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又不一样了。真的,这里面的心酸和骄傲,没经历过的都觉得尼玛在吹牛逼,又不是河东少年郎!
拉着张凡的奔驰车也和茶素的医疗队伍汇合了,“您在,什么事情我都不怕,太牛了。”张凡瞅着天上飞的,再瞅瞅挎着枪的,对欧阳竖着大拇指。
老太太傲娇的:“哼!”
是啊,能不傲娇吗,看看天上的飞机,看看身后的车队,华国单个的医院,谁还敢说自己有茶素这么豪华的队伍。
张凡笑了笑,也不在意,自己人面前欧阳才会这样,一般情况下,欧阳永远是那么一张扑克脸,如同供销社的主任一样,带着瞧不起人的眼神,永远防备着别人占自己的便宜。
“辛苦了,又让你们紧急集合了!”张凡拍了拍当初吞并数字医院后留下来的副院长。以前的时候人家好歹也是副院长,被吞并后,他工作就是年中旬和年底的军医考核,还有就是负责每年招兵的体检工作。
“辛苦啥,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呵呵,其实我也要感谢你,本来准备你回来后,我就要打申请回家了,老了,肚子都出来了,跑不动了。”
“数字体检工作,不需要你跑啊!你……”实在医院没有位置给他了,只能这样委屈他了。
“呵呵,穿着这身衣服,就是为冲刺准备的,要是等着胖到变形了,给这身衣服丢人。”
张凡楞了楞,真的,他真没看出来,平日里笑呵呵的人,还是一个有这么让人心酸的情怀的人。
车队,高速前进,斯坦负责联系的干部还有华国这边的干事,一直不停的联系着,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汇总后报告给张凡。
“现在最靠近灾区的队伍就是我们的队伍!”
张凡都无语了,这都大半天时间了,其他队伍呢?
当靠近灾区的时候,汽车跑不动了,很多很多的人朝着外面走,“塌了,塌了,里面房子都塌了。”
“让一让啊,我们是救援的,让一让啊!”
没用,听不懂。
张凡又让懂他们语言的护士站在车头喊,可还是没用!娇滴滴姑娘的声音倒是吸引了一些狼一样的眼神,要不是有枪,真说不定有人过来想邀请姑娘跳支舞!
车队进不去。
“这怎么办?”张凡也没辙了,问了一句欧阳。然后对着斯坦的干部喊到:人呢,你们的人呢,尼玛!
张凡都说粗话了。
欧阳也傻了,救灾,老太太从年轻到年老,都不知道参与过多少次了。今天竟然遇上这样的情况。
以前的时候,什么时候遇上这样的啊,救灾的时候,都不用你鸣笛,群众会自发的给你让路,甚至有人自发的给你带路。
可现在,尼玛车队走不动了,这个时候,本来就是抢时间的,张凡也焦急,尼玛这要是完不成任务,丢的可是领导的人啊。
真的,这就像是老干部遇上新问题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医院的军职干部说了一句,“张院,要不我来?”
“不能鸣枪啊,咱也就是吓唬吓唬人的,这要是……”
对方憨厚的笑了笑,“怎么会呢!”
然后拿起对讲机,本来憨厚的中年人,一下变的不一样了,眼神锐利的哪里是平日里在医院可有可无的人啊。
一听人家不放枪,张凡就无所谓了,跟着张凡来的干事也不紧张了。他心里清楚的很,只要张凡不放枪不鸣炮,这个时候干什么都没啥事,甚至他跟着来上这一遭,回去后说不定就能外放了。
这种机会,有的人一辈子都等不来一次。别瞅着他在首都,级别好像也挺高,其实在首都他这个一点都金贵。所以,跟着张凡出来的时候,真的是用了心的,时时刻刻的盯着张凡。
当看到张凡焦急的时候,说实话,干事的心里其实并不多么的着急,这就是行业的差距,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不是在国内,以前的时候,特别是张凡小的时候听的都是一些比较奇妙的话,比如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后来,张凡明白了,这尼玛运动会就是战争的延续,哪来的友谊。瞅瞅冬天的运动会,哪有穷国。以前听的是丸子国的小娃娃的夏令营,听的是三岛的贵族气质,后来,张凡明白了,这尼玛都是骗人的。
只有自己富裕了才是真的,其他什么都是假的。而且,一个国和一个家其实很像的,当初瞧不起你的人家,甚至欺负过你的人家落难了,你会真的发慈悲?估计会有,但不多。
不过既然国家需要,我們就听令。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这句话张凡以前是不懂的,等到了院长级别的时候,才慢慢的有了体会,不是张凡变聪明了,而是看的多了,知道的多了。。
当医院的体检军官接过对讲机后,一声怒吼喊了出来,张凡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真的!
“同志们,把国旗挂起来,歌唱祖国!越过高山越过平原、跨过奔腾的黄河长江,预备起……”
怒吼般的嗓音谈不上什么好听,但如同坦克一样的装甲车队中,一杆杆红旗迎风而起,中年的壮汉,年轻的小伙,粗狂的歌声在这个异域的国度响起了华国的声音。
雄壮的声音,绝不同小护士们的喊叫,如同咆哮,如同怒吼,如同压抑几百年的猴子石破天惊的成了大圣。
张凡长了长嘴,他也想融入,但最终还是紧闭了嘴巴,这個是他们的荣誉,他们独享的荣誉!
倒是欧阳,很是激动而快速的融入了进去!
而路上的群人,终于从刚开始的迟疑,慢慢的开始让路,然后车队就如同冲锋舟一样的劈开了浪花,人群闪开的一条道,看着这个黑大爷的车队,眼神中带着一种无法言表的感觉。
“需要物资!运力达不到。”
苹果城内,斯坦酋长都快哭了。平日里无事的时候,国家看起来还是挺光炫的,卖点天然气卖点石油,卖卖矿石,还是滋润的。
可遇上事情的时候,就出大问题了。
“我们可以帮忙运送一点,不过军队就不过来。”领导笑了笑,这种强度的运输,说实话,找个省运输公司都能搞定。
“我们的物流可以!”一撮白毛的商人立刻说了一句。
“谢谢,谢谢,我们可以出钱!”
当唱着歌唱祖国的队伍进入灾区后,很多灾区的人听的痛哭流涕。并不是房子塌了,也不是亲人没了,而是他们当年也有资格跟着唱的,但现在,没有资格了,听着熟悉的歌曲,看着当年能喊一句的同志。
后悔了,但晚了。
手术,野战手术车就地展开,各种照明灯如同探照灯一样的打开,欧阳站在车顶上,带着不知道谁给军盔,穿着大了不知道几个号的防护背心,拿着扩讲机大声的指挥着队伍的展开。
真的,也不知道这个老太太怎么懂这些的,不光会指挥,有些部队的专用词语,老太太的说的感觉顺口至极,“洞洞两的汽车,三点方向,就地展开……”
你要是让张凡上,张凡估计没这么专业,只能喊,那个车朝着东南偏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