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凡如此好的食欲,邵华也是无奈了。
欧阳一样,白了张凡一眼,不过没说话。
李存厚笑着也放下了准备拿食物的手了,外科医生这一点就是好,心理素质强。
“这个酒店的食物能比的上咱医院食堂的。”张凡略带可惜的喝了一口铁观音。
依赖这个玩意真的不能培养,比如喝茶,本来张凡没茶瘾,结果让老陈这个货一点一点的培养着,現在早上起来不喝口茶,就好像缺了点什么一样。
七点半,一辆辆考斯特慢慢的驶入酒店正门。办公厅的工作人员,微笑着开始安排嘉宾蹬车。
这种活动,一人一个嘉宾牌不说,嘉宾牌上还有近期的工作照,而且就连汽车的坐位都是固定的。
车速不快,窗外各个团体排着队的朝着广场出发,欧阳看着窗外的人群,看着整齐划一的队伍,看着喊着口号的队伍,老太太心里忽然不知道触动了那个根弦,眼眶里精益剔透的。
“您怎么了?”邵华小声的问。
“想起了一些往事,当年我也像他们一样年轻,也像他们一样热血沸腾的行走在广场上。这辈子我都没想过,有一天我能参加,甚至能登台参加如此规模的军训典礼。多亏了张凡啊!”
欧阳看着窗外,轻声的说着。
邵华握着老太太的手,“您可别夸他,要是没您,哪有他啊!”
跟着工作人员,张凡他们登上了城楼,虽然不是主楼,但这已经很厉害了。这里面就张凡、邵华还有李存厚是乌黑乌黑的头发,其余的人都是一头银发。看着他们胸前的嘉宾证,哪一个不是功勋卓著的。
十点整,国歌响起!全体起立。
铁马金戈,雄壮如斯!
刚开始的时候,侧面两台上的人都很内敛,几乎都是照着正面城楼上领导的样子,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
不过慢慢的就不一样了,当为人民服务如同山呼海啸一样传来的时候,当铺天盖地的铁火战车驶来的时候,终究还是让内敛的人群爆发了。
邵华先跳站了起来,然后欧阳跟着也站了起来,甚至邵华也拉起来了张凡。
如果说邵华张凡他们这一代看着铁血洪流只是单纯的自豪,那么欧阳就是一种亢奋。
她想到了太多太多的往事,当年国家要是有这样的装备,也不会让她们漫山遍野的去劝阻逃离的人群。
当年看着一群一群的人离开国家,欧阳的心攥在一起,久久无法释怀。
很多人都体会不到欧阳的这种心情,张凡邵华他们根本就不理解她的这种坚强,她对国外骨子里的警惕。
而现在,看着如同玉米棒子一样的大快递驶过广场,欧阳流着泪的嘟囔:终是换了人间!
张凡和邵华除了给家人说要去参加军训典礼以外,就没给其他人说。甚至给父母都没说会登上观礼台。
所以,知道张凡邵华来参加军训典礼的人不多。
不过,这个时候,可以说大部分华国人都在盯着电视。
茶素,“啊!啊!啊!”王亚男好像忽然发现了外星人一样,拽着贾苏越的胳膊,死命的拽啊,指着电视里虽然是一闪而过,但也有一秒时间镜头的张凡和邵华。
愣是半天没说出张凡邵华的名字来。
贾苏越其实也看到了,但她忽然发现,自己心里没有一点点的惊讶,甚至没有一丝丝的诧异。
“为什么不带我啊?”王亚男遗憾的大喊。
贾苏越忽然有点羡慕王亚男了,羡慕她能这样说,能这样喊,而自己呢?真的,好像只能像个路人一样,看着别人的生活,心酸你的喜怒哀乐都不为我。
人生最害怕的不是失败,真的,而是我本可以。
或许如果张凡到底是她不经意的心动,还是那久久无法释怀的意难平,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是有一种惆怅,好似再也吃不到小时候西红柿的那种香甜一样的惆怅。
魔都,张凡的老爹想多陪陪自己的大姑娘。而邵华也想让自己公婆在大城市多呆呆,她觉得自己的公婆从兰市到茶素,从一个大城市(滑稽)到一个国境线的城市,付出太大了。这一次婆婆觉得住在魔都邵华的新房子里有点不好意思。
邵华执意要让她们多住一段时间,张凡老子倒是觉得天经地义的。
“你嫂子和你哥哥也去参加了,不知道能不能在电视里看到他们。”张凡的妈妈有点想自己的儿子了。
在她眼里,她的小石头什么都好,没有一点点瑕疵,至于姑娘说她偏心,偏心就偏心吧,老太太就是惦念儿子。
“想啥呢,头发长见识短的,这是国家的大事,他一个小医生能去参加已经是很超规格了,当年我们厂的厂长像参加亚运会的开幕式,县里都说他的级别不够,你儿子还想上电视,这老娘们,没睡醒,是不是静姝。”
“都别说话,开始了开始了。”静姝和张凡不一样,她会装糊涂,会打圆场,看似两不相帮,其实已经帮了她老爹。
要是张凡就不一样,现在好点了,要是以前,就是和他老娘一个战线和他老爹斗争的。
结果,当张凡和邵华一闪而过的时候,张凡老娘和静姝激动的都跳起来了,张凡老娘拍着自家老头子的胳膊,大声的喊:“我儿子,看,我儿子,我儿子,我儿子!”
老头也震惊了,乐的裂开了嘴,不过心里倒也嘀咕,“这兔崽子怎么上城楼了……”
王明发还在广场里转头找张凡呢,“不应该啊,第一排应该有啊,嘿嘿,看来国家还是重视我们能源单位,估计张院在那个尾巴上踮着脚观礼呢。嘿嘿!我要多排几个照片,明天显摆一下!”
张凡和邵华都是很低调的人,而欧阳就不一样了,不显摆就不是欧阳了。
来茶素之前,她就已经通过电话让满边疆的三甲医院的院长们知道了,她要参加军训大典。
还有同学朋友,家里的亲戚,反正有一个算一个,认识欧阳的,估计都知道这事了。
亲戚朋友倒也没啥想法,而边疆其他三甲医院的院长们,都尼玛一肚子的不满意。
结果,当看到欧阳不光参加了军训大典,尼玛还站在城楼上,虽然是旁边副城楼,可尼玛这也了不得啊。
而且,电视台竟然还给这个货一个镜头,天啊,还有没有王法,电视台还归不归当管理了。
“她,她,她,她凭啥啊,都是献了青春献子孙,她凭啥啊,不公平,不公平啊!”
一时间,连带着张凡,原本在边疆就不太好的人缘,变的更加不好了。
张凡的同学微信群里,静悄悄的,好像大家集体在值班,都没有看电视一样。
不过张凡的私人微信这个时候如同炸了锅,“老同学,恭喜啊。什么时候大家聚一聚。”
“张凡,猜猜我是谁!”
“哎,当年我要是不说房费多好啊,就算不能成情侣,也能成朋友不是。”津河,当初严词拒绝了张凡女同学轻声的念叨。
而在高校圈,特别是医学教育圈,已经地震了。
特别是西北医学教育圈,直接是山崩海啸一样的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