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走进去,我才看到,在令良的周围,有着八个深深的脚印,这八个脚印全都发着鲜红的光芒!
红光闪闪,八处互相照应牵动,竟然是一个八卦阵!
令良气恼地对赵亨骂道:“姓赵的。我欠了你们家的吗?你老子当年自己害死了老婆,硬要赖到我身上,和我斗法两败俱伤。如今你也要和我斗?你害死我儿子和女儿还想要怎样?你欠我两条命,我只要你一条命我不过吧!你别逼我,逼急了我两败俱伤!”
赵亨却不说话,只是缓缓地,一步一个脚印,眼睛盯着中间的令良,继续走着八卦步!
令良气极,又拿赵亨没办法,他被困在八卦阵中,根本就出不来!
赵先生擅长布阵,他在赵家村的屋子周围就布下了阵法,平时无需隐藏,关键时候可以隐藏屋子,启动杀阵。因此,就连田立衡那次也没能进入赵先生的屋子里。
很早之前,赵先生教我们阵法的时候,当时赵亨性子贪玩,而我对阵法完全无心。因此当时赵先生只是简单讲了几句。没有想到赵亨现在居然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布阵!
令良见我赶来,脸色大变,立即以拳击胸,口中喷出一股鲜血!
“咄!现身!”
顿时,不知从哪里飞出来一个黑影,立即张开双手抓向赵亨!
赵亨连忙一退,脚下的八卦步也乱了一步。
他急忙伸手击去!却见到向他冲来的是一个浑身赤裸的女尸!
这个女尸身上好像已经剥了皮一样,露出筋脉交错的血管,血管里蠕动着一条条通红的小虫,她的眼睛鼻子和嘴巴耳朵里,都有小虫的尾巴或者脑袋不住地钻进钻出,让人看着恶心之极!
这个女尸竟然就是二妞!
此时,赵亨的一掌正好击打在女尸的右肩上,顿时皮开肉绽,无数的红虫也纷纷飞溅出来,有的坠落向赵亨的脸上,有的粘在赵亨的手掌心!
这些红虫就像蚯蚓一样,很容易就变成烂泥黏在身上和手上,抹都抹不干净!
令良桀桀怪笑:“怎么样?我这尸蛊女虫的滋味不错吧!你放心,它们都很多情温柔的!它们会慢慢腐蚀进你的五脏,绝对不会让你马上死去,就好像情爱一样,缠绵蚀骨,和你难舍难分!”说完,得意的哈哈大笑!
赵亨脸色一沉,双掌齐翻,掌中立刻冒起一股无名之火,这股火立刻烧焦了手上的红虫!顷刻间烧得干干净净!
接着,又从他身上窜出小金,信子一吐,沿着赵亨的全身游走,飞快地卷走了那些红色的虫子!
令良见了,阴着脸说:“哼,没用的,就算这条蛇吃完了,刚才还是有一点沾上了,我知道你有无名业火。这女虫一旦沾上,你怎么也弄不掉的!想要解蛊,立即放我出来!”
我立即掠近赵亨,他却立刻离我三尺之远。
“红豆,别靠近我!小心弄到你身上!”
我愤恨地对着八卦阵中的令良击出一掌,月华之力凝结了腹内的无名之力,一道明火立刻卷向令良。
我厉声说道:“快点解蛊,否则的话我将你烧成灰烬!”
令良得意地说道:“哼,想要解蛊,先放我出来!”
赵亨立刻说道:“红豆,不要理他,放了他出来,他更加不会给我解开!”
我惊疑地看了眼赵亨,只见他脸上沾染了红虫的地方此刻已经红肿了起来,看着非常可怖!
我不禁说道:“这虫有毒!”
令良哼了一声:“自然有毒,之前没让你们见识真正的蛊毒,现在就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这虫是我用这丫头的血肉养成,想要解蛊,只有我才知道关窍。你赶快放我出来!”
想到他残忍的用二妞的身体饲养蛊虫,我感到深深的厌恶和憎恨,不禁骂道:“你还算是人吗?你的儿子女儿是人,人家的女儿儿子就不是人呢?你用二妞养蛊,好好的女孩子被你害死了!你根本就不该做人!”
令良无动于衷,对我说道:“骂吧!你尽管骂,不过无论你怎么骂,你都要知道,这个蛊,天下之忧我才能解开。再说这丫头,每天都是做事,活着也没一点快乐,倒不如养了我的蛊虫,倒还有点用处!”
“卑鄙,二妞已经死了,你还要让她受这种苦楚,你死了活该下十八层地狱!”
令良哈哈大笑,笑声得意之极:“我卑鄙?如果不是我,她现在早就被那些无知的渔民烧成人干了,是我使了个障眼法,把她弄出来,保全了她不受烟熏火烤!至于十八层地狱!我做过阴司巡查使,凭着这个资格怎么也该有点特权吧!哈哈哈……”
阴司巡查使?我仔细看了看令良,恍然大悟:“原来是你?你就是那个巡查使?就是你包庇那个王老板?”
令良皱起眉头说道:“原来你也知道这事,你是什么人?”
我不禁冷笑着说道:“哼!我是谁?我告诉你,我是阴司判官,赏善罚恶由我处置!似你这等手段残忍,任意将人性命玩弄于手掌的人,阎君绝对不会轻饶!”
此刻,山田已经带着美雪和他的手下先行离去,我也不怕对令良全盘托出,总之令良这次是别想再轻易逃走了!
这次我一定要亲眼看到令良魂魄解向阴界,绝对不容他有半口活气!
“赵亨,开死门!困死他!”
无论什么阵法,必定有死门!
赵亨与我已经心意相通,立刻手指一弹,地上的八个血色脚印里,立即升出八道红色光柱!其中一道光柱里突然飞出一样事物,用力地击向了宁良的额头!
道经师宝印!
令良的额头上立刻出现一道印记!他瞪圆了眼睛,吃惊地看着这个道经师宝印!浑身颤栗!
赵亨冷然说道:“道经师宝印诛邪镇恶,你炼化蛊虫,手上已经沾了不少人命!这一身本事又不是正道而来,似你这种人早就该进十八层地狱,让小鬼来磋磨你了!”
令良嘶声喊道:“我不信!我不信,我做过巡查使,身体一向健康硬朗,哪里这么容易死去?一个小小的印章就能带走我的性命?”
“谁说你身体健康?你整日里与毒虫为伍,浑身经脉血肉早已经中毒,年深日久,无药可解!今日就是你的毒发之日!”
不知从何处飘来两个人影!这两人一个身穿白袍,高高瘦瘦,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帽子!手里拿着一个算盘。
他脸色就和他身上的那身衣服一样白,虽然脸色笑眯眯的,可是看着就不像个活人!
还有一人穿着黑衣,又黑又矮,手里握着一条铁链子!和白衣人正好相反!他一脸严肃像,好像所有人都欠他的钱一样!
黑白无常!
我不禁瞪大了眼睛!这两人我早就久仰大名,一直没有机会看到,没想到今天倒是让我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