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省笑着说:“放心,我没说不管你。”
说完,刘省看看我们,又说:“你们要是怕了,就先走。”
“哪能呢。”我笑着说。
杨守春挺尴尬的,说:“听她这么一说,我觉得这事儿得管。”
胡少博挠头笑笑,说:“打架俺在行,以前在村子里,三五个都打不过俺一个。”
这时,大光头又骂上了:“小逼崽子,不怕死是不是?”
虽然才刚刚认识,但我们四个没有怂货,而且都是够意思的人,大不了一起挨刀子!不知不觉间,我的热血又被刘省的暴脾气给激了起来,一把就操起了茶几上的大烟灰缸,其余三人也都拎了酒瓶子起来。
“哎呀,还想干是不是?”光头看我们这架势有点惊讶。
“废你妈逼话!”
刘省大骂一声,搬起点歌台前的椅子就冲了过去,我紧随其后,刘省虽猛,但人家可是有刀的,而且是那种大后背的砍刀,这小子横冲直撞的,极容易被伤到,这种刀就算不锋利,也可以当钝器用的,用全力骨头都能给你削碎了。
大光头被刘省的举动震住了,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硬生生被椅子给砸了一下,他身后的小弟片刻的错愕之后,抬手就砍了过去,我手中的烟灰缸早就飞了出去,直接砸在那个黄毛的脸上,他顿时一声怪叫,捂着脸大嚎起来。
而光头的另一个小弟,还没得我出手,胡少博已经冲过去了,像头蛮牛一样,用身体把那人给撞飞了,是的,是真的撞飞了,最后咣当一下摔在门上,被摔了个七荤八素,挣扎着没起来。
转眼之间,光头和他的小弟都废了,刘省却还在用椅子砸人,我怕他没轻没重的把人给打死了,就拉住他,说:“差不多行了,站先撤。”刘省呸了一身,转身就往外走,一屋的妹子都花容失色,但却也算是淡定,毕竟是夜场老手了,这种场面见的太多了。
到楼下吧台,刘省结了账,多留了两千块,算是补偿,从这方面上看,刘省虽然挺虎,但却很会办事儿,夜场可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就能开的,那都是在社会上有些实力的人才敢做的生意。
出了钱柜,我们有点犯愁了,长腿妹子咋办,不能扔下不管吧?
我就跟刘省说:“反正是你网友,要不你收了得了。”
“不能够!”刘省一瞪眼,说:“我们就是朋友,真的,是那种很好的朋友,见过好几次面了,但真的只是谈得来,出格的事儿一点都没做过。嗯,怎么说,她就是我一红颜知己,不可能的。”
我想了想说:“那你自己想想,她现在不敢回家,你总得找个地方让人住吧?”
刘省点头说:“那行,咱给她找个好点的酒店,先住一段时间。”
我挠挠头,说:“刘省,你想没想过,这事儿你既然管了,那就要管到底,也许在咱们没打人之前,她和她后爸没准儿还有点缓和,咱们现在把人给打了,你觉得还有缓和吗?所以,咱得送佛送到西,把这件事彻底解决了。”
“草,我哪想那么多了!”刘省恍然大悟,说:“那你说咋办?这事儿咋彻底解决啊,说到底也是人家的家事,咱们外人好像真有点不好参与。别这么看我,又没说不管,我就是觉得挺麻烦的。”
“一点也不麻烦,咱们可以这样……”
听了我的计划之后,哥几个都觉得可行,但还是有一个麻烦,那就是长腿妹子,毕竟是姑娘,干这种血腥的事儿,总不好带她去,我就说先找个酒店住着,可她不敢,说自己一个人害怕,非要跟着我们。
无奈之下,我忙给洛克打了电话,没一会儿洛克就开车过来了,为了方便行动,我给刑堂的几个兄弟买了辆二手的福特皮卡,非常的霸气,我跟刘省说:“这是我在省城的朋友,叫洛克,信得过我的话,就让洛克带她走,咱们办完事儿再接回来。”
刘省没有意见,询问了长腿妹子,她想了想,仔细看了看洛克,可能是觉得洛克很让人放心,就点头答应了,然后就先上车等着去了,洛克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策哥,你这啥意思?”
“没啥意思,你把人看好就行了。”我笑着,想了想连忙解释说:“那啥,我可跟你说,她可跟我没关系,是那个刘省的朋友,所以你可别跟孙晓茹她们嚼舌根子啊!你要是敢像夏权鑫似的,我撕烂你嘴!”
洛克听了一咧嘴笑了,问道:“策哥,我看着姑娘不错,我能追吗?”
“男未婚女未嫁,当然能追了,但你得正经追。”我说道。
“得嘞。”洛克屁颠屁颠的上车走了。
送走了麻烦,我们四个打了辆车,甩了五百块钱,让司机在路边等着,等了大概十几分钟,大光头跟小弟相互搀扶着走出来上了一辆出租车,刘省忙跟司机说:“师傅,跟死了前面的车。”
那司机听话唠的,就说:“寻仇啊?”
刘省说:“草,办案!”
“拉倒吧,一瞅你们就是学生!”司机说。
刘省很无奈的说:“我们刚警校毕业,这是第一次任务!”
“别解释……”司机大笑道。
……
我们最终跟到了附近的一家医院停车,我们没有直接进医院,而是在外面等着,大光头他们的伤不重,住院的可能性不大,处理完伤口就得出来,果然,没一会儿大光头他们就出来了,又打了一辆车走了。
司机这会儿都没用我们说,直接跟上了。
最后,大光头在一个小区下车,小弟没跟着,我们悄悄的跟了上去,在漆黑的楼道里,刘省用衣服把大光头一蒙,胡少博上去就是一击手刀,竟然把大光头给削昏了,我看在眼里,心里有点起疑,这胡少博不一般啊。
脖子那一块神经密集,如果力道不对,极容易把人给打死了,可看胡少博还挺娴熟的。
天台。
大光头迷迷糊糊的醒来,看到我们,想叫,但嘴早就被我们堵住了。
刘省蹲在大光头面前,说:“老逼养的,我知道,你一直对俞海芸有想法,想祸害俞海芸,但那是俞海芸认识我之前的事儿!现在这事儿我既然赶上了,我就得把事儿给般漂亮了,咋地也得为俞海芸解决后顾之忧啊,把你扔下去咋样?”
“唔唔唔……”大光头怕的直摇头。
刘省笑笑,给我们使了个眼神儿,胡少博和杨守春加上我立刻就把大光头给抗了起来,向天台边缘走去,大光头吓的直蹬腿,但却始终挣脱不开,就一直嗷嗷的叫,胡少博憨声憨气的说:“七楼能摔死吧?”
“差不多吧。”杨守春说:“最好是摔死,这死不了半身不遂植物人什么的,还不如死了呢。”我忍不住笑道:“要不先祸害祸害他吧,他不是想祸害人么,咱就先把他那祸害人的根给踩烂糊了,然后再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