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医院是这样,医院院长管业务和财权,书记管人事。虽然临床上的主任之类的书记没辙,可财务处的处长,人家还是有任命权的。
最后的结果就是,医院账面上资金无数,院长花不出去,因为处长不听话。
要不就是盖大楼,院长盖住院部,书记盖行政楼,然后大家一起进高墙。越是低端的地方,厮杀起来越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根本没什么策略。
几乎都是你不死我就死的局面。
当诊断明确后,专家们也出发了。他们也在等检查结果,都不是闲着河里把煤朝着白色洗的人,他们提前来了也要等检查结果。
但结果一出来,几个老头出发了。
医疗上,很多人觉得医生诊断就靠治疗,其实这个话说的片面了,无效检查不提倡,比如孩子发烧了,医生一看,说全身做个核磁!
这尼玛就是欺负人,你转头就去举报,让他好好见识见识专政的拳头。
可是合理的检查,往往比大多数医生靠谱。毕竟能把医生这个行当,正儿八经当崇高理想的人毕竟还是少数。所以,医患纠纷,大多数都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
有的人说,我累啊,我一天上了多少多少台手术,是,的确累。可尼玛转行啊,既然吃了这碗饭,又没本事干其他的,就别矫情。累的人很多,不光你一个。
以前的时候,茶素医院医生,也光明正大的喊,累啊,忙啊!等张凡提高待遇后,私下里喊的肯定有,但像以前正大光明喊的真没了。
茶素医院里,这几天领导和主任格外的忙。领导和相应的科室主任亲自去机场接人。
这次应邀而来的,都是老男人。有个笑话,说住院,医生对你查房不上心,进来看看就走了,多一句话都不说。你觉得不忿,其实外科往往都这样,不严重没工夫搭理你。
等人家找了一群老男人在你床头窃窃私语的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国际医疗部,的顶层和次顶层,这几天清净的不得了。沙漠国的老大入住后,这两层就没了其他病号。
当专用的电梯门打开后,张凡陪着专家们来了。
当初修建国际部的时候,专门请的设计师是一个在华国大渔村给一条街设计过医院的一个设计师,当初花了不少钱,张凡心疼的都有点后悔。
不过人家设计的也真的不错,比如说这个电梯,就有好多部。
当初张凡觉得这尼玛不是浪费吗。后来才明白,有钱人的世界真尼玛复杂,坐个电梯都要一个人坐!是怕电梯里放屁,没人承担责任吗?
不过设计师说了,这是隐私!张凡后来才明白,这是害怕别人看到!
这次来的专家都是可以说藏在医院里的扫地僧,虽然名气没年轻一点的飞刀主任大,可这飞刀主任见到这几个老头,都得低头喊一声您老身体好!
张凡一边挡着电梯,一边笑着让老头们下了电梯。人不多,就七位。
比如第一位,免疫学教授,雅湘免疫学老教授,虽然退休了,可医院不放人,院长带着全体班子请来上班的。老头来茶素的时候,和张凡从来没打过交道的雅湘院长亲自打来电话,而且咬牙切齿的说,要是张凡敢挖墙角,他和张凡没完。
这老头低调的别说行外的人,就连不搞免疫的都不知道这老头,人家师从华国免疫之父,汤飞凡老先生。可以说,早期华国的免疫,就是人家师徒几个人打下来的基础。
这种老头,先说挖来挖不来的事情,真挖来了,估计总经理都要出来调停的。
第二位,中庸的内分泌老头,一脸的慈祥,一边走,一边还说,“你小子,到底干了什么事情,我来的时候,中庸的院长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早去早回,千万别听你的话。”
张凡隔着人,尴尬的笑了笑,这老头早年间出国留学,而且当年是最年轻的保健组成员,后来一直在中庸坚持带着本科生。这么大岁数,还能上大课的老头不多了。
七个老头,张凡这次算是动作够大的。
早几年,特别是围绕奥运的那几年,网络还不是特别发达的时候,有一些飞刀的医生,技术到底怎么样不好说,可谱很大,出门都类似于小国总统了。
带着专用的护士、麻丨醉丨师、助手,甚至还带着生活工作助理。非头等舱不坐,非几十美金的水不喝!纯粹是把患者当肥猪一样的坑。不过好在,医疗界的清流占了很大一部分,特别是主流医生的低调和自身素养终是抵住了这个风气。
不然,过几年医疗圈也就和明星圈一样了。就像人家说的,贵族是什么,贵族就是繁衍后代亲力亲为以外,吃饭都得汹涌秘书来喂的。
看着来茶素的这几个老人,张凡感慨良多啊。老头们就是带着一两个年轻学生过来见世面,而且这些学生的机票都没让茶素医院操心,每个人也不像搬家一样,大包小包的。
就随身背个普通的双肩背,带着电脑和洗漱换洗的衣服,其他什么都没有。华国医疗能发展到今天,和这些当年的学科带头人的作风做派绝对有不可割裂的关系。
当然了,这些人张凡想挖也不行的,比如雅湘,你把人家免疫的老头挖走了,等于要了雅湘的命,可老头不能挖,身边跟来的这群年轻人,张凡觉得还是挺优秀的。
这帮人,估计也就是这群老头的关门弟子了,岁数都不小了,想带也没时间了。而这群年轻人,幸运也是相当幸运的,师出名门。可也可以说是不幸的。
留在当地医院,大师哥都是五六十当校长当院长,最差也是科室主任的人了,他们才博士毕业,辈分高,可地位低,不蛰伏十几年或者更久以外,出头很难。师哥和师父差别还是很大的。
所以,这群人张凡一瞅,心里就有了想法。老头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不留下一点东西,这不是亏了吗,外面的人已经喊自己张扒皮了,不留下点东西,这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吗!
而且,你们打电话也是说别动老头,可也没说别老头的徒弟啊!
张凡带着老头们进入病房的时候,老陈从机场里出来,就早早的安排给这群年轻人该报销的报销,该给的待遇一样不落的都给了。
中庸的老头还笑呵呵的问张凡干了什么,李存厚在一边心里都抽抽了,心想:等你走的时候,就知道人家干了什么!
国际医疗部的会议室里,除了开会的圆桌边上还算宽松,可其余的地方,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各个相关科室的人,能来的几乎都来了。这种会诊,就和医疗界年度阅片大会一样。
阅片大会,可不是大家一起看丸子国的两人生活剧,这是一年当中,许许多多的三甲大型医院,把这一年特殊的病历和影像资料汇集起来。
然后在一起拿出来讨论,早些年这个活动是非官方的,传统就是总结经验找出不足提高医疗水平互通有!活动发展的很好,比什么评选大会、还是什么年会装13大会,有意义多了。
一次阅片大会,能提升医生的眼界和经验,当然了,这种大会唯一的缺点就是大佬稀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