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跃指着我,咬牙道:“孙项策,除非你在擂台上把我打的起不来,否则我永远不服,你人再多,你再有钱,我也不服!而且,如果你想动用社会上的关系,我也奉陪到底,不是只有你在社会上有人!”
我擦了下嘴角的血,说:“我们随时可以上擂台,就怕你不敢来!还有,你也不用怕我会动用社会上的关系,五中的规矩我懂,我会给你一个公平较量的机会,只要你想好了,我们随时可以上擂台!”
“好,那就三天之后!”于跃咬牙道。
我准备带人离开,可陈立刚却突然拉住了我,说:“我让你们走了吗?”看着陈立刚那张明显要公报私仇的脸,我冷笑一声,说:“陈主任,是不是又想跟我要钱?实话告诉你,我不缺钱,但就是不想给你,什么东西!”
说着,李刖辰上去就是一脚踢在陈立刚的小腹上,体育老师们和保安们一看主子挨揍了,瞬间把我们围了起来,他们的人不多,但可以看出,都挺凶悍的,特别是那些我看着比较眼生的保安,一看就是混子。
其中一个板寸头的混混突然抽出一把匕首指着我,说:“小子,在东七的地界上别太狂了,这不是东四,你们永力堂就算是猛龙过去,到了东七,是龙你也得给我盘着,是虎你也得给我卧着!”
“我们的事,什么时候轮到校方插手了?”说话的是于跃,他擦了把脸上的血,说:“陈主任,你也是五中的老人了,别忘了五中的规矩,学生的事儿,只要没闹的太大,就由学生自己解决!”
于跃人高马大,看上去非常霸气,他突然开口,让陈立刚也有点不知所措,因为陈立刚明显是在找我麻烦,而我却又是于跃的敌人,那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啊,所以他应该很不解于跃为什么会帮我说话。
“于跃,你看不清形势吗?”陈立刚说道。
于跃笑笑说:“我跟孙项策,是男人之间的战斗,你不懂!”
板寸头混混骂道:“小逼崽子,你不就是跟杨林混的么,你知道我谁吗?我他妈万群,我跟狗哥混的,你再逼逼,信不信我让杨林都吃不了兜着走!”于跃一笑是,说:“你还别拿大狗压我,在五中,就得按五中的规矩来,别说是大狗了,今天就是咱们大延的关二爷到了,也得遵守五中的规矩!”
孙杰这时候也说:“一个大狗场子下面的瘪三,你装什么犊子!”
“赶紧滚出五中,挺大的人了,跟我们学生耀武扬威,一把年纪都活狗身上了?”我冷笑着说。
万群一怒,用刀指着我说:“信不信我现在就捅了你!”
这时,孙晓茹突然闯进人群,白衬衫百褶裙长筒袜,马尾辫齐刘海,怎么看都是一个清纯可人的女学生,可她偏偏挂着一把尼泊尔弯刀,她的左手搭在刀柄上,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边走边说:“是谁要对我的男人动刀?”
所有人都看向孙晓茹,万群咬牙道:“娘们儿滚犊子,玛德逼给你撕烂了!”
万群骂我再难听的话我都能忍,但他竟然出言侮辱孙晓茹,这我就不能忍了,突然出手,扣住了万群的手腕,他手中的匕首应声掉落,我一拳就砸在万群的嘴上,一拳之后,又是狠狠的一拳,万群的嘴顿时血肉模糊,门牙掉了,嘴唇也被压给硌破了。
我一出手,兄弟们也都动了手,于跃和孙杰的人也围了上来,顿时把陈立刚他们围了起来,但随后我们就纷纷散开,因为不仅是保安,就连体育老师们都掏出了兄弟,一个兄弟触不及防,肚子被划了一刀,还好只是皮外伤。
陈立刚也有些丧心病狂了,捡起地上的匕首,指着我说:“孙项策,我实话告诉你,我跟大狗家有亲戚,上次你动我,我没收拾你,就是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但你越来越猖狂了,不仅聚众斗殴,而且还敢对老师动手,今天我豁出去老师不干了,也要替你爸妈管教管教你!”
我冷笑一声说:“陈立刚,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了,你真以为这些年你勒索学生,猥亵女学生的事儿没人知道吗?还好好管教我呢,今天我们就要替那些被你欺负过的学生好好管教管教你!”
“我弄死你!”
陈立刚大吼一声,握着刀就向我捅了过来。
可是,还没等我做出反应,一个身影迅速闪了过来,我只看到刀光一闪,陈立刚顿时大叫了起来,手中的匕首也被打飞了,而孙晓茹却已经收刀了,没有流血,因为她是用刀背砍的,但我可以肯定,陈立刚的手骨一定骨折了。
而且,那一刀太快了。
刀爷的左手刀,就是以快为要诀。
“再敢对我男人动刀,我废你一只手!”孙晓茹冷冷的说。
短暂的沉默之后,兄弟们再一次冲了上去,连女人都动手了,男人们还能怂吗?
体育老师们是不敢真动刀伤学生们的,一看到我们风了似的冲过去,他们纷纷弃刀逃窜,而那几个保安见大事不妙,也拉着陈立刚和万群跑了。在五中,只要没闹出太大的事情,校方不得干涉学生的事情,这是规矩。
别看五中混子巨多,但升学率还是非常高的,重点班自不用多说,体特生们也都能拿到好的成绩,因为精力旺盛的小伙子们,除了打架之余,剩下的时间都在锻炼身体。所以,校方也就放任了学生们的胡乱。
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不容被破坏。
赶走了陈立刚一伙人,于跃冲我咧嘴一笑,说:“你女人真够味儿!”
“擂台见!”我笑着说道。
各自散去,受伤的兄弟们被送到了医务室或者附近的诊所包扎。当然,作为我的兄弟,我是不会让他们白白拼命的,补偿还是很丰厚的,反正我现在是真心不缺钱。就连于跃和孙杰那面,我都叫人去表示了,不过却被于跃给婉拒了,因为他也不缺钱。
我和孙晓茹回到天台,一路上我都没有说话,只是时不时的看向孙晓茹,而孙晓茹则低着头避开我的目光,最后,回到彩钢房后,我才忍不住说:“小茹,一直以来我都不想问你,但我觉得,你应该告诉我点什么,你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是不是跟我们孙家有关?”
孙晓茹一扭头,低估道:“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你现在问了也是白问,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看她如此坚决,我也没办法,总不能来个严刑逼供吧?
更何况,看了她的左手刀以后,我甚至觉得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我看出孙晓茹有点委屈的样子,忙过去抱着她,一只手在她的腿上作怪,说:“好了,我不逼你了。其实我也一直挺逃避这个问题的,我总觉得,如果知道了真相,我会后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