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兄弟,那是沈白定下的规矩,你这样子,我都不怎么习惯!”看着郑化铜的唯唯诺诺,我真的很不习惯。
“诚哥,这是白哥定下的规矩,既然是规矩,我就得遵守。”郑化铜站得笔直,一脸尊崇的看着我。
我叹息一声,手指办公桌对面的沙发叫郑化铜坐下,我还想给他倒上一杯水,把郑化铜吓得赶紧摆手,他说:“诚哥,有事你吩咐,可别让白哥骂我不懂规矩,我可不想做第一个不守规矩的人。”
我无语的皱一下眉头,罢了罢了,那么就开始谈正事好了。鉴于早前郑化铜对永太镇的熟悉程度,我便提出了由郑化铜负责组建一个情报组,由他担任组长。
这个情报组的作用很重要,需要网罗永太镇无论大小混子的信息,换句很通俗的话来说,情报组就是要弄清楚哪一天永太镇出现了斗殴,而斗殴双方是哪些人、为什么打架、打架之后人都去了哪里?这些事儿,情报组必须第一时间掌控。
郑化铜听完我的想法后,他很是严肃的说这个任务很艰巨,毕竟永太镇是个大规模的乡镇,和一般的小县城差不多大小,需要掌控那么多情报得投入大量的人力和物力。
我看着郑化铜,说人力、物力都不是问题,就问他一句话:“兄弟,有没有信心做好这个很艰巨的组长一职?”
郑化铜坚毅的点点头,回道:“诚哥,我有这个信心。谢谢你,这么信任我,把这种要职都交给我!”
我走到很严肃的郑化铜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兄弟,你是我极少数和我对立过却依旧走到一起的好兄弟,我信奉一句话,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假若我罗世诚眼瞎对你看走了眼,我自己挖掉眼珠子就好。”
一听这话,郑化铜猛然就要跪下去,却被我即使的搀扶着,我说你要干嘛啊?
郑化铜就说这一辈子他都认定我了,从我将他带回学校去走一遭开始,再到永太镇和我邂逅让他没有做篾匠,他郑化铜的心和命已经是我罗世诚的。
“好兄弟!”我给了郑化铜一个熊抱,弄得他感动得浑身都在打颤。随即,我打电话把沈白叫了过来,和郑化铜一样,沈白走进办公室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嘻嘻哈哈,而是毕恭毕敬的叫我诚哥有什么吩咐。
算了,既然沈白已经定下了这个规矩,我也懒得去每个人都叫他们随便一点。我便给沈白说了成立情报组的事情,叫沈白无条件的提供给郑化铜需要的财力和人力。
沈白说是,他知道怎么办了,不过沈白有个建议,就是在永太镇本地发展一些混子跟着郑化铜,因为只有本地人才能了解本地人。
我觉得很有道理,便给郑化铜说:“沈白的建议很不错,你在找寻本地混子的情况下,必须把眼睛给擦亮了,我送你四个字!”
那会儿,郑化铜马上恭恭敬敬的站直身,等着我说出四字箴言。
我说:“宁缺毋滥!”
沈白就点点头,也补充了一句话给郑化铜,他说:“一颗螺丝坏掉一锅汤,好好想一想再决定使用的人员。”
“是诚哥、是军师!”郑化铜做了一个稍息立正的姿势,让我和沈白哈哈一笑。
组建情报組的事情,我完全交给了郑化铜。当天下午,我正在办公室看肖潇和王妍送来的除夕晚会的节目单。肖鹏飞风尘仆仆的冲了进来。
“诚哥,大事大事啊!”肖鹏飞上气不接下气的在剧烈喘息,这货顯然是经过长途奔跑导致这样的。
我叫他先别急,什么大事都得先喘口气再说,肖鵬飞喝了一杯我递过去的水,然后整理了一下情绪,这才说道:“诚哥,你还记得上一次你叫超哥去清理我们在公路边打斗现场那事吗?”呆有岛扛。
这事,当然记得。當时严超过去的时候,现场已经清理完毕,就连受伤的小眼睛和关小志都不知去向了。我为这事还问过雪儿和帝爺,可他们都说没有參与此事,我就纳闷到底是谁清理了现场。
如今肖鹏飞突然提及这事,我也马上一怔,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肖鹏飞就说,刚才他在帝爷酒吧巡场的时候,听到喝咖啡的一个人在谈及那晚上的事情,说是有人花钱请他们去清理现场的。
“那人在什么地方?”我马上站起身来,显得很是激动。终于。有了这个线索。
“我已经把他叫到了别墅里,就在大厅等候诚哥呢。”肖鹏飞回道。
“还不快叫他进来!”我拍了一下手掌,肖鹏飞便马上点头冲了出去。
不多久,肖鹏飞和陈涛领着一个猥琐的男人走了进来。我也没有和这人多说废话,直接问他当晚的情况。这人被肖鹏飞他们已经明显给唬住了。知道我就是罗世诚之后,更加是知无不言。
原来当晚我们走了之后,这人和其它十几个人以每人两百元的费用被聘请去清理现场,受伤能够走动的人是自己离去的。而残疾的关小志和小眼睛则是被聘请他们的人给带上了小车。
据这人说,那个聘请他们的人头上戴着一顶帽子遮挡住他的头部,因为夜色太重并没有看清楚在车里一直没有出来的那人样子。但有个很重要的信息,就是猥琐男在清理现场完毕那会儿,在那人开车离去的时候,看到他耳根的头发垂到了胸口前!
“草,那是长头发的女人咯!”陈涛追问,我也很狐疑的看着猥琐男。
“不是女人,我敢肯定,因为他请我们的时候说过话,绝对是男人!”猥琐男很肯定的回道。
长发男人!
那会儿,我猛然想起了在拘留所出现过的第二个黑衣人,当时他还被唐枫一刀割下了发丝,我以为他是女人,却被侯韶辉检验出来是一个长发男子。难道说,竟会是这个男人帮我们清理的现场?
清理现场,有两个很重要的原因,其中之一当然是可以销毁袭击方的信息,而其二也是变相性的帮我们解决了遗留线索的问题。那么,长发男到底是哪一种?
我脑子那一刻很乱,点燃一根烟问猥琐男,我说:“那个长发男人,你可知道他最后去了哪里?后来,有没有再出现过。如果,我给你绘制一副照片,你能不能认得出来?”
猥琐男本来在使劲摇头的,但肖鹏飞一哼甩出两张百元大钞后,这货说他再尽力想一下,半晌之后,猥琐男说:“我仔细回忆了一下,长发男去往的方向是永太镇,后来我就没有看到过他。不过要是有副照片,我估计能认出个十之七八。”
“好!”我拍一下巴掌,打电话把沈白给叫了过来。沈白是个高材生,用学习委员蒋裴裴的话来说,是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样样精通,而且,这货有个过目不忘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