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民,哥现在走不开,也不适合现在就去东海找你,佟梁是我的朋友,等他忙完了,他会带你来找我,那个地方很隐秘,适合我们见面。到时我再交给你最强最厉害的外家拳法。”
“嗯,哥还要教你怎么用枪,不是山里的猎丨枪丨,是真正的枪”。
“额,就是不知道佟梁什么时候能完成他的任务,他那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谨小慎微,做事拖拖拉拉一点儿也不利索”。
大黑头的话说得很散乱,几乎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
“额,光碟中我也讲了些枪械的使用,最主要的是给你示范了一些躲避子丨弹丨的方法。”
大黑头咧嘴傻笑,“山民,你是不是觉得有枪就很厉害,呵呵,其实不是这样的。对于一些高手,在一定合适的距离,徒手秒杀几个枪手不是什么难事,特别是四处都是掩体的城市,几把手枪压根儿就起不了什么作用”。
“大多数手枪的有效射程为50米,90%的手枪实战交战距离在15米内,其中一半以上仅为8米甚至更近,哪怕经过专业训练的武警,实战中射中15米以外的运动目标的命中率也不会到30%。这还是在理想的状态下,实际上在城市里到处是人,到处是建筑物作为掩体,这个命中率还要减半,在加上以你现在的灵敏程度和速度,15米外有人对你开枪有百分之五的命中率就顶天了,你要是学了俺教你的躲避子丨弹丨的移动方法,15米外有人拿枪对着你,九成九打不中你。”
“当然,狙击步枪又不一样,不过城市里除了武警,其他人一般不可能拥有,即使有也没关系,一般的狙击步枪在城市里,七八百米距离压根儿就打不中人,打中了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以你的感知能力,在三四百米的距离有人拿着狙击步枪瞄着你,你已经能感觉得到威胁了”。
陆山民面带微笑的看着大黑头,他在说起他专业性东西的时候,话变得很多,说得也头头是道。
大黑头接着说道:“总之你只要记住一点,面对别人拿枪指着你的时候千万不要发憷,越害怕越死得快,脚不要发软,按照自己的线路奔跑躲避,除非你特别倒霉或者对方有买中彩票的运气,子丨弹丨是打不中你的”。
“嗯,差不多就这些吧,后面的视频中有我对大部分外家拳的讲解,还有躲避子丨弹丨最佳的移动方法,你慢慢学。等我们见了面,俺再仔细的教你”。
“嗯,还有就是关于陆爷爷和和我们的事情千万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这张光碟你抓紧时间学,学得差不多之后就销毁了吧”。
“额,还有”。“马嘴村也别回去了,等事情完了,你、我还有小妮子,我们仨一起回去祭拜陆爷爷”。
沉默了片刻,大黑头神色突然变得坚毅和严肃,“一个都不能少”。
陆山民关闭了电脑,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四年了,能再次看见大黑头,他很高兴,虽然只是从屏幕上看到他,但那种感觉样的很真实。
大黑头给他讲了这么多,虽然还是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陆山民真正体会到左丘昨天所说的话,前面的路充满了危险和黑暗,也许是绝路,也许是死路。
烟头堆满了烟灰缸,房间里烟雾缭绕。曾庆文脸上带着深深的焦虑,焦虑中夹杂着淡淡无奈,无奈中还有着浓浓的愤怒。
他自认远远比不上父亲,不是一个优秀的掌舵人。但自打从父亲手里接过浩瀚集团这艘大船,每天宵衣旰食夙夜在公,虽说没有大功,但在竞争日益激烈,变迁瞬息之间的时代,也带领这集团蒸蒸日上。也算是做到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可是,他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和回报。大哥和三弟处心积虑想搬到他,这在集团已经不是什么秘密,集团股东们拉帮结派,为了自身的利益勾心斗角毫无大局观念。
这些事倒不算什么,作为董事长,处理好这些事本就是他的责任,他也有足够的自信和能力处理好这些问题。
但是,最让他心痛心寒的是,身边最亲最爱的人不但不理解他,不但不帮他,反而落井下石,给予本在悬崖边上的他狠狠的一击。
对于女儿,他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好父亲。
但是这些年来,他已经竭尽全力去补救,甚至是放下了作为一个父亲的尊严,低三下四近乎讨好的去弥补。她要什么就给什么,她说东他绝不往西,她任意妄为,只要不违背大的原则,他绝不会出面反对。堂堂曾家大小姐去一个野鸡大学上专科学校,丢尽了他的脸,他也忍了。
但是他并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回报,这个最亲最爱的女儿眼里完全没有他这个爸爸,也丝毫没有替他考虑过半分。
诺亚方舟亏损十几个亿他不在乎,那点钱浩瀚集团还不放在眼里,但是由此引发的连锁反应让却他错手不及,陷入深深的威胁之中。
浩瀚集团股价连续下挫,股东们已经表现出了不满的迹象,大哥和三弟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已经连翻两次发起进攻,让他本来准备收购两家地产公司的方案在会议上被否决。
这是一个很不好的信号,董事长亲自拟定的方案被否决,这个先河一开,类似的事情将会频频发生,到时候他这个董事长就会被架空,处于名存实亡的尴尬境地,到最后的命运就是主动引咎辞职。
他已经三番两次找曾雅倩,不管是色厉内荏还是苦苦相求,不过自己这个父亲在她面前没有任何威严也没有任何亲情可言。自己的死活,在女儿眼里翻不起一丝涟漪。
更让他愤怒的是方远山,这个多年的好兄弟,这个口口声声讲原则的人,竟然私自调动曾家最私密的安保力量出动。导致大哥和三弟直接上门质问,就连老爷子这次也对他产生了不满。他清晰的看到父亲脸上淡淡的失望,那是他从小最害怕看到的表情。
而这一切的缘由,竟然是一个穷乡僻壤的山疙瘩出来的山野村民引起的。
他永远想不到,也没法想象,如今的窘迫局面竟然是由这样一个人引发的。
如果对曾雅倩这个女儿是心痛,对方远山这个朋友是心寒,那么对陆山民就是深恶痛绝。
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仇人,在他身上,他毫不怀疑他是曾雅倩上辈子的仇人。
曾庆文痛心、寒心、愤怒,又无奈。
一只白皙的手温柔的按在了曾庆文紧握的拳头上。
处在这个举世皆敌的境地,也只有这只手的主人能带给他一丝欣慰,能让他安心。
“二爷,别抽了”。女子一脸的心疼。
曾庆文缓缓松开拳头,轻轻握住女子的手,脸上露出一丝略带勉强的笑容。
“文欣,现在我才看清楚,亲情、友情都靠不住。”“还好我还有你”。
文欣温柔的笑了笑,“二爷,别想太多,雅倩只是在和你赌气,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理解你”。
曾庆文苦笑一下“你就是心太善了,我的女儿我了解,她眼里早就没有了我这个爸爸”。
“二爷,也许是你想多了,雅倩毕竟还小,她只是脾气倔了点,也许她只是没考虑到后果有这么严重,也许她也跟你一样,一心只想着干出点成绩来,想在自己的父亲面前证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