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天崖的瞳孔都收缩了几下,道“九王爷,您辈分崇高,德高望重,晚辈敬您三分,但是,您这一碗水,得端平吧?您这明摆着是在帮陈家遗孤欺负我们啊。”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太上帝家,可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帝天崖的脾气显然上来了,话语中,都带着几分尖锐火气。
“砰!”九王爷的手掌在桌台上狠狠的拍了一下,一声震响,委实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帝天崖,你这个小瓜娃子厉害的不得了啊,是谁给你的勇气用这种口吻与我对话?帝青渊吗?如果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话,我劝你最好冷静一下,去问问你爷爷帝青渊,看看他答不答应你在我这里撒野。”
九王爷声音沉冷,字字铿锵,底气十足“或者,你让帝青渊亲临一次,看看他敢不敢在我面前如你这般放肆无礼。”
这席话,说的当真是霸气极了,把陈六合都给震住了。
这个糟老头子,很有货啊,就这样直呼帝家家主帝青渊的名讳了,还这么胸有成足。
更让人惊讶的是,被九王爷这么一呵斥,刚才还怒火中烧的帝天崖,那嚣张的气焰,竟然就真的被压制了下去,他对九王爷,似乎有一种打心眼里的忌惮。
这一点,更加让陈六合感觉奇怪了,九王爷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老头,凭什么让太上家族都对他敬让三分?这里面一定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
不过,九王爷的实力,陈六合也大概知道一些啊,这个老头子的势力,在世俗中,可能看起来还不错,算得上无比庞大。
可在太上家族的眼中,算个锤子啊?简直就跟蚂蚁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可为什么,会让太上家族就算强忍怒火也要给几分颜面呢?
这里面有太多让陈六合琢磨不透的东西了。
当然,这些思绪,也只是在陈六合的脑中瞬间闪过而已。
顿了顿,九王爷又道“你们两个小娃娃也不用心生怨气,老夫做人一向很讲道理,我和你们太上家族的关系,向来都还算不错,但事情,总有个先来后到。”
“你们轩辕家和帝家,是我刘存义的朋友,但陈六合,也是老夫的忘年交。他比你们先到,自然就能享受到座上宾的待遇,而你们后来者,自然就只能坐在偏座之上,这有什么问题吗?”
九王爷的声音浑厚,在差室内传荡,让得轩辕牧宇和帝天崖两人都沉冷无言,即便心中有很多怨气与不服,在这样的时刻,也不好爆发出来。
“还有,不要说老夫帮陈六合欺负你们,来者都是客,我不希望你们在我这里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九王爷说道“所以谁敢在这里动手,就是不给我刘存义面子,谁不给我面子,我就让谁吃不了兜着走!”
帝天崖想说什么,但被轩辕牧宇制止住了,轩辕牧宇暗自吸了口气,道“九王爷,晚辈现在只是想得到你一个明确的态度,你的立场到底是什么?”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陈六合也是我的朋友,我不可能帮助你们去对付陈六合。”
九王爷淡漠的说道“但是,你们跟陈六合之间的恩怨,我也不想过多参与进去,你们自己的事情,自然由你们自己去解决。”
“好,既然有九王爷这句话,那就足够了。”轩辕牧宇目光一凝,沉声说道。
“如果你们没有其他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不送你们出去了。”九王爷说道,下了逐客令。
轩辕牧宇点了点头,也知道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必要了
毕竟,轩辕牧宇也清楚的很,想在九王爷的地头上动陈六合,是基本不可能的事情。
况且,他们在离开家族赶往这里的时候,已经被族内长辈刻意叮嘱,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尽量不要得罪这个九王爷,更不能跟这个九王爷撕破脸皮。
从椅子上站起身,轩辕牧宇深深看了陈六合一眼,道“今天算你好运,我们就给九王爷一个面子,暂时先不与你计较,但离开这里之后,你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陈六合,如果我是你的话,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给自己订一块风水好一点的墓地,免得到时候,横尸荒野无处葬身!”轩辕牧宇狞笑的说道。
陈六合冷笑连连,道“这一点我就跟你们不一样,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让你们连墓地的钱都省了的,因为你们这样的败类,下葬都是在浪费土地,就应该被剁碎了喂牲畜。”
“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我会让你有跪在我面前哭诉求饶的那一刻。”轩辕牧宇道“相信,那一刻并不会太远,很快就会到来。”
丢下这句狠话,轩辕牧宇转身就走。
然而,帝天崖并没有跟上轩辕牧宇的脚步,迈出了几步的轩辕牧宇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他顿足回头,皱眉疑惑的看着帝天崖。
帝天崖的眼神,无比凶狞的盯着陈六合看,显然心中的恶气还无法下咽,在这里会吃了一个小亏,这让他怒火冲霄,要不是九王爷在这里压制着,他今天定然要让陈六合付出惨重代价。
但是,即便他今天动不了陈六合,他也不想就这么简单的离开。
他把目光从陈六合的身上收回,旋即,又落在了帝小天的身上。
他指了指帝小天,又看向了九王爷,说道“九王爷,您的面子我肯定会给,今天要我走也可以,我可以不动陈六合,但是,这个帝家叛徒,我一定要带走。”
听到这话,九王爷的眉头微微皱动了一下,陈六合的眼睛则是下意识的眯了起来。
不等九王爷开口,陈六合就森寒的问道“你凭什么?”
“就凭我是炎夏帝家人,就凭他是帝家的叛徒余孽。”帝天崖义正言辞的说道。
“帝天崖,嘴巴放干净一点,谁是帝家叛徒余孽?我看你们炎夏帝家,才是帝家中的败类吧?你们身上流淌着最肮脏的帝家血脉。”帝小天当即就怒骂了回去。
“哼,你们这一支,当初与我们帝家决裂,妄想叛逆造次,最终才被驱逐炎夏永生流放,不是帝家余孽是什么?”
帝天崖冷笑的说道“你们本该终生不得踏足炎夏大地,如今你竟然回来,我作为帝家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怎么可能放任不管?我定当要用你的鲜血,来警示你们流放一脉,封禁绝不可触。”
“是不是厚颜无耻之人,都能把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陈六合讥讽的道了声。
帝天崖目光一凝,道“陈六合,你要为他出头吗?”
“有我在这里,有本事你动他一根汗毛试试。”陈六合争锋相对的说道,什么狗屁的太上帝家,他是一点也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