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吓得赶紧拉住胡惟庸的手,要是陆山民亲自来,还不得再打自己一顿。赶紧哀求的说道:“爸,我可是你的亲儿子 啊,你看我的英俊的脸蛋,还有身上的淤青,你就这么狠心看见自己的儿子被别人虐待”。
胡惟庸叹了口气,“儿啊,我这辈子最大的失败就是没有教育好你,你以为我不汗颜嘛,自己的生的儿子还要让别人来管教,想起来就觉得丢人啊”。
见劝不动胡惟庸,胡明赌咒发誓的说道:“爸,我发誓,我以后一定好好读书,成为一个真正的读书人”。
胡惟庸笑着点了点头,“好啊,那你以后就白天上学,晚上去酒吧上班吧”。
“爸”!!!
胡明面若死灰,“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啊”。
胡惟庸抬手看了看手表,“我劝你还是早点去上班,我听说陆山民很反感手下的员工迟到”。
胡明欲哭无泪,垂头丧气的朝门口走去。
胡惟庸接着说道:“别想着逃跑,除非你永远不回家,否则陆山民早晚会找到你,到时候你缺胳膊少腿儿的被抬回家,当爸的会心疼的”。
胡明双腿抖了一下,心如死灰,彻底打消了逃跑的念头,含着泪朝民生西路跑去。
皇朝KTV,张莹莹一进门就笑脸盈盈,就像见到了亲爹一样亲。
“哎哟,陈大少,真是想死你了,自从你上次来之后,我天天都在想你”。
陈洋哈哈大笑,一掌拍在张莹莹丰腴的翘臀上,“我也想死你了”。
说着一双眯眯眼紧紧的盯着张莹莹半露的酥胸,“要不要就在这里干一炮”。
张莹莹娇滴滴的拍了陈洋的大腿,心里早已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虽然陈洋的一身肥肉让她恶心的想吐,但依然笑得花枝乱颤,“陈大少真会说笑,我一个半老徐娘,哪你入得了你的法眼”。
“哈哈哈哈,我就喜欢你这样禁得住炮轰的,那些娇嫩的小花儿,可承受不住我这尊大炮”。
张莹莹心里不禁暗自鄙视,胖成这样还大炮,打着手电筒能不能找到还两说。
“陈大少要是喜欢重口味儿的,我马上给你找两个,觉得能接得住您的炮弹”。
“哈哈哈哈,”陈洋点燃一根烟,吐出烟圈,“那就不必了,今天我是来找你的”。
张莹莹心里一阵恶心,这死胖子不会是看上自己了吧,要是一般的顾客,大不了叫保安轰出去,但这个胖子的穿着谈吐,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人,在没有调查清楚对方身份之前,还真不敢随便乱动。
“陈大少这可为难我了,我是妈咪,手下几十个人等着我安排吃饭呢,我可抽不开身”。
陈洋直接从兜里掏出一叠钱拍在桌子上,“耽搁不了你多久,你也别怕我吃了你,我问几个问题就走”。
张莹莹愣了一下,这人不是皇朝KTV的常客,和自己也不熟,他能有什么问题要问。
张莹莹笑呵呵的问道:“不知陈大少想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洋的小眼睛微微睁开,“给我讲讲陆山民这个人吧”。
张莹莹愣了一下,惊讶的问道:“你们不是朋友吗”?
陈洋呵呵一笑,“这你就不用管,我上次来的时候就发现你们之前就认识,讲讲你看到的陆山民吧”。
看了眼茶几上厚厚的一叠钱,虽然这点钱对她来说也算不上什么,但眼前这人如此豪气,好好培养一下,以后定会成为皇朝KTV的大客户,这种大客户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张莹莹从开始第一次见到陆山民,到陆山民欠下皇朝酒吧KTV五万块钱,到金胖子为了报复他买通刘强要废了他的手脚,然后陆山民又在玫瑰酒吧大战十几个保安,后来又单枪匹马收拾金胖子,一直到陆山民还上五万块钱,把她所知道关于陆山民的所有事情都讲了一遍。
陈洋听得津津有味儿,淡淡问道:“他真能一个人打十几个人”?
张莹莹其实也不是很清楚,这一段也只是听陈然提起过,“这个我就没有亲眼见到过,不过应该是真的,否则他现在就不能还四肢健全的活蹦乱跳了”。
陈洋深吸一口烟,陷入沉思之中,皱着眉头喃喃自语,“一个山野村民,有头脑,有勇气,还这么能打,还真是不简单啊”。
张莹莹呵呵一笑,“也没什么不简单,那小子就是个刺头儿,喜欢瞎出头,说话还粗鄙,早晚会落得个凄惨下场”。
《乌合之众》,是法国社会心理学家古斯塔夫·勒庞创作的社会心理学著作,在书中,勒庞阐述了群体以及群体心理的特征,指出了当个人是一个孤立的个体时,他有着自己鲜明的个性化特征,而当这个人融入了群体后,他的所有个性都会被这个群体所淹没,他的思想立刻就会被群体的思想所取代。
而当一个群体存在时,个人理性所发挥的作用将是令人绝望的徒劳。这就像众人皆醉我独醒,醒的那个人往往被醉的一群人看成是异类,反而被认为是醉的那一个人。
这本书是从左丘那里拿来的,这段时间,在酒吧里,没有什么事的时候,陆山民会翻看左丘非常推崇的两本书,一本是《传习录》,一本就是手上的这本《乌合之众》,一本是华夏本土哲学,一本是近代西方心里学。前者讲述如何进行内在的自我修养和自身潜力的自我挖掘,强调的是心既是宇宙。后者则恰恰相反的论述了作为人处在群体之中,个人的盲目从众,以及个人在群体中自我意识的渺小。
两种截然不同的视角描述人与社会的关系,陆山民看得内心颇为震动,以他有限的社会经历,还无法将两者有效的融合统一起来。陆山民甚至怀疑左丘是故意用这两本书把自己的脑子搞混。
周同敲开了办公室门。
“山民哥,没打扰你吧”。
陆山民摇了摇头,“有什么事”?
“胡明来了”。
陆山民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眉头皱了皱,“他迟到了一个小时”。
周同点了点头,一脸的无奈,“山民哥,他要是以后经常这样,我以后还怎么带手下的人啊,学好不容易,学坏可是分分钟的事情”。
陆山民点了点头,“你以前怎么处理迟到的人”。
“当然是先劈头盖脸的臭骂一顿,严重的还要踹他几脚,然后扣工资,这种歪风邪气不处理,以后还怎么管理其他人”。
陆山民笑了笑,“既然你知道怎么做,干嘛还一脸为难”。
周同一副憋屈的样子,“山民哥,他毕竟是老板的儿子”。
陆山民摇了摇头,“上次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不听话就打 ,打到他听话为止”。
周同依然一脸为难,“山民哥,说是这么说,可是、、、”。
陆山民合上书,“去把他叫进来”。
胡明战战兢兢的走进陆山民的办公室,完全没有了昨天的嚣张跋扈,在学校里与那些小混混打打闹闹跟本无法与陆山民这样经历过生死的人相提并论。
不待陆山民说话,胡明自觉的抢先说道:“今天有点堵车”。
陆山民起身,缓缓的走向胡明。
胡明不自觉的后退,浑身的疼痛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消散,战战兢兢的问道:“陆山民,你想干嘛”。
砰,陆山民抬脚就是一脚把胡明踹倒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