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屋子,敲了敲叶无声的门,房门打开,叶无声问道:“陆总,还没休息啊,什么事儿?”
“就是那个姑娘,安排在哪儿了?”
“额.....。”对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急忙道;“在您隔壁的房间里,今天都没怎么出门。”
“知道了!”
陆峰到了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白梅花的声音,显得有几分紧张。
“谁啊?”
“是我,陆峰,你方便开门不?”
房门打开,她还穿着原先的衣服,看着陆峰有些拘谨,说道:“你进来吧。”
“这么晚了,还没睡啊?”陆峰看到电视柜边上放着她的编织袋,问道;“晚上吃饭了没?”
“吃过了!”
“那个....是这样啊,我本来是办点事儿,在这住个几天,想着办完事儿后再安排你,答应你拿回钱包的,也没找到,算是我的责任,结果我的事儿出了意外,一两天就要离开了,我呢,给你点钱,你买张回去的卧铺票。”陆峰看着她道。
“你不回去嘛?”
“我直接去深圳了。”
“那....那.....”
“那就这么说定了。”陆峰盯着她道:“明天见,早点休息,晚安。”
陆峰站在自己房间门口听到里面的电话铃声在响,急忙打开门进去接了起来。
“喂,哪位啊?”
“陆总,怎么?那边谈的不顺利嘛?”电话那头传来刘泉的声音:“我,刘泉!”
“刘副市长您好,这么晚了,还没睡啊?”陆峰坐下来面露喜色。
“没有呢,你这事儿办不下来,我也跟着发愁,那边团队一给我电话,我就立马要来了你的电话号,还是那句话,来了,就是深圳人。”
“好好好,您放心。”
“那边是什么情况啊?”
“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有机会见面聊吧,我这两天可能会去深圳,咱到时候安排见一面?”陆峰试探道。
“可以,你提前一天让人跟我秘书预约,我给你空出时间来。”
“太感谢了!”
一顿客气后挂断了电话,陆峰松了口气,幸好没有直接拒绝那边,要不然分厂的事儿,年前是办不下来了。
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陆峰打了个哈欠有些疲倦的走进了卧室。
然而这个世界却并不安宁,火车那两口子的照片被洗了出来,给道上的人分发着,不少人开始打听最近道上又出啥事儿了。
看着照片上的俩人都不认识,也没听说过,这一个行业是划片的,某个区是一片,这一片总共有多少贼,是固定的。
一旦不拜码头就去偷,别说丨警丨察,这些贼都饶不了他,狼多肉少这个道理他们懂,偷的太狠了,只会让自己提前覆灭。
任何事情,都要有度!
“这谁啊?”
“没见过,咱这片没这号人,都是年轻人,没这么老的。”
“这是偷了啥了?”
临时出租屋里,饭桌上摆满了各种炒菜熟肉,两瓶白酒已经见底,旧皮衣和络腮胡喝的满脸通红,其他人喝的略大了舌头,嘴里嚷嚷着,也听不懂说什么。
房门被人打开,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
“花生米买来了吗?”
“买了,不过道上冒出消息来了,这两人值不少钱呢,你们见过嘛?”中年男人冲兜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打开放在他们面前。
“啥玩意,值不少钱啊?卖人啊?”
“怎么还贩卖人口呢?”
“我瞅瞅!”
旧皮衣伸手把纸接了过去,看了一眼整个人酒醒了一半,开口道:“这不是火车上踩盘子的那俩人嘛?”
“啊?火车上的?”
“对对对,就是他俩!”
“你俩确定嘛?”中年男子问道。
“确定,非常确定,就是他俩,还有个年轻男子,一个年轻的女子。”
“我手还被他割伤了呢。”
“别喝了,走!”
“去哪儿啊?”
“去辉哥那拿钱啊,找到这俩人,两万块钱!”
两万?
在场众人听到这个钱数,纷纷认真起来,这得掏多少包啊!
“可是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啊!”
“先去了再说。”
众人也顾不得喝酒,站起身纷纷往门外走。
次日一早,随着第一份报纸送到了报刊,头版头条赫然是一排大字,佳峰电子正式入驻本市工业区,何家乐亲自接待。
接着送来的报纸基本上都是佳峰电子的头条,仿佛佳峰电子与本地市政相谈甚欢,接下来的竞标中轻而易举拿下最大的厂区似的。
一夜闹腾,随着报纸一发,他们总算弄清楚那个年轻人到底在哪儿。
“没错,就是他!”旧皮衣指着报纸叫嚷道。
“他?你确定?”
“非常确定!”
“这回这事儿啊,真的是不可收拾了!”
贵宾大酒店九层,旧皮衣几个人站在边上,一个宽大的单人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脚下放着一个木桶,很是惬意的泡着脚。
旁边站着一个年轻男子,二十多岁的样子,戴着一副无边框眼镜,单眼皮,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装,给人一种凌厉的感觉。
沙发扶手上放着一张报纸,上面叠着一张纸,中年男人拿起纸问道:“你们认识这俩人?”
“认识!”旧皮衣和络腮胡异口同声道。
“这个人你们也认识?”中年男子又问道。
“认识,跟这俩人是一伙儿的,柯总,还有一个女的,踩了我们的盘子.........”
“盘子?什么意思?是不是跟东北的篮子一个意思?”柯丙好奇道。
篮子?
旧皮衣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急忙憋住了。
“柯总,盘子是指地盘,他们是在火车上掏包的,是这个盘子,您说的那个篮子,是脏话。”旁边的年轻男子梁子辉解释道。
“是这样啊?一个老总怎么坐绿皮火车,而且还是硬座儿。”柯丙皱着眉头思索了起来,又拿起来报纸仔细的看了一下。
细细品味其中的门道。
这事儿,不简单!
“柯总,这个陆峰来势汹汹啊,居然直接掺和到这件事儿上来了。”梁子辉低声道。
“这张网铺的太大了,不是我们所能够控制的,我上报吧!”柯丙看向旧皮衣几个人道:“你们几个人留下来,在我这打个零工,需要的时候会叫你们的。”
打零工?
旧皮衣和络腮胡有些发蒙了,自己可是手艺人啊,不是说给两万块钱嘛,怎么沦落到了打工人?
梁子辉看俩人站在那不动,冷声道:“还不快谢谢柯总?”
“谢谢柯总!”
“下去吧!”柯丙摆摆手道。
俩人心里很是不满,可也不敢多说什么,出了房门跟旁边的人低声道:“不是给两万块钱嘛?怎么跑这打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