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很不满我这么说他，撩起我的上衣和裙子，说：“我什么时候殴打你了？有伤吗？我看你哪儿伤了？哪儿淤青了？”我把四撩我衣服的手打开，问：“u盘照片里的那个男人是谁？”

四惊讶地问：“男人？哪儿来的男人？我拍的都是女人啊！我又不是同性恋！”

我坚定地说：“有男人！在叫h的那个女孩在宾馆的照片里。有一张左下角有半个男人的脚，只露出了一点点脚尖。我仔细看了一下，那不是你的脚！”

四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没有吧？拍进去了吗？我都没注意这个！”

“哼！什么花样你都想玩儿！你不是不喜欢跟别人分享一个女人吗？”

四讪笑道：“玩玩而已嘛！这有什么！”

我趁机让四删照片：“你干嘛老留着那些东西啊！想跟冠希老师比赛啊？删了！删了！删了！”

“留个纪念而已。就放在那里，我不看不就得了嘛！”

我又坚持：“既然不看干嘛还留着！我让你删了！”

四妥协道：“行！回头我删了！”

我看四此刻比较温和，就问：“x哥，你保险柜的密码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

“2006年11月23日，发生了什么事？”

“是张梅跟你说是日期的意思吗？

“是我自己猜的。”

四沉默了。

我说：“不想说就别说了，我随口一问而已。”

“那天是我出狱的日子，张梅去接了我。”四顿了一会儿又说：“这个女人越来越过分了！越来越自私了！她告诉了你密码，怂恿你去开保险柜，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我不想挑拨你们关系！我哪儿知道她那么恶毒，竟然诬陷我偷东西！”

“sxx，你还有没有脑子啊？现在我们才是夫妻啊。你跟我应该是统一战线啊！傻不啦叽的！胳膊肘朝外拐！如果你早告诉我，我现在也不至于这么被动。我知道是她告诉了你密码，是她引诱你看柜子里的东西，是她偷了东西诬陷你。我就气你脑子不清醒！农夫与蛇。她是蛇你是农夫！”

“我本来想，我看了之后只要自己不说，就没人知道了。”

“怎么可能？你能装得像吗？昨天晚上你就问我照片和假胸的事儿了。我就感觉不对劲。到了早上我一看钥匙的位置不对了，柜子里的东西也少了。起初我是怀疑婷婷妈，因为只有她才能猜对密码。但是我知道你也看过了，不然不会问我拍照的事

大度女人对我的诬陷让我咽不下这口气，我就对四说：“x哥，我上午给张老师打电话问她为什么要诬陷我。她说她讨厌我，就是故意要让你打我，就想看我们笑话，不让我们过好！还有，她说她怀孕的时候你也打过她。她说你有暴力倾向！劝我跟你离婚！”

“我就打过她那么一次，她记了一辈子！孩子还没生出来，就跟她妈合起火来要让孩子姓张。不该打吗？我父母是死了，我还没死呢！住谁家里就有姓谁的姓吗？我要是不打她，现在婷婷就姓张了。”

“她说你的本性很差，爱打女人。说我的苦日子看不到头。她劝我跟你离婚，说不然我以后挨打就是家常便饭！”

“放屁！我早上就拽了你几下，那能叫打吗？怪你好奇心太重，想看柜子里的东西，迟迟不告诉我她开了我保险柜。现在我有把柄在她手里。我明天要回h城去，把东西拿回来！”

“这么严重啊？那……那本子里究竟记了什么东西啊？”

“不该问的别问！”

我担心地问：“你病好了吗？她要是逼你喊她妈吗？怎么办？怎么办……”

“她说让我每个月回去看她一次。每次陪她两天，一年后她就把本子还给我！”

我问：“你准备怎么办？”

“我回去跟她谈判！妹，我之前答应过你，保证以后不单独见她，见她的时候要带着你。可是，你看你现在肚子这么大，长途奔波我怕你吃不消，见了她又吵架，我怕你身体吃不消啊……”

我凄凉地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我不去，你自己回去吧！你让我去我也不去！；两个月回去看她一次，呵呵……去看吧！以后我不管你们的事儿了！爱咋咋！”

“别生气嘛！我又没答应她！我这次回去再跟她谈！你别胡思乱想！”

“我不介意，真的！我已经很累了，不想再掺和你们的事了！你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男人的心中总住着一个出尘不染的白莲，却放不开手中香艳逼人的红玫瑰，还不忘搂几把路边的小野花。”

四愤愤然地说：“哪儿有白莲花？张梅吗？她现在已经心理变态严重扭曲了，她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她了！她的病比我还要严重！我这次回去要劝她去看医生了！自私！贪婪！恶毒！狗屁的白莲花！”

我已经习惯了和四的这种忽冷忽热，宠爱与暴力并存的相处方式。因为我心里明白，即使四在推攘我，拽我，按我的头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他是把握了分寸的。他终究还是舍不得对我太用力，怕弄疼我，也怕伤了我的心。他没有把怒气全发到我身上，他在压抑自己。

我和四一起做了顿饭。晚上，四在我这里留宿了。睡下后，四在我肚子上亲了几口，说：“我早上凶你，是因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我把对张梅的怒火也一起发到你身上了！让你受委屈了！”

我激将道：“你就是不敢凶她！只好对着我出气了！”

四闭上了眼，慢悠悠地说：“我一问她就承认了。凶她有什么用？我落了把柄在她手上！”四平躺在了我旁边，一脸愁容。我用胳膊肘支着头，斜躺着注视着四的脸。四的脸棱角分明，鼻梁高耸，皮肤毛孔粗大，苍老的肌肉略松弛，却很有成熟男人的味道。眉毛间的区域很不舒展，三块竖着隆起的肉组成了一个川字型。我用手指揉着四眉间的肌肉，说：“放松点嘛！不要皱眉……”我把四的“川”字按平，一松手，“川”字就又出现了。我用嘴唇来回轻轻地摩蹭着四下巴上的胡子渣，试探着说：“x哥，你不回去不行吗？那个什么本子就别要了！”

四依然眯着眼睛，不再对我戒备，嘴巴苦笑了一下，吐字道：“那是要命的东西！张梅这个女人已经疯了！如果她真的拿着这个东西去举报我。不光是我，还有好多人都会受到牵连。你不想孩子一出世就没有爸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