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就朝陆峰刺了过来,这镊子绝对是私人订制,不能能镊东西,而且锋利无比,陆峰掉过头想跑,突然一个人闯了进来。
“怎么了?怎么了?”
坐在对面的大叔冲了进来,看向几人道:“你们干啥呀?明抢啊?我告诉你们啊,丨警丨察就在那站着呢。”
“我叫丨警丨察了啊!”不远处白梅花站着道。
阿姨也跑了过来,把几个人往外推,叫嚷了起来,惹得不少人往这边看,丨警丨察吹起了哨子。
旧皮衣男子脸色变了,看了一眼陆峰,又打量着站在远处的白梅花,低声道:“这是个团伙,先退,道上的事儿,道上解决。”
“青山不改,咱绿水长流!”
络腮胡男子抬起手一抱拳,说的铿锵有力,陆峰看到他的手微微颤抖着,衣袖上有着一抹嫣红,看的不是太清楚。
“你说你,漏什么白啊?惹事儿了吧,还是太年轻。”阿姨说教着。
“快看看你钱还在不在?”
陆峰掏出钱包看了一下,一分钱没少,大家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谢谢啊!”
“我找就看出那家伙不像个好东西,像个贼。”大叔盯着那些人的背影道。
白梅花走上前问道:“我的东西能不能要回来啊?我钱包里有我表姐联系方式,去了东莞我都不知道去哪儿找。”
“别招惹这些人了,回火车上吧,晚上都操点心。”
众人回了车,陆峰把东西给众人分了分,吃着东西,陆峰脑子里还在想拿个络腮胡的袖口怎么回事儿,像是被人伤到了。
大叔和阿姨也在发愁下了火车怎么办。
“这样吧,下了火车,你们跟我一块走吧,最起码给你们提供个吃住没问题,大家在火车上遇见也是缘分。”陆峰提议道。
“真的?”白梅花有些惊喜道:“那太谢谢你了。”
“这多不好意思啊,我们在东莞有亲戚的,可以去投奔他们,倒也不用多麻烦你,说实话,刚才真的是误会你了。”
“没事儿,清者自清嘛!”陆峰说着话低头看了一眼,忽然看到一丝亮光,像是灯光的反射。
“这小伙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我孩子要是有你这出息,我就放心了。”
大叔说着话把手拿了上来,抓了一把瓜子,磕了起来,陆峰看着他手上的老茧,察觉到一个别人不太容易察觉到的细节。
手掌上没有老茧,食指和大拇指上的老茧很厚。
“我也没啥出息,就是瞎混而已。”陆峰随口说着,私底下却在暗暗摸着自己的手指头,忽然看向旁边的白梅花说道:“我能看看你的手不?”
“啊?”白梅花没想到陆峰会提出这种要求,很是诧异。
“就是学过几天算命,给你看看!”
“这样啊!”白梅花红了脸,这明显是骗着摸小姑娘手的套路,依然伸出手道:“你看吧!”
陆峰抓着她的手看了一眼,手掌并没有老茧,手指甲缝隙里能够看到一些粉笔的粉末。
白梅花抿着嘴唇,悄悄的看了一眼陆峰,低声道:“怎么样?”
“额........。”
陆峰沉吟了起来。
“他就是想耍流氓,摸你手。”旁边的大叔打趣道。
“哼,偷钱就算了,还想偷人,下贱!”有人闷声说道。
“看得出来,你今年的命格有变化,出走他乡并不顺利,而且还没完,你那个表姐不一定能帮得上你忙。”陆峰煞有其事的说道。
“啊?”白梅花有些蒙了,问道:“那怎么办啊?”
“你表姐是干啥的?”
“她说是做服务员,伺候人的,肯下功夫赚的不少。”
陆峰微微点头,服务员能挣几个钱啊,现在的东莞刚刚兴起,虽然有些产业并没有成为城市名片,不过大城市里,这种事儿已经越来越多了。
“我财运怎么样啊?”白梅花叹了口气颇为无奈道:“我也感觉出来这一趟不容易,要不是我爸住院需要钱,我不会跑出来。”
“你爸怎么了?”陆峰问道。
“腰椎不好,积劳成疾!”白梅花说着话哽咽了起来。
陆峰安慰了几句,对面的大叔和阿姨说了几个偏方,可以回去试一试,已经是后半夜了,火车依旧轰隆隆的往前开着,预定的时间是后半夜四点多到站,现在的火车晚点很正常。
刚才听乘务员说估计得明天早上七点钟才能到。
一些人虽然强打着精神,不过已经扛不住,靠在位置上两个眼皮打架,陆峰安慰了白梅花几句,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斜对面的男子一直没出现,估计不会再出现在这个车厢里了,对面的大叔站起身道:“小伙子,抽根烟不?”
陆峰点点头站起身,到了车厢链接处,大叔递过来一根红梅,陆峰点着抽了一口有些辛辣,咳嗽了两声看着门窗外的夜幕。
“小伙子,看样子不像是普通人啊?”
“什么不普通?天底下都是普通人。”陆峰随口道。
“我俩的钱被偷了,下了车也不知道去哪儿,那些为难你的人,就是贼吧?”
“是,另一伙儿的。”
“你是另一个贼吧?”
陆峰没说话掉过头盯着大叔上下打量着,对方被他看的有些不太自在,笑了一下道:“我钱被偷了,瞎怀疑而已,你别往心里去。”
“叔,你是干啥工作的?”
“工地上啥都干,拧钢筋,搅水泥,上灰,就是卖苦力气而已。”对方抽着烟,咧嘴一笑,露出一嘴泛黄的大牙。
“我也给你看看手相吧!”陆峰说着话,伸手把他的手抓了起来,他食指中间关节老茧非常厚,中指也有老茧,不过没那么多,手掌光滑如玉,跟白梅花差不多。
大叔盯着陆峰道:“怎么样?”
“叔啊,你这手相不太多啊,你是走偏门的,不应该是卖苦力的。”
陆峰能感觉到,自己提到‘偏门’两个字,对方手明显抖了一下。
“算命讲究道行,你这么年轻,道行太浅。”大叔把手收了回去。
陆峰靠在车厢处抽了一口烟,盯着他沉声道:“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当贼。”
他目光有些疑惑,下一刻就凌厉了起来,喝道:“果然是你偷了钱,把我钱拿出来。”
“我也第一次知道什么叫贼喊捉贼,别的事儿我不想多管,把白梅花的钱包拿出来。”陆峰盯着他目光灼灼。
“你说我偷钱?我一个老实打工的,你居然怀疑我偷钱?”
“但你绝不是一个工地的工人,对于偷这一道我也略有耳闻,你们自己道上的事儿,我不想多管,一个小姑娘的钱都偷,未免太不讲道义了吧。”陆峰沉声道:“那个穿旧皮衣的,团伙很多,他隔一段时间就去厕所,从车上把脏物从车窗上丢出去,沿途设点,根本不怕查,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