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气味,怎么说呢,论刺鼻,它比不过脓液的气味。论浓度,它不是肠梗阻的时候医生们掏肠道中发酵了好久的大便。可它胜在悠长,就如夏日里的港湾脚患者一样,湿乎乎的像是贴在鼻腔的粘膜上。
马逸晨是普外肝胆的组的,他一心跟着张凡,所以没怎么经受过胃肠组的考验,如果是胃肠组的医生,连续几次肠梗阻手术后,也就会好一点了。
这小子,一边消毒,一边呃、呃、呃的,如同怀了孩子的大肚婆看到了红烧肉一样,从拿起碘伏的那一刻开始就没停过。
原本大家都是在忍着的,可这个小子,如同不停的再提醒大家一样,呃,快闻闻、呃、来闻闻!
张凡都疯了“你什么情况,吃多了吗?行不行,不行下去。”不得不黑着脸。
马逸晨不好意思的咬着嘴唇硬挺着。说实话,张凡其实也难受,可如果现在都忍不住,等会怎么做手术?
手术室外,邵华、贾苏越陪着女老板来手术室外等候,人家毕竟是客户,邵华拉着贾苏越来陪。邵华很低调,来的时候没给张凡说。
她深怕影响不好,结果,还是让手术室的护士长发现了。
手术室的护士长,以前在张凡还没成院长的时候,时不时的调戏一下张凡,随着张凡地位越来越高,而且她还跟着张凡出去捞了一回外快,所以现在对张凡特别上心。
比如张凡在手术室的洗手衣,都不是后勤洗衣房的人洗的,都是人家亲自手洗的,而且张凡手术室的小休息室,人家收拾的特别温馨。当然了,现在调戏是不敢调戏了,可时不时的还是会给张凡故意一颦一笑的做点多余的表情。
张凡都没辙,对上这种少丨妇丨,真的没辙。
“哟,邵总,您怎么在这里?”手术室的护士长看到邵华后,再次确认了一下,悄悄的走进,小声的说道。人精就是人精,不得不服,茶素医院的人精,有两人是最精的。
男人精首推老陈,陈生,女人精就是手术室的护士长。
“哦,哦,我朋友做手术,我来……”邵华被问了一个满头的问好,因为她不认识对方。
“您看您见外的,张院一天忙大事顾不上,这种小事您给我说一声啊,我在手术室毕竟还是护士长不是,走走走,这地方坐也没地坐。”不由分说的,护士长拉着邵华去了护士长的办公室。
端茶倒水,热情的让人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就如同多年未见的朋友一样。
“邵总,您先坐,别着急,小手术,而且又是张院亲自做,没什么可担心的,我给您去看看,手术快做完了,我通知您。”说完手术室的护士长带着香风走了。
“真妖!”贾苏越不乐意的说了一句。
邵华没说什么,可还是嗔怪得瞅了一眼贾苏越。
结果,一会,如同是偶遇一样,医院的总护士长来了,一会麻丨醉丨科的主任也进来打招呼了。一会管后勤的副院长也笑着进来了。
大家都好像是有事找手术室的护士长一样,可一进门就邵总邵总的。
别人还好一点,贾苏越后悔的哟,不知道是后悔来医院了,还是后悔当年。
手术室里,大家好奇的看着,看着手术台上毛妹子。就连张凡都好奇了。
备皮,华国人的备皮其实很简单,除非是头部的手术,护士略微费事一点以外,其他地方都很简单的,甚至有些地方都无须做特殊的准备。备皮,其实就是准备手术前的皮肤准备。
毛妹子的手术今天很特殊,不光要做腋窝的准备,**也需要手术,甚至是乳腺周围也需要手术。护士备皮的范围很小,而手术的时候消毒的范围就很大了,比如阑尾手术,几乎腹部都需要消毒,特别是肚脐眼,更是要重点照顾。
而毛妹子的消毒范围也挺大的,特别是腿部,当黄色的碘伏擦拭在毛妹子的身体上的时候,原本不是特别的明显的汗毛,如同施了化肥、阳光下茁壮生长了一样,根根挺立。
而且,无影灯下,未干的碘伏挂在黄色的汗毛上,如同朝阳下金黄的麦穗带着露水一样。特别是毛妹子白皙的皮肤上,在无影灯下,格外的明显。
不光护士,就连麻丨醉丨医生都好奇的探过了头,看着西洋镜。
张凡都没办法说了,总不能说,你们好奇个毛啊,因为大家真的是好奇个毛。
“你们科的护士怎么备皮的!”无奈的张凡赶鸡一样,让大家收回了目光。嗯,张凡也挺好奇的,偷偷用眼角看了看,毛真多啊,怪不得以前华国人叫他们是毛子,还真的没叫错。
备皮结束,铺单盖洞手术巾,带着手套的马逸晨拿着纱布垫在皮肤上,再一次的不得不给毛妹子蜕了毛,刀片下,黄毛毛被割的干干净净。马逸晨为了确保毛发的干净,还用手摸了摸。
“干净了没?”张凡问了一句。
“挺扎手的!”马逸晨答非所问的回了一句!
神特么挺扎手,张凡瞪了一眼马逸晨。自己亲自上手摸了摸要切开的皮肤。手术切口,一般情况下就怕感染,这就是为什么要备皮的缘故? 头发富含蛋白质和油脂,如果备皮准备的不好,有时候切口就会感染。
而且? 法兰西毛妹子的切口又全都是藏污纳垢的地方? 原本就是感染好发地? 要是再不注意,说不定术后一出汗,就感染了。这要是感染了? 可就闹笑话了。
人家漂洋过海的特意来手术? 结果你给人家弄了一个感染切口,说都说不过去。所以,张凡一边瞅着马逸晨? 一边自己上手。结果? 一摸? 还真的有点扎手。
摸在手里的感觉? 怎么说呢? 闭上眼睛以为是在摸一个粗心男人没剃干净的下巴。
“剃毛都剃不干净!”张凡不尴不尬的说了一句? 也没再要过刀子自己说备一下皮的话了。因为他也知道,这毛妹子的毛和华国妹子的毛它不一样。
这要是晚上关了灯,楼在怀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没脱毛衣呢!这几年西风吹的凶,经常有女生买这什么褪毛膏啊、光腿液啊,汗毛到底能不能褪干净不好说? 大绝对是损伤皮肤的和毛囊的。
化学药剂腿毛? 说个不好听的话? 其实就如农田里面用六六六粉? 反正是杀敌一千自损一千五的事情,人家华国老祖宗老早就发明了褪毛神器了。
一根绳子,就能把汗毛绞的干干净净的。
这种毛娃娃是在也没办法? 一般的姑娘就算绒毛多一点,也就是个绒,可人家的这个,长的时候好像也没啥,也就多一点,可一短了,带着橡胶手套都能感受到这玩意的不友好。
腋臭的手术,主要是腋下,不过因为黄毛的**味道也相当的上头,她强烈要求**也要给她处理。常规的腋下处理好处理,**还真的难,不过想想这位也不容易。
家里这么富豪,要什么有什么,偏偏裤子一脱像是拉了一裤裆一样,张凡其实心里也挺同情这位的。这么漂亮,这么好条件,家里有是香水大户,可单单自己体味浓郁的都没办法说。
估计她们家族当年研究香水,说不定老祖宗里就有和她相似的一位,或许是为了能娶到媳妇,潜心研究了香水,不然除了单身汪有这么大的毅力,哪个男生会去研究香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