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我一声大叫撒腿去追:“有人会救他们的。”
我也不知道杨婉清是怎么想的,她怎么会突然心血来潮杀回去了。
“婉清,回来。”杨清也跳下车大声叫道。
“草你二大爷。”刘大鹏也大声叫了一句:“六姐你先带人走,孙鹤鸣必须救走,你快点带他先走。”
“你们……”我听见温楚叫了一声,悍马车就传出一声兹兹的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而后急速朝巷子另外一头冲了出去。
“呀……”冲在最前面的杨婉清一冲到巷口,就一声大吼杀了上去。
此时我才发现,原来巷口已经只剩张汗和张千宇了。他们二人抵挡着几十人的轮番进攻,另外几个鹤堂的人已经被人潮淹没,就算没被砍死,倒地之后也被活活踩死了,而他们两个人此时也已经浑身是血。
我看见杨婉清杀进人群的时候,张千宇和张汗明显楞了一下,估计他们怎么都没想到我们还会杀回去。
“你们回来干什么!”张千宇怒吼道。
“你们先休息一下。”我一把拉开张千宇,也杀进了人群。紧接着,杨清和刘大鹏也冲了上来。
“表哥,你们是怎么回事?”就在这时,严萱儿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听得出来,她的语气明显有些不太好。
“我们几个都留下来了,你不是说其他人另外有安排的吗,赶紧派人来巷子救我们。”我大声叫道。
“你怎么不听安排!”严萱儿冷声吼道。紧接着她那边就沉默了好半天,最终严萱儿缓缓地说了一句令我怒火冲天的话:“其实我们本来就只打算救孙鹤鸣,要是不把孙鹤鸣逼上绝路,他不会加入你们新龙堂的……”
“什么?”我实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最终我只说了一句话:“萱儿,你变了!”说完之后,我一把扯掉微型耳机和通话器狠狠地砸在地上。
“草泥马!”我一声怒吼握着血羽对着那些人的脖子就是一阵乱砍。
先前我一直都没有下杀手,那是因为我怕死得人太多到时候不好收场,可此时我满腔怒火,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我一直以为严萱儿真的把鹤堂其他人另有安排,却没想到她会这么冷血,居然压根只打算救孙鹤鸣一个人。
这也就算了,毕竟我们始终是救人,想救谁就救谁,别人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也没那个义务去做救世主。最令我生气的是,严萱儿的动机实在是令我有些心寒。为了让孙鹤鸣加入我们,这一招实在太狠了。
“婉清,小心!”我看见杨婉清身侧有人朝她一刀砍去,她明显来不及阻挡,我赶紧一脚踹开旁边一人,用左手的砍刀帮她挡住了那一刀。
“……”杨婉清朝我微微一笑:“我早就知道他们没打算救他们!”
听见杨婉清那么一说,我感觉到羞愧的有些无地自容。
杨婉清一向不怎么爱说话,就算想到了什么事情,她在没有完全确定之前她都不会说出来。最主要的是,她知道我现在接受的是严萱儿的命令,她就算早就猜出严萱儿的真实计划,她也不会当着我说出来。
因为她那样一说的话,就会显得好像是在背后说严萱儿的坏话,她知道我听了肯定会心里难受,并且还有可能对她产生不好的印象……
其实杨婉清又怎么知道,她在我心里的位置仅次于陈悦,甚至在很多时候还高于陈悦。陈悦一个那么多臭毛病的人她的地位在我心里都从未动摇过,我又怎么可能因为点事动摇她在我心里的地位。
最主要的是,我一直就知道她并不是那种背后说人坏话的人,我又怎么可能误会她。
“呀……”我一声怒吼,挥舞着血羽杀得更猛了,连续几剑下去,为首的几个三刀会的人不仅手中的武器全都被我砍断,他们的脑袋也全都人头落地。
我不但没有后退,反而还朝人群中冲了进去。
我心里有一股滔天怒火,我需要找人发泄,而此时最好的发泄对象当然是三刀会的人了。
三刀会的那些人的确都不是一般角色,但我相信他们再见多识广,也绝对没有见过这么残忍的杀戮。
虽然这次的大混战是我参加过的最惨烈的一次,但这次的血战比起那次在地狱农庄的大战还是差了很多,那次的激战比这次要血腥多了。
值得庆幸的是,那次对象和这次不一样,他们全都没有知觉,没有自主思维。但这次面对的人却全都是一些正常人,是正常人他就会害怕。
因此,我只是第一波冲杀,那些人就开始后退了。
“兄弟快走,一起撤!”就在这时,站在我们身后的张千宇大声叫了一句。紧接着我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拉住了,扭头一看,原来是张汗:“兄弟,走!”
紧接着我们几人就一起朝巷子那头跑去,估计三刀会那些人是被我杀怕了,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敢追上来。
然而,就在我们刚刚冲到巷口的时候,却突然愣住了,因为巷口站着数十名警察武警,数十把手枪微冲全都指着我们。
“别动,别动……”
“不准动……”
……
面对这么多把枪,我们再嚣张也不敢再有丝毫异动,只能乖乖地举起双手。
“兹兹……”就在这时,远处街角突然冲出一辆悍马,悍马车一冲出来,那些武警警察便全都朝着悍马车一阵扫射。
“突突突……”
“嘭嘭嘭……”
悍马车纹丝不动,直接冲到巷口,将巷口堵得严严实实。
“啪……”副驾驶车门打开,孙鹤鸣坐在驾驶位朝我们几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上车!”
“走!”我率先坐上副驾驶位,然后朝杨婉清一伸手,将她抱进副驾驶坐在我腿上。
刘大鹏,杨清,张汗,张千宇四人坐在后排,少了温楚和先前那名司机,我们几人刚好勉强能够挤下。
“兹兹……”车门刚一关上,悍马车就发出一阵刺耳的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而后犹如一道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
“嘭嘭嘭……”
“突突突……”
“叮叮叮……”
外面那密集的枪声还在不停地响起,打在悍马车上传出一阵清脆的金石交鸣声。
“这车你们那儿弄来的,和装甲车一样。”孙鹤鸣虽然脸色不太好看,不过我们一上车就特意找了一个话题,或许是他觉得车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吧。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这是军情局出来的经过特殊改装的军用悍马,主要是此时我根本就没有丝毫心情说话。
悍马车没有令我们失望,直到我们冲出警察包围圈也没有出现什么问题,虽然防弹玻璃上有了不少弹痕,但从实际情况看,估计再挨一阵扫射绝对不是问题。
汽车飞速行驶,孙鹤鸣将我们开了几条街,送到县城边缘的一处民房前停下,然后他带着张千宇和张汗下车走进了民房,不大一会儿,温楚和先前那个司机从民房里出来了。
温楚上车之后,就在那名司机装备上车的时候,我掏出手枪指向那名军情局的同事:“这里没有你的位置!”
“哼……”司机冷笑一声,摊了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