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民点了点头,“制毒工厂设在下面几楼,很容易引起上上下下的赌客怀疑,顶楼确实是最佳的地方”。
周同说道:“如果制毒工厂在顶楼,那么那些到顶楼赌博的赌客就极有可能是毒贩头目伪装的”。
唐飞继续说道:“以常赞小心谨慎的性格,涉及丨毒丨品交易绝对不会放心交给别人去做,定然会亲自出面”。
周同又说道:“常赞这次提前回来,是否有可能就是要进行一场交易,那么常赞极有可能会在最近进行交易,而交易地点就是顶楼的制毒工厂”。
唐飞哈哈一笑,“只要我们掌握那天的时间,丨警丨察能够及时攻进去,常赞就死定了”。
陆山民低头沉思,周同和唐飞说得很有道理,但心里却总兴奋不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
山猫皱着眉头说道:“制毒原料的运输和制毒工厂的位置很有可能就是大家所说的那样,但是还有一个问题没弄清楚,那些毒贩是怎么把丨毒丨品运出去的”。
周同点了点头,“这个我们确实还搞不清楚”。
山猫说道:“我觉得在没有弄清楚这个问题之前,我们还是不要贸然行动的好”。
唐飞眉头紧皱,“我们现在的时间有限,等常赞反应过来就晚了,何况只要掌握了丨毒丨品的制造和交易地点,管他们是怎么运输的,等抓到他们自然就能弄清楚”。
陆山民沉思了片刻,“你们说得都有道理,我们时间紧迫,能早一天解决就多一份把握,要是等常赞知道整条酒吧街都在我们手里的时候,以他的小心谨慎,很有可能停止丨毒丨品生产,谋求其他地方,那就麻烦了。但是山猫说得也有道理,没有弄清楚他们是怎么运输的,心里始终不踏实”。
“周同,你想办法联系上柴正,告诉他我们的推测,但只是说可能,不要肯定的说一定,他们丨警丨察办案丰富,相信他们自会去判断”。
“知道了山民哥,事关重大,我会小心对待”。周同点了点头。
“还有”,陆山民接着说道:“,据柴正说酒吧里有一间专门用于存放这批物资的库房,派两个激灵的人去盛世酒吧还有李风的三家酒吧,让付亮和李风配合查一查库房,看能不能发现蛛丝马迹”。
山猫接着说道:“山民哥,我想再次审一审付亮,我总觉得他还有些事情没告诉我们”。
陆山民说道:“好,周同负责安排时间和地点,不要让人发现你们的接触,最好就在这两天,在常赞回来之前进行”。
几人正说话间,门口传来砰砰的敲门声。
秦风走到门口,从猫眼看了看。
“山民哥,是阮总”。
陆山民眉头紧皱,“她怎么来了”。
敲门声继续响起。
秦风问道:“山民哥,开不开”。
陆山民无奈的点了点头,“开吧”。
阮玉脸上带着淡淡的怒气,刚才热闹的屋子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下来。
“怎么,我一来大家都不说话了”。
唐飞呵呵傻笑,周同低头不语,山猫眼珠子乱转,秦风尴尬的站在门口。
陆山民也有些尴尬,“你怎么来了”?
阮玉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觉得委屈,眼眶变得微红。
反问道:“我不能来吗”?
唐飞看了看阮玉,又看了看陆山民。
“呵呵,对了,酒吧还有点事,我得先走了”。
周同也赶紧说道:“额,我也有点事”。
山猫一拍脑袋,“额,我得去看看最近新招的一批保安”。
唐飞笑呵呵的对阮玉说道:“你们兄妹慢慢聊,那我们先走了”。
三人鱼贯而出。秦风愣愣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山猫站在门口喊道:“秦风,你不是要给你妹妹买衣服吗”?
秦风愣了一下,“额,对了,山民哥,阮总,我得去给我妹妹买衣服”。
四人走后,陆山民无奈的苦笑。
“阮妹妹,明天你还要和陆霜去银行办贷款的事情,早点回去休息吧”。
阮玉坐在沙发上,脸上怒气消散,换之满脸的委屈。
“山民哥,你真的把我当成妹妹吗”?
“当然,你怎么会这么问”。
“那你为什么把我排除在外”。
陆山民皱了皱眉头,“你是女孩子,帮我管理好内部事务就行,其它的就交给我们吧”。
阮玉倔强的看着陆山民,“那海东青呢,她也是女人”。
看着阮玉满脸的倔强,陆山民有些心痛,曾经单纯可爱的小女生,彻底变了。
“你恨她”?
“难道我不该恨她吗”?阮玉狠狠的说道。
“阮妹妹,忘了过去吧,我不希望你活在痛苦的仇恨之中,忘掉过去,回到从前那个单纯善良的阮玉,你会过得更轻松,其余的事情交给我,我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
“为什么要回到从前的样子,正是因为我以前太傻太天真,才会被人当猴儿耍。我不要回到从前,我要让他们姐弟俩付出代价,他们狠,我要变得比他们更狠,她海东青能肆意糟践我,总有一天,我要找她还回来,只要能达到目的,我愿意接受血与火的考验”。
陆山民眉头紧皱,再次重逢之后,阮玉的变化越来越大,他都看在眼里。这让他感到心痛,在他看来,女人不应该活得这么辛苦。
他曾经听海东来讲过海东青的事情,海东青能成长为今天这个样子,付出了一个女人难以付出的一切。
冷酷无情,心狠手辣,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要做到这八个字,甚至有可能要牺牲掉作为女人的代价。他不希望阮玉成为下一个海东青。
“山民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想让我过得开心,想让我远离危险,想保护我,但是你想过没有,我到底要的是什么。”
“没错,以前的我想要平静安稳的生活,朝九晚五相夫教子,平平淡淡终老一生。但是现实告诉我,这条路走不通,我失败了。你让我忘掉,发生过的事情岂是说忘就能忘掉。现在,我要的是轰轰烈烈一场,不论成败,不论生死的战斗,也不论到底能不能从她姐弟俩身上讨回公道,只有这样做了,我才会心安。”
“山民哥,你不是常常说有些事情‘明知不可为也要为之,为的就是但求心安’”。
阮玉的眼里擎着泪水,声音也有些哽咽。
“山民哥,你把我保护起来,你心安了,可是你想过没我,我的心不安”。
陆山民不禁想到躲避到米国的那个懦夫,是他将一个好好的女孩儿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如果有机会,要与他再打一场,下一次将不会再手下留情,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送回阮玉之后,陆山民在楼下看到了秦风。
陆山民笑了笑,“你不是要去给你妹妹买衣服吗”?
秦风傻乎乎的笑了笑,“这么晚,商场都关门了”。
“山民哥,你的情绪不太好”。
陆山民笑了笑,“走,陪我去喝两杯”。
直港大道临街的一些小巷道有不少的烧烤摊,两人随便找了家,点了几个菜,叫了几瓶啤酒。
“秦风,要是你妹妹被人欺负了,你怎么办”?
秦风卷起袖子说道:“好办啊,先揍得他妈都不认识再说,然后在和他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