着腰肢缓缓的坐在沙发上,翘起腿,故意露出如玉般的小腿,轻轻晃荡。男子忍不住撇了一眼,又不动声色的把目光移开。
“想看又不敢看,男人做到你这份上真是失败”!夏知秋言语中透着淡淡的戏谑。
男子眉头微皱,站起身来,淡淡道:“我去阻止”!
“不必了”!夏知秋的声音幽幽响起,“我到想看看他在我的地盘能搞出什么花样”!
薛家的人最近忙于安抚江州的大集团大财阀,几乎是倾巢而出,就连薛平这个平时很少参与薛家事务的人也出马。当然他的出马并不是去拜访那些真正的大老板,他还没有那个能力,而是约那些人家的子弟吃喝玩乐,虽然只是吃喝玩乐,也是表达一种善意的方法。那些企业老板都是人精,从家里子弟的交往中,自然能看出该看到的东西。
就在陆山民进入包房后几分钟,薛平就带着几个平时与薛家交好的家族子弟进入了另一个包房。
一桌人推杯换盏不亦乐乎,这个时候包房门打开,一个二十来岁,带着眼镜的公子哥儿走了进来。笑哈哈的与大家打招呼。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薛平倒上一杯白酒往桌子上一放,大声骂道:“陈逊你个王八蛋,约好的六点,现在都六点半了,这杯酒你得喝了”。
陈逊扶了扶眼镜,倒也爽快,拿起酒杯就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把空杯倒过来,一滴酒不漏。“薛大少请客我还迟到,这一杯该罚”。
薛平朝他招了招手,“坐、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