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没心思和他们猜谜语打太极。
“我喜欢和您这样的领导打交道!”曾女士夸了一下张凡,但心里其实暗暗自责,她以前觉得张凡也就是一个医生罢了,了不起他还能比院士牛逼?
如果这个放在华国一个国家层面上,张凡真不行。名望,号召力,科研能力,都还是个雏。
可要是放在茶素这个城市,那就太不一样了。她并不是没有给政府压力,可人家政府也说了,茶素医院的事情,我们当不了家,做不了主。
刚开始曾女士觉得茶素政府在糊弄她,可正儿八经的进入高新区后,她明白过来了。
一个城市的高新区,发达城市的就不说,特别是在西北地区,高新区发展起来的不是很多。
而茶素的高新区,真的发展起来了。
最主要的是,高新区里面几乎都是医药行业的企业。
丸子国的奥林巴斯设立的内窥镜制造厂,还有丸子国的制药企业安斯泰来设立的制药厂。还有西门子、ge、飞利浦在茶素高新区设立的设备组装厂。
有了这些龙头企业,下游延伸出来的企业就更多了,可以说这个高新区几乎是依托在茶素医院,或者说依托张凡这个人发展起来的。
有时候,曾女士也有点恍惚,一人一城,这得有多厉害啊。
不过,她更佩服丸子国的企业。有时候她也心里不停的腹诽,丸子国的人就特么鼻子比狗都灵。
你看看现在茶素医院的合作对象。
国内的中庸,数字医院还有魔都的涉外,这里面除了涉外早期就合作以外,中庸和数字医院哪个不是真金白银的砸进来的。
再看看国外的合作对象,特种骨科,多牛逼,可再看看茶素的骨研所,这特么就是张凡他们白头套狼,弄来的。
可你看看人家丸子国,当初才投资了个啥,说破大天了就是一些破仪器,估计连金毛的十分之一投入都没有,可人家现在和茶素合作的多紧密。
现在不光药企们嗅到了利润,就连政府的一些人都感觉的红细胞的溢出。
“他们太不要脸了,你说我们从刚开始多难啊,你和张院当初去丸子国,去三岛,腿都跑细了。可现在稍微见一点点成果,就有好多人想摘桃子。
你说他食药局的李局长算什么东西,竟然大言不惭的说是他为我们的研发付出了不少辛苦,想要挂个名。他怎么不脸红啊!”
从政府出来的老陈和医务处的代理主任小陈,碰到食药局的李局长。老李客气的和陈生寒暄,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最好把他也挂在新药研发的领导名单中,不然那就不言而喻了。
看着小陈一脸的不忿,老陈虽然心里也不舒服,但还是对小陈说道:“我以后不希望听到你用这种语气评论上级领导,很多时候这也是我们工作的一部分。
你的起点比我高,学历比我高。我想让你走远一点,希望你不要因为牢骚话而早早止步。
有埋怨有意见都可以,但你不能发牢骚!”
说完,老陈眯着眼睛假寐。人生就是这么残酷,当初小陈和小王,两人一起进的医务处,一起跟着老陈跑前跑后,结果老陈上位后,小陈上位了。
而小王只能去分院当个主任,虽然都是主任,但这玩意谁都知道,含金量是不一样的。
“哦,知道了!”
内科大楼,张凡走进了内科大楼,因为这几天老陈小陈忙着跑政府,医务处其他的人也有事情,张凡就没通知医务处,自己跑去内科。如果按照正规制度来说,他这个有点干扰人家内科的工作。
所以,当张凡刚进内科大楼以后,内科大楼里面的小护士女医生,如同受了惊一样,鸡飞狗跳的。
“去了,几楼,去了几楼。快打电话,快打电话!”
张凡上次收拾消化内科,内科各个科室都提心吊胆的。
消化科在16楼,张凡刚到10楼,电梯门一开,就看到内分泌的主任如同受了气的童养媳一样,站在电梯门口不说话,却按着电梯不撒手。
“干嘛?”也不打招呼,也不说话,就盯着张凡,张凡有点不耐烦。
对于内分泌,他真的有点生气,原本是一个有特别好开端的科室,现在弄的和消化内科一样,是茶素医院的玄冥二老。一天就特么捣鼓是非,不干正事。
“我想和您汇报汇报工作!”内分泌的主任低着头。
张凡想了想,“走,去你办公室!”
“张院去内分泌了。”
内科楼像是一树的雀儿一样,叽叽喳喳瞬间的把大灰狼的行径互通有无了。
进了内分泌主任的办公室,张凡坐下后就觉得每个主任的风格都不太一样。
内分泌主任的办公室里面,你能或有或无的闻到一丝丝香水味,而且在衣服架子上挂的衣服格外的多,裙子,黑的白的,上衣,红的粉的。还有鞋,尖头的,高跟的。
“说话啊,你摆出一副这个态度要干什么?好像弄的我是你下级一样,还要揣摩你的意图?”
张凡都疯了,一个四十岁的女人,一副小姑娘被偷吃了桃子的样子,直接让张凡火冒三丈。
“张院,您要是不满意我的工作,您就把我调到社区门诊去,或者调我去分院。您这样举着刀子不落下,我压力太大了。消化内科的主任都哭了好几次了。”
内分泌的主任要是年轻十来岁,绝对是有点妖娆的少丨妇丨。
不是说她的容颜,而是她的那种让人无法忽视的神态,这玩意没办法描述,但眼眉之间不经意之间就能流露出来一种让男人叮叮当当的感觉,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这种女性,如果再多读点书,带上点书卷气,真的,什么东子的奶茶妹,什么各种明星,绝对不次于她们,而且,内分泌主任的感觉就像是那种大宅院里的公子太太。
因为身上有公子所以带着强硬,可又因为上面有公婆,又带着一丝软弱,知书达理中想要耍点小脾气。
张凡看了看她,没说话。脸色也没怎么改变,有压力是好事,有羞愧更是好事,就特么害怕荣辱不惊的死猪不怕开水。我就这样,你能对我怎么样,来啊,我就岔开腿,一动不动,你奈我何!
“内分泌现在十六个医生,五个家里是开公司的,上班开的车不是奥迪就是奔驰,还有一个酒厂老总的儿媳妇,稍微加个班,她就说她血糖低。
其他的不是这个处长的老婆,就是那个局长的儿媳妇,您让我怎么办!上次做了一个糖耐试验,结果一个比一个嫌弃累,给加班费都不干。我也难啊,我难道不想当好一个主任吗。
我也难啊!”
她说的这些客观因素的确存在。
城市越小,有时候一些人物越是集中,而且压力也相对来说越小。这些人,你给钱少了,她们真的是动都不动一下,就按点应卯,等着退休。你让她辞职,又需要这份工作撑面子,毕竟一个有能量的媳妇是家庭妇女也好像太没面子了。
给钱多了,张凡肯定不乐意。
“你说说你自己,你这几年发表过几篇核心期刊的论文,你是内分泌的主任,不是开长期门诊等退休的医生。你看看你,当年边大第一批送去首都学习的内分泌的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