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有自信。”我笑着说道。
南柏雄拉开了架子,说:“自信来自于实力!”
我一撇嘴,说:“其实我们可以合作的,只要你帮我对付王家,我就能保你南家不至于家破人亡。”
“你也很自信。”南柏雄讥讽一笑,说:“可惜,你没有实力!我们还没有输,你远不知道,我们的背后是什么!”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背后是什么,但我却知道,你背后是什么!”说着,我转身,准备离开。
砰!
沉闷的枪声,划破了夜空的寂静。
南柏雄的脑袋就打没了一半,在如此距离下,巴雷特能够做到把他的头打成筛子!
我回过头,冲远方比了下大拇指,刘肖在那里。
可当我刚要离开,门却开了,进来的是一个护士,一个我很熟悉的护士,曾几何时,要不是有她,也许我就栽了。
是南叮,那个纯粹的小护士。
几年不见,她美艳了许多,可脸上却已经没有了笑容,因为她看到了我,也看到了南柏雄。
也是在此时,我才将他们联系在一起,南叮当时跟我开玩笑的说,她的头像是南丁格尔,她就叫南叮。
可现在看来,她真的姓南。
“南叮姐……”我还是喊了一声。
南叮没有理我,没有哭,走到南柏雄的尸体旁,跪下,将半颗头颅抱在怀中。
“对不起。”我说道。阵纵在扛。
南叮却笑了,她说:“不用道歉,我只是后悔,如果当时没有任性的跑到大延,没有心软就救了你,我爸就不会死。”
“这是命。”我说着,转身离开了。
我的心里非常难受,但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及时我知道南柏雄是南叮的父亲,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对于叛国者,没有一点情面可谈,而对于南叮,我能做的,也就是一个对不起而已。
今晚的行动很顺利,我下楼时,战斗已经基本结束,李刖辰说:“策哥,我刚才看到一个护士上了天台,你没事儿吧?”
我摇摇头,说:“她是收尸的。”
我们很快就离开了医院,清除了一个大敌,其实南柏雄应该被抓起来审问的,可为了政治利益,他只能死。
再者说,这家伙可是伤了苏姀的人,就凭这点,我也不能放过他。
我这人,帮亲,不帮理。
当然,要在底线之内。
南柏雄的死秘不发丧,军方有了很大的人事变动,南柏雄虽然人了,但却接到了正式入京工作的调令,而他原本的位置,也被人顶替了,这一切完成的很快,因为上面的老家伙们,已经布局很久了。
接下来,就是王镛,他必须要死,就算王后来了,我也不会放过他。
通过种种迹象表明,王镛现在很害怕,三天内,他在境外的特战队伍,全部回到了北京,把他严密的保护了起来。
而且,这货还给我布了迷魂阵,让我始终找不到他的踪迹。
更重要的是,这货同时也在反击,他的特战队伍,很快就找到了我的兄弟,毕竟是他的主场。
不过,很不巧的是,王镛的特战队伍,遇到的是王爵他们,没讨到甜头,反而折损了几条人命。
而且,我们还抓到了活口,但却没有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隔天,我与中方代表,进行了会谈,主要就圣罗安雅铁矿的事情发表了看法,但却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铁矿是我的,但也是圣罗安雅人民的,我可以为了中国的利益拼杀,也要为圣罗安雅人民谋取利益。
因为我知道,那里是我的立足之本,而人是不能忘本的。
不过,我也给了友好的信号,表示圣罗安雅,永远是中国的好朋友,愿意跟着中国老大哥混。
而中国代表,则表示有意援建圣罗安雅,建设医院与学校,或者是工厂。
对此,我表示了感谢,但却没有立刻手下这份厚礼。
当日的新闻,主要报道了此次会谈,我看着电视屏幕上的自己,笑了。
真的变了,而这个改变,我付出了太多。
这些年,我几乎每天都在紧绷中度过,枪林弹雨,尔虞我诈,政治斗争的残忍,让我见识到了人性的黑暗。
而且,就算是到了现在,我也不能说自己是赢家,因为敌人还在。
我关掉了电视,躺在沙发上,感觉很累。
没一会儿,电话响了,是孙晓茹,她说:“首相大人,什么时候能忙完回来迎接小生命?”
“尽快。”我笑道。
孙晓茹说:“很累吧?”
我笑了笑,说:“有你,不累……”
王镛仍在龟缩,而上面的人,也没有任何举动。
就连王镛背后的靠山,也没有任何动作,要弃卒保车,或者是观望,看王镛有没有营救的必要,如果最后死的是我,那王镛就还有利用的价值,如果王镛死了,呵呵,后果难以想象。
不能按常理出牌,才能打乱敌人的布局。
王镛你愿意藏,那就藏着吧。
几天后,我高调离开了北京,但却没有回到圣罗安雅,而是去了摩络斯尔格,也是访问。
摩络斯尔格总理陈浮生,亲自在机场接机,一片祥和。
当天,我看到了老妈和大伯母,正在搓牌,看到我后,老妈哭了,我眼睛也红了,不管我坐到如何的地步,当看到老妈时,我都觉得,自己除了是个男人,其实也是一个孩子。
我抱着老妈,说:“妈,好累……”
老妈摸了摸我的头,说:“儿子,累了,咱就歇歇。”
我用力的点头,终于还是哭了出来,不是想哭,而是阻止不了泪水。
在老妈面前,我有权利任性。
时间匆忙,我赶快去见了孙晓茹,她躺在卧室中静养,很显怀,看来小家伙不小。
看到我,孙晓茹露出了微笑,抚摸着肚子,我坐在她身边,说:“辛苦了,小茹。”
“不辛苦,因为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以后有空多陪陪孩子。”孙晓茹摩挲着我的脸颊说道。
我摇头说:“其实,我更想一直陪着你。”
“会有这一天的。”孙晓茹笑道。
当晚,我跟陈二狗彻夜长谈,隔天一早,我回到了圣罗安雅,召开内阁会议,但事实上,我是独掌大权,内阁成员其实只是用来充数的而已。
北京。
老四合院中,王镛坐在树下喝茶,他身旁是一个中年人,神情严肃。
王镛说:“老板真的不打算放弃我?”
中年人说:“是这样的,一直都没有放弃过你。”
王镛自嘲的笑了笑,说:“老板没有放弃我,是因为孙项策那个家伙飞回了非洲去看媳妇,如果他一直留在北京,老板还会管我吗?”
“王镛,请注意你的态度。”中年人道。
王镛一笑,放下茶杯,拿出一根雪茄点燃,说:“态度?我的态度有用吗?行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中年人皱眉道:“老板决定送你出国,驻外,在中东。”
“嗯,好差事。”王镛冷笑一声,说:“离孙项策更近了!”
中年人说:“王镛,这是老板对你最后的考验,自己把握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