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另一种的拿钱不干活。
“哦,好吧!”张凡撇了撇嘴,还是低头撇嘴,太难缠。“这次老李带着卫生部还有其他医院的几个专家,就是来做最后的评定。”
“哦!哪你说,咱们医院能不能参与以后的制造啊?”老太太如同做贼一样,略靠在张凡的办公桌上,悄悄的说着,深怕被别人听到一样。
张凡放下签字笔,抬起头,对着一脸皱纹的老太太笑了笑。“这个事情得您出马!”
“哎,咱们这边连点基础都没有。要不你商量一下,在这里设置一个制造企业也好啊。”
原本说马上就走,马上就要去开会的欧阳在张凡办公室里呆了大半天。不光和张凡说了李存厚教授的事情,还不停的嘲讽张凡办公室的装饰。
“怎么连点绿植都没有啊,等会我让人给你搬几盆我养的仙人球,可精神了。”
张凡心想,您的仙人球连刺都掉了,也好意思送人!
老太太是真无聊,可又要忍着不插手,说实话也挺难的。她难受了,当然让张凡也不能太舒服,所以絮絮叨叨絮絮叨叨,张凡头都大了,还不能表现出来。
不光不能表现出来,还要附和。张凡都有心给陈生打电话了。平日里不打电话,陈生一天都能跑十趟,可今天都这么久了,陈生面都没有露。这家伙也是个人才。
张凡这边商量着怎么和老李分赃,而老李来的时候又带了几个特殊的患者。
欧阳在张凡办公室里呆了一早上,张凡觉得这一早上比往日里要累许多。用一句张凡的心里话就是,太特么难伺候了。
收拾着下班,朱兵打电话来说要给张凡暖锅。这种叫法也就局限在茶素汉人群体里。搬了新家,主人会请亲朋好友上门来吃一顿饭。可后来就变成的有点不太一样了,往往都是在外面饭店招呼的,很少有在家里亲自做的。
这个人情来往有时候真的是负担。张凡老家头几年的时候人情来往价格很便宜,比如家里娶媳妇,一个庄子上的人也就拿个十块二十块钱,还能美美的吃一顿,有时候不光本人来,说不定还要带着好几个小屁孩。
所以,早些年张凡老家婚丧嫁娶,在这个招待客人方面都是一个很大的负担。
张凡老家就有这么一个人,不管附近谁家的婚丧嫁娶,他都要参加,反正五块十块的吃一顿鸡鸭鱼肉很是划得来的。
周围的人对他的这种操作真的心里痛恨可嘴上却说不出来。而这人光光棍一条,别人还拿他没办法。有一年,他建了一个猪圈,好嘛,村子里的人终于逮到机会了。
提着鞭炮,拿着五块十块的去他家放炮,非要吃他一顿不可。可想而知,这人得多可恶。
朱兵提议,张凡寻思了寻思,觉得和朋友们聚一聚还是不错的,回到家就和邵华商量,该请谁。
说实话,家有贤妻,夫不遭横祸,虽然略有点封建,可还是相当有道理的。
“虽然房子是个小别墅,可毕竟咱也没产权,就当是你带着我来见世面,享受享受什么是小楼洋房,有机会咱还是回去住高楼大厦吧。暖锅就算了,进进出出的也不方便,我觉得就叫几个最要好的朋友过来认认门行了,你说呢。”
如果欧阳说话,永恒的反问句开头,而邵华就是顺毛捋的节奏,张凡就如同一头小毛驴一样,在邵华手里舒心的很。
而且,邵华打心眼里不想住这个什么一号院。要不是政府催的紧,邵华要照顾张凡在政府面前的体面,她根本就不会搬家的。
张凡一想,也对。
原本的暖锅变成了简单的认门。在邵华刻意低调下,几个好友就带了几盆绿植上了门。其他人都不知道张凡搬家了。
朱兵两口子带着他们的孩子,贾苏越和王亚男几个人上了门。
“我去,怪不得你能当领导,也太低调了吧。”两个男人在小阳台上聊天,朱兵要抽烟,张凡陪着在阳台上吹风。
“都是邵华的主意。”张凡实话实说。
“嘿嘿,我懂,领导们推脱的时候,一般都是这样说的。”朱兵挤了挤眼睛!
懂个毛啊,说实话怎么就没人信呢,张凡也懒的解释,爱信不信。
在朱兵的眼里,邵华怎么会有如此高的政治思想呢,他老丈人都夸了一次,说张凡太有头脑了,是个干大事的人。
其实根本就不是那回事,就如同人有钱了一样,穿上假对勾,都是真耐克一样。
如果外挂是张凡的油门,邵华就是这辆汽车的刹车。外挂决定着张凡能跑多快,而邵华无形中就代表着张凡能走多远。
王亚男对于张凡的这套房子嗤之以鼻,“张凡在单位里已经像老头一样了,训东训西的,这房子更让张凡像老头了,华子,你可要注意点,别让他真成了老头。”
而路任佳就是羡慕了。她太清楚这个房子代表着什么。“呵呵,亚男你可别这样说,就茶素地区来说,在张凡这个级别的里,估计就张凡最年轻了。”
贾苏越看着小别墅,看着外面还黑不溜秋的那个人,她现在终于知道了一个词语,咫尺天涯。
第二天,张凡和老陈还有烧伤科的主任去开着120去了火车站。因为这次是在鸟市征集的患者,所以李存厚他们没有坐飞机过来,而是坐着火车从鸟市到鸟市。
老李还没到,茶素市医院的妇科倒是出了点小事情。说实话,医院里一年碰到的意外,普通人一辈子估计都碰不到。
比如兄弟两个人一起喝酒,或许是因为赡养老人,或许是因为财产分割,醉酒的两兄弟,哥哥打破了弟弟的头。然后弟媳妇不干了,你敢打破我老公的头?弟媳妇把大伯子哥的头给敲破了,然后嫂子不乐意了,紧接着把妯娌的头打破了。
然后,一家的破头被丨警丨察送到了医院,到了医院如同就是一群被叨破了头的斗鸡一样,一个一个就脑袋是红的,这都不是胡说的,是的的确确发生过的病例。医生一边缝着脑袋一边感慨的好想是见了世面,
还有几个爱跳舞的老头,不知道是年轻的时候就有嫌隙,还是年老了以后因为同一个广场大妈生了隔阂,跳着跳着,几个人凑在一团打了起来,年纪加在一起都上好几百岁了,可身手还是不凡的。
不知道是怎么的,或许是大妈们在场的缘故,其中一个老头的耳朵被另外一个老头给咬掉了,一口豁牙撩嘴的老头,竟然这么生猛,绝对有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架势。
被咬掉耳朵的老头,就和当年电视上的一只耳一样,一边捂着耳朵,一边从对方嘴里想掏出自己的耳朵!
而妇科更是意外多见。周一的早晨,张凡刚到外科楼门口,就听到隔壁妇科那里吱哩哇啦的叫喊声。张凡急忙过去一看,原来是爸爸打女儿呢。
说是打,其实就是抓着姑娘的胳膊,推来推去的。
爱看热闹的人那里都有,大清早的,一帮手里提着包子、馒头、奶茶的老爷们,不赶紧去给大肚婆送饭,反倒是站在这里看热闹,也是心够大的。
本来天就冷,一群人守在大楼门口,进进出出都不方便。而且,医院也不是吵架打人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