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势力之间,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展开了正面交战,并且梁王都亲自出手了,出现了伤亡。
无数人都在观望,观望着双方是否会如火山一样就此爆发出来。
一旦爆发,那所喷溅出来的岩浆,怕是都会把整个黑天城给冲击的坑坑洼洼一塌糊涂吧。
这个夜,整座城都在人心惶惶着。
然而,他们所预想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白天生杀台大战之后,就变得格外的宁静,南北两域和古神教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与举措,更没有大家猜测之中的过激行为。
这种气氛很诡谲,诡谲到让所有人都摸不清头脑,不知道那些高高在上站在云端之人,到底是怀揣着什么样的想法。
梁王都已经主动出击了,率先打破了潜在的默契与平衡,怎么南北两域的域主和古神教的那位主神还能坐得住?
难不成他们惧怕梁王?
这无疑是可笑之谈,三大云端强者,怎么可能会惧怕单独一个梁王?
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南北两域的域主和那位主神大人,有什么顾忌吗?
一时间,整个黑天城中,所有人都在纷纷猜忌。
或许,这件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而就在此时此刻,天幕一片漆黑之时,在黑天城中的一座高台之上。
这是整个黑天城中,最高的一座建筑物,至少有上百米之高,像是一座塔台,站在这里,能够瞭望远空,能够把黑狱这座巨大海岛之外的大海,都依稀看见。
没人知道这座瞭望台是谁建造的,只知道很早就存在。
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建造这座瞭望台的人,一定是一名至强者,并且是实力埪怖的至强者。
因为,这座高达百米的瞭望台,居然没有蹬梯,整个墙体上,只有一些稍微凹陷的凹槽。
所以想要登上这座高达百米的瞭望台,普通之辈肯定是做不到的。
曾经有不少人对这里产生了浓烈的兴趣与好奇,想要蹬上顶峰来看看到底有什么新奇之处。
半步殿堂的强者们都纷纷蹬塔,然而以他们的实力,都无法蹬上这高台顶端,只能坚持到一半有余,便在难以支撑。
因为越到高处,那凹槽就越发稀少,甚至很难寻找到接力点了。
稍有不注意,就会摔落而下,粉身碎骨。
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下,那些蹬塔的半步殿堂强者,都不得不遗憾收场,老老实实的退了下来。
故此,很多人都纷纷猜测,这座高台,恐怕只有殿堂级别的云端强者才有资格蹬上吧。
程镇海站在百米高台之上,他一身青衫加身,负手而立,一头长发散落脑后。
这里太高,夜风很大,吹得他发丝飞舞衣诀炸响。
他在眺望着远空天际,一片如墨一般的漆黑,什么都无法看清,但他却看得及其入神。
那感觉,颇为神秘,神姿卓越!
如此深夜,北域域主程镇海居然出现在这座百米之高几乎怂入云端的瞭望台上。
这似乎也真的应正了世人的猜测,这座及其特别的瞭望台,真的只有殿堂境的强者能够攀登而上。
“你倒是很有雅兴,这种时刻居然还有心情独自登台来欣赏这如墨夜空。”忽然,幽静的瞭望台上,出现了一道幽幽的声音,这声音随风飘来,如幽冥一般,悄无声息。
这无疑是一件令人十分惊恐的事情,因为在这道声音出现之前,这里还是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任何动静出现,更不可能有人登台。
而这道声音的主人,就像是徒然凭空出现一般。
如果他也是刚刚登台之人,那太可怕,攀爬间,居然能不发出丝毫动静!
这份实力,高深莫测。
然而,负手而立眺望远空的程镇海听到这声音,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惊奇,更没有被其吓住。
他神色泰然而平静,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就这样站在塔台的边缘,也不怕风大吹失了他的平衡,从而足下不稳一落千丈。
“你不是跟我一样,气定神闲,无聊透顶。”程镇海头也没回,他似乎知道来人是谁,更似乎对这个人的到来,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这个夜,的确是有些难以入眠,我这颗很多年都不曾颤乱过的本心,难得有几分不太平和。”说话的,是一名老者,他身着一袭白色长袍,随风飘扬,颇有一股高人风采。
如果有人看到他的面孔,一定第一眼就能认得出来,南域域主白胜雪!!!
这一幕,令人震惊,南北两域的域主,在这个深夜时分,在这个气氛压抑到满城无眠的夜晚,竟然会在这个地方聚集。
“你说,这座瞭望台,到底是谁建造的?”程镇海依旧没有回头,看着远方,以他那超强的目力,依稀能见,那天际的尽头有海浪再起伏,不断的冲击着岸边岩石,激烈拍打。
“关于这个问题,在黑天城中已经讨论了数十年之久,可至今依旧没有答案。”白胜雪来到了程镇海的身旁站定,他也毫无防护的站在了塔台的边缘,负手而立,目光所及,无尽悠远!
顿了顿,白胜雪接着说了句:“不过,不管建造这瞭望台的人是谁,我确定,他一定来自东方,来自炎夏。”
程镇海眉头轻轻一挑,斜睨了白胜雪一眼,白胜雪神情淡漠,他抬手一指,指向了东方:“这瞭望台与东方相应,在此瞭望,能看得悠远,站在这里,我似乎都能感受到一丝那位先辈对故土的思念之情。”
程镇海冷笑了一声,道:“看来这建造瞭望台的人,还是个多愁善感的念旧之人。”
白胜雪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话锋一转,说道:“对这件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陈六合必须死。”程镇海给了一个很简单的回答。
“他的死,是必然的,只不过怎么死,什么时候死?你们北域的态度是什么?”白胜雪问道。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们南域又是什么态度呢?”程镇海问道,言语收敛,谨小慎微。
“呵呵,在这种时候,我们还互相试探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吧?我们现在应该站在同一战线,我们要去面对共同的敌人。”白胜雪说道。
“那你们南域为何按兵不动?”程镇海冷笑了一声。
“这出头鸟,可不是那么好当的。”白胜雪凝视夜空,缓声说道:“一个梁振龙并不是那么可怕,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不需要畏惧,但站在斗战殿身后的那位迟迟没有现身的殿主,就不得不让人多少有几分忌惮之心啊。”
“越神秘越慑人。”白胜雪说道。
“真是站的越高胆子越小,你在害怕吗?”程镇海讥讽了一声。
“你不害怕,你此刻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而是打到了梁王府。”白胜雪也不相让。
程镇海重重的冷哼了一声,白胜雪笑了笑,又道:“我现在真有点后悔答应了奴修的交易,多给了那陈家余孽两天的时间,若是没有那两天,或许这件事情就不会这么复杂了。”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眼下的情况就是,按照这样的局势进展下去,要杀陈六合,绝对不简单,四天时间,你我两方皆是各自折损了四名强者,这个代价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