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羽闻言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这是谁家小姑娘,怎么生的如此歹毒?”
“不巧,难得一遇的这样歹毒的人被你碰见了,俗话说物以类聚,估计你也不是啥好人。”
高羽终于笑了出来,清了清嗓子道:“上去找陈洺?”
我也跟着他笑了出来:“恩。”
“走吧,一起。”高羽转过头就领着我朝着楼上走了去,边走边说:“你不是被姓魏的那伙人给带来这里的么?怎么跟着陈洺回来了?”
我吸了口气道:“说来话长了,总之就是各种各样荒唐的事情碰到一起,然后陈洺来救我,就带着我出来了。”
点了点头,姓高的似乎也没有细致问下去的打算,反倒是想了一会开口:“陈洺那小子,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只要让他出任务,总是带着一身不堪入目的伤回来,他那身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从刀子上来回滚过几圈。也不知道该说他拼命还是啥,每回都是丢了半条命回来,最近还好一些,起码知道惜命了,以前最严重的一次,锁天带人找到他的时候,整个人就差没烂在那了。”
我听的一阵阵心疼,却也十分认同姓高的说的话,陈洺做事确实很多时候并未考虑好自身的安全,或者说在面对危险的时候,别人首先考虑的是怎么样才能保证自己不受伤,而他考虑的则是怎么样不死就成了。
转眼间,我们俩已经到了四楼,打开走廊的门,就闻到了比别的地方更浓重的药味,有护士过来领着我们来到陈洺的病房前,打开门进去就看到陈洺泡在一桶黑漆漆的药水里面。
我上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还是在电视剧中,小鱼儿与花无缺还是啥里面的情景,记不太清楚了,眼前的画面给了我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总觉得陈洺泡的那个药连同那个桶都是穿越过来的老玩意。
听到我们进门的声音,陈洺抬了抬眼皮,瞅见站在我旁边的高羽后缓缓开口道:“耍流氓?”
高羽被陈洺这三个字呛的苦笑不得,连连摆手:“可别了。”接着高羽朝他走了去:‘又是这个法子,我说你小子这回又带了多少伤回来?伤口又该打破记录了吧?“
没理他,陈洺看向我,语气温和了一圈:“检查结果怎么样了?”
经他这么一问,我才想起自己刚刚得知不久的喜事,接着笑容就怎么也止不住了。
直到姓高的在我面前挥了半天手,我才道:“孩子很健康,我也很健康。”
“那就好。”陈洺点了点头。
“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我笑着。
“恩?”
“怀的是…俩孩子。”
“啥?!!!俩?!!”陈洺那边还没说话,高羽先嗷呜一嗓子叫了出来,哎呦哎呦的喊了半天后,绕着我转了一圈:‘哎呦我天,瞅着那么骨瘦如柴的,咋那么厉害呢??一下挺俩孩子还能在这林子里待那么久,真真的女中豪杰啊!“
我抽了抽嘴角,眼角扫着一旁左右乱跳的高羽,心想这小子到底在激动些什么鬼东西?不知道的人还是以为他才是孩子爹……
一旁的陈洺愣神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一把操起自己手边的东西就朝着喋喋不休的白羽砸了过去。
常年丢飞镖的人准确度几乎不用多说,白羽没躲过去立即就急眼了,三两步冲到陈洺身前,一把将他泡着的药水顺势泼到了陈洺脸上。
泼完后,他又快速的退出老远,一副你没穿衣服怎么出来打我的表情十分嘚瑟的站在原地。
陈洺抿了抿嘴,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兴奋和高兴。
这才是真正的双喜临门。
连我自己都没想到,之前根本就没一点点的感觉。
接着,陈洺从那药盆中站了起来,身上明显是穿着衣服的……
高羽还在原地跟小孩子似得嘚瑟,见陈洺站起来,身上还穿着衣服,立即就转身飞速的跑了出去……
结果陈洺看都没看他一眼,朝着我走过来一把就抱紧了我,他低着头贴着我的脸,半天没说话,最后还是我提醒他是不是再回去泡一会,他才轻声道:“默默,你真好。”
我跟陈洺在这大楼里待了两天,这期间经常有锁天手下的人过来看望他,我很疑惑他们明明是锁天的人,为什么会对陈洺显得那么的熟悉。
在一旁削水果给自己吃的高羽闻言道:“锁天走了一段时间,他们都是跟着陈洺的,也就前不久才回到锁天手下。”
“锁天走了?走去哪?”我疑惑的问。
高羽终于削好了苹果,咬了一口后道:“前两年的事,去了一个小岛上面,传闻中浪漫的孤岛生活,那家伙带着一大群人去体验了好一段时间。”
经他这么一说我想起了突然搬走的陈炀一家,于是开口问:“陈炀当时也是因为跟着他一起走,所以才全家突然搬离了我们小区?”
乍然听到陈炀的名字,高羽吃水果的嘴巴微微顿了顿,我看到他眼神盯着地面看了两秒,随即才扯出一个笑容,有些敷衍的道:“当然了,夫唱妇随嘛。”
陈洺的伤势恢复了神速,但是似乎除了我,这里的人没谁因此觉得奇怪。
当天下午就来了直升机,接我跟陈洺回去庇护所。
高羽也在同一时间需要带另外一对人进去林子援助进去了两三天的锁天等人。
他们似乎势在必得,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自信。
不过也是,锁队长手下的c队向来无可匹敌,除去那其中锁天的一小部分心腹是高手之外,其余的人相比较普通的兵也已经是十分了得的了。
陈缘跟她的父亲留了下来,之前就说过陈缘的父亲是病毒学的专家,是那种领导级别的专家,对这方面所了解的知识十分的渊博。
飞机起飞之后陈洺告诉我,这山林里有解药的存在,只不过在说这些的时候我明显看出陈洺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自然。
而陈缘和她父亲留在这里,就是确保能第一时间拿到那个抗体解药后能给妥善的处置或者保存。
毕竟这是关乎人类是否会在未来几年被灭种,从地球上消失的特大问题。
这个瞬间,我觉得自己身旁似乎都是一群救助世人的超级英雄,可是......真的是这样么?那么多人不计较生死,都仅仅只是为了帮助世人存活下来?道德点那么高,却越发的让人无法去信服。
到达武汉庇护所的时候,天已经将将的快要黑了。
我跟陈洺刚一跳下飞机,就看到前方一群黑压压的人群立即迎了上来,陈洺拧紧了眉头,明显对眼前的画面十分反感,于是当那群人上前知会陈洺军长早已经等着他归来的时候,陈洺十分不耐烦的摆了下手:“东西不在我这,等着吧,我明天再过去。”
“可是...”来人的脸上有些为难的神色:“属下这边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