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亚男直接说道:“好了,我去手术了,完了再说!”就挂了电话。
“真不靠谱,一点都不担心我,还是姊妹吗!”贾苏越撅着嘴。
其实,她不知道,很多医生白天接电话的时候,真的和撵贼的一样,都还没客气完呢,对方就挂了电话,很多人对这个医生朋友心里有点不满意。
这个真的不是医生怠慢,而是有时候真的身不由己。他没事情的时候,也能客气的说好,好好好,挂了挂了挂了的和你纠缠好久,毕竟都是社会人,谁还不在社会混啊!
贾苏越觉得自己嗓子发痒,就给邵华又打了过去。邵华一听,贾苏越觉得不舒服了,嗓子发痒了,自己觉得也被传染了,这一下,邵华就有点担心了。
正好,老陈也撵了过来,她犹豫的握着电话,老陈什么人,你都不用说话,他都大概能猜到你要干什么!
“邵总,有什么不方便给张院说的吗,给我说,解决医院家属的困难也是我这个副院长的责任,小事就别打扰张院了。”
邵华犹豫着,还是给老陈说了一下。老陈太具有迷惑性了。这就是带着小红帽的狼外婆,看着慈眉善目的,其实医院里什么事情他都掌握着。
“多大的事情啊,您也太支持张院的工作了,这样不行啊,这样不长久的,以后有事情您给我说,我办不到了,咱在麻烦张院!”
老陈说的邵华脸都红了。就好像是老陈再求邵华帮忙一样!
影像科,“稀罕啊,陈院打电话走后门,我要看看,什么人物竟然让咱的弥勒佛也开了金口。”
老陈在医院里这一点比较好,谁都可以求他,而且尽可能的帮忙,但他很少求人,就算求人也一般会去找张凡欧阳,对其他人从来不开口。
没一会,贾苏越提心吊胆的进了医院,不是她怕死,主要是昨天单位聚会真的吃了马肉,而且小道小心传的有鼻子有眼睛的,更可怕的是单位早上120拉走了一个。
据说是传染病,这就弄的贾苏越有点害怕了,其实120拉走的是一个拉肚子的,不知道吃多了还是吃了不干净的,都拉裤子里了,然后这才打了120。
“这女的漂亮啊!老陈什么人,怎么会认识她呢,还特意交代呢?老陈多爱惜自己的羽毛啊!”
“你懂个屁,老陈不认识,老陈上面的人也不认识?”
“你说张院?”
“你傻啊,张院认识,张院直接就打电话了!”
两个影像科的小医生瞅着贾苏越前凸后翘的躲在角落里八卦。
影像科的主任亲自接待的,听了贾苏越的诉述,影像科的主任想笑没笑出来,不过还是很给面子的亲自上了机器要给贾苏越检查。
“记得把内衣脱了!”因为是陈院交代的,主任就特意交代了一句,想拍的清楚一点。
因为很多内衣有钢圈,拍完以后,像是胸前放着两个洞洞。
贾苏越楞了,结果咬了咬牙,真把衣服脱了!主任都傻了,“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这是要干什么,把衣服穿上啊!”
贾苏越都疯了,她以为是要脱上衣!
然后一脸羞愤的上了仪器,主任努着嘴,估计嘴里子都让牙齿给咬破了!
真的不能笑出来啊。
做完检查,贾苏越都不拿检查报告,转头就跑!一边跑,一边骂张凡:哎呦,土货的下属也是土货,黑土货,黑土货,哎呦,羞死人了!
都出医院了,结果王亚男不放心,问了一下邵华后,得知贾苏越的事情就来到了放射科,结果人家主任都笑瘫了,然后王亚男也不好意思的在后面拿着贾苏越落下的小内衣,“你跑啥啊,你东西拉下了!”
贾苏越觉得以后自己再也不来茶素医院了。
这大概就是一个普通人得知不好消息的缩影吧!
“茶素医院的也太不讲规章制度了,市里通知让他们下来了吗?市里通知我们要接待他们吗?我们好心好意接待,他们……”
塞城政府里,有人破口大骂。
不过也有一些人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却说道:“有本事你去给茶素院长当面说啊,别说院长了,就人家一个欧阳都能撕了你!”
因为塞城医院的外科主任已经停职了。
张凡他们这边不怎么操心这些事情,标准治疗后,菌株倒是齐全了。
“张院,你说的那个蛋白我好像发现了!”电话了赵燕芳压着发抖的身体,给张凡打电话。
本来赵燕芳就是一种陪着张凡胡闹的心态来的,结果竟然真的好像发现了什么。
张凡一听,心说,“尼玛终于发现了,再不发现老子都没办法了!真的一滴都没有了,再不发现,你让老子拿什么糊弄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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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的科研和其他科研略有不同,因为有时候大家兴致勃勃的感觉要成功了,好像发现一个有用的东西了,比如一种可变性的蛋白,然后泼天的人力物力硬怼着往下研究,最后发现这玩意就是单纯的可变性,没有改变关键问题的能力,或者这玩意破坏性太大。
就像是一个男的发现一个媚娘,漂亮的哟,抓着媚娘就要想胡来,结果脱下裤子发现对方比自己还大,这种心态医疗科研工作者经常会遇到。
赵燕芳打电话给张凡,真激动,因为张凡的试验计划书中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信息都是符合的,所有的预想都是稳健达到的。这才让赵燕芳激动不已。
当然了,不到最后脱下裤子的一步,这个激动只能是小范围,小群体的大家一起激动一下。
张凡抽不开身,科研重要,但治疗患者更重要。这玩意没有可取舍性。科研是为了给人看病,不能说为了科研吧手头的患者给放弃了。
“现在怎么办?”赵燕芳激动的心情略微一恢复后,就询问张凡。
“继续啊,怎么,你觉得有问题吗?”张凡头都大了,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我?难道我看错你了,我都把你摆到茶素医院科研教头的位置上了,到现在你问我怎么办?
“前期的工作,前期的试验,都是基础性的,就算一个本科生都能做到,就是按图索骥,耐着性子就能做出来,可后面的试验就必须让专家来了。
特别是计划书里的蛋白叠加,这个难度我心有余而力不足,我是移植出身,到蛋白改性叠加这一块,就不是我能拿下来的。估计李院长有点把握。”
张凡一听,明白了,这现在是大门打开了,结果发现门槛太高了。能看到进不去!
老李,李存厚就算了,最近几乎首都茶素两地跑,原本肉呼呼的一个胖学者,现在给弄的精瘦精瘦的,不知道还以为得糖尿病了。而且,现在老李的试验已经算是国家级别的项目了,现在根本抽不出来身。
张凡挂了电话,越想越忧愁,尼玛这个院长当的太憋屈了,其他人别说当了院长,就算是代理主任,都能在办公桌上印下漂亮医药代表的屁股印子。
可自己都当院长了,今天愁着去哪里要点钱,明天愁着去哪里挖个人,后天还要想着怎么把鸟市的医科大给骗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