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血瘀滞,心宽一点,不要生气,有些事儿别跟自己过不去,心情好了,一切都好了,给你开几服药,然后做一段时间针灸,行吧?”
“行,这得多长时间啊?”宋雪梅问道。
“看具体效果,一个月内肯定好不了,五脏六腑成了这个样子,不是一时间调理好的,效果好的话,两个月差不多,后面再喝几服药。”
“行,只要能治好,多长时间都行。”江晓燕好像下了决心。
“孩子,中医讲究气,气若是不顺,神医难治,多笑一笑,有句话叫笑一笑十年少,心情好,精神愉悦,很多病不治而愈,人生在世哪儿有那么多如意。”老中医开导道:“不如意事常八九,乐在一二中,主要看你!”
“谢谢。”
“客气了。”
配了一大包的草药,扎完了针,江晓燕带着多多回去了。
大年初二就是女婿上门的日子,陆峰爸妈已经给陆峰准备好了东西,傍晚吃饭的时候,嘀咕着,陆峰说了一句知道了,就去了电话所在的房间。
先给朱立东打了过去,问询了一下过去期间市场的情况,然后聊了不少VCD的事儿,陆峰将VCD作为公司的年度产品来做,预计今年的销售量将会不低于五百万台,带来可观的利润。
接着又给张凤霞打过去,先给她爷爷拜了个年,接着让张凤霞过几天上班后,成立一个VCD产品的事业组,进行专人对接,一切事情都要开绿灯,最快时间内完成。
“陆总,投入这么大,一款新产品会不会出问题啊,我觉得咱还是先生产一下,去市场做个试验。”张凤霞提醒道。
“这个产品不用试验,我非常看好。”
“你看好就行,晓燕姐呢?我给她拜个年。”张凤霞问道。
“她回娘家了,今天早上走的。”
“人家回娘家,你也不跟着去啊,她家的电话有嘛,我跟她聊会儿。”张凤霞笑着道:“我这两天在家无聊的很,跟同龄人没啥聊的,还是跟晓燕姐有话说。”
“我一会儿给她打,你等我打完你再打。”陆峰把电话号给他后,把电话挂断了。
江晓燕家的电话响了好半天,江富桥的媳妇接了起来,大刺刺的问道:“谁呀?”
“我陆峰,让晓燕接一下电话。”
江晓燕此刻正坐在炕上跟江晓红、江富桥、江富路、谢恒一大家子聊着天,无非就是谢恒想弄个配套厂,江晓红给自己姐姐做着工作。
“晓燕,陆峰来电话了。”江富桥媳妇站在门口喊道。
“来啦!”
江晓燕下了炕,穿上拖鞋去了隔壁屋子,接过电话道:“有事儿啊?”
“我想你了呗!”陆峰笑着道:“我没事儿不能给自己老婆打个电话嘛?”
“早上不是刚见过,这才几个小时,对了,我今天去看老中医了。”江晓燕低声道:“说是可以治,主要是气血什么堵了,就是以前生气造成的。”
“啊?我气的啊?”
陆峰听到这个结论,急忙说是自己不好,事情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也不怪她,就是怕她自己想的太多。
电话里安慰了不少,这两年的时间,陆峰对于江晓燕太了解了,她就是非常简单的女人,简单的像是一张白纸。
如果说苏有容是写满故事的杂志,那么江晓燕就是一个日记本,除了自己日子里的那些小事儿外,再无其他。
她心不够大,在陆峰没有重生之前,最大的梦想估计就是好好工作,每天上班下班,慢慢的老去。
其实生活中过这种一眼望到头日子的女人很多,生活波澜不惊,简单而幸福,陆峰不同,他一天不折腾心里不得劲。
电话里聊了不少,江晓燕告诉陆峰,她过完年想留在这做针灸,可是多多得回去上学,这个事儿就有些愁人了。
“她过完正月才开学,到时候我接送吧,没多长时间。”陆峰说道。
“你那么忙,有空嘛,华纱那边倒是好说,我吩咐经理去忙。”
“没事儿,不差这几天。”
陆峰又说了一下明天去她家的事儿,把电话挂断了。
晚饭陆峰并不想吃,陆峰老爸也看出来他回来没什么事儿,就说东街那边有个麻将馆,可以去打扑克牌,陆峰摆摆手拒绝了。
吃过饭后陆峰早早的就躺在了床上,思绪略微有些乱,不知道在想什么,寻呼机忽然滴滴滴的响了起来。
随手拿过来看了一眼,上面显示:连个电话都不敢给我打,把我忘了啊?苏有容。
陆峰看到这行字惊了一下,坐起身把传呼机放在一旁,开始认真的琢磨苏有容这个人,他知道,苏有容恨自己入骨。
她接近十年的奋斗被陆峰毁于一旦,别说是他,陆峰要是遭遇这么个事儿,怕也是要把对方挫骨扬灰。
更重要的是,这条路她走的比任何人都艰难。
那不是几个耳光可以发泄的怒火,她现在之所以跟陆峰合作,就是想东山再起。
这个女人啊!!!
陆峰有时候特别欣赏她,她骨子里有着一股狠劲儿,能够忍常人说不能忍,可是那股劲儿又让他害怕。
但凡让她上过个大学,陆峰自认为比不过她!
当时苏有容攀上陈总,估计就想好了绞死这颗大树,只不过又遇见了陆峰,想要借陆峰的力来办。
陆峰再一次选择她,说到底还是利益在作怪。
佳峰电子按照陆峰的思路发展,必须要经历一个非常长的黑暗期,产品利润不足以支撑研发经费,每年都会出现资金窟窿。
陆峰需要钱!
又因为不想把公司的控制权被金融公司掌控,所以就不能上市融资,这个局面对于陆峰这个重生者而言都已经快成为地狱级别了。
更别论其他普通人了,所以陆峰也需要一家金融公司站在他背后支持他。
“风险与机遇并存。”陆峰叹了口气,穿上拖鞋去了放电话的屋子,给苏有容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接通,电话那头的声音颇为惬意,听起来似乎过得不错。
“陆总,等你电话可是等的我抓心挠肝啊,以前只是听人说,古人相思盼断肠,我也是有了体会。”苏有容带着几分调侃。
“还知道盼断肠了啊,过年好,这几天比较忙。”陆峰解释了一下。
“咱两之间用不着说那么多,上次你跟我说,用一笔钱利用高杠杆撬动一家公司的事儿,继续说说呗,对了,江晓燕在嘛?”
苏有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真丝睡衣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红酒杯晃来晃去,旁边的一瓶红酒已经没了一半。
空荡荡的家里只有她自己,显得寂寥极了。
“她不在,聊吧。”
“如果她在的话,你是不是就当看不到我的消息,我就是你的裤衩子,不能见任何人。”苏有容略显伤感道:“我也习惯了,男人好像都喜欢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