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呵的笑起来道,“斧爷,你觉得我金少腾是傻子吗?前段时间,你们黄副帮主想拉拢我,让我给你们斧头帮当堂主,我没有答应,最后你们黄副帮主差点把我给杀了,而昨晚的时候,我们遭遇了你们三十多口人袭击,而且都自称斧头帮的人,我差一点就死在你们斧头帮的斧头下,我的兄弟陈裕杰也死了,就连我们的副会长,红玫瑰也惨遭你们的毒手,你们还想说什么?”
我字字珠玑,马三斧电话那边沉默下来了,片刻之后,他就说道着,“这事情绝对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红玫瑰这个人,我都不敢动,我怎么可能派人杀掉她呢?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马三斧的话,让我不由一怔,他什么意思,连马三斧都不敢动红玫瑰,难道红玫瑰后面还有什么大势力?
我心中顿时紧张起来了,马三斧继续说道着,“我希望腾爷好好考虑考虑,当然如果你想拿我们斧头帮立威的话,那我也告诉你,你们城南也嫩了点,你金少腾也嫩了点!”
“我可以理解这是斧爷对我的威胁吗?”我冰冷的问道着。岛私司巴。
“哈哈哈,腾爷,你可以理解成告诫,当然你非要说威胁,那就是威胁吧,不过我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得罪我马三斧的人,都已经被我送到地狱里面了,希望腾爷好运啊!”说完,马三斧直接挂断了电话,我气得差点没有把手机给摔了。
“麻痹的,欺人太甚了,真以为宿市都是你的天下了!”我愤怒的骂道着,我从身上掏出一根烟,开始吧嗒吧嗒抽起来了,不过马三斧其中的一句话,一直让我不解,那就是他们不敢动红玫瑰,难道红玫瑰背后,真的有高人,或者是另有其人?
我有些把握不住了,我脑海里不由的想着之前六街跟三街的战斗,斧头帮最后得到的是经济上的利益,但是却没有占据任何场子,难道也跟红玫瑰背后的人有关系,否则凭借红玫瑰的实力,她又如何请得动斧头帮呢?
我本来以为红玫瑰死了,所有的问题都变得简单起来了,但是现在看来,红玫瑰的死可能让问题更加严重了,当然也有可能让隐藏在红玫瑰背后的大人物浮现出水面了。
看来红玫瑰这一条线的水很深啊,我默默的沉思起来了,可是怎么也想不出来,我脑海里不由的想到那天红玫瑰去的那家普通的夜总会。
我刚刚上去的时候,我就看到一个高贵典雅的女人出现了,我本来是想了解红玫瑰去那里干嘛,最后却无意间得到了陈希萱塞给我的纸条。
难道陈希萱跟红玫瑰也有关系?我想到这一层后,顿时紧张起来了,不过很快我就否定了我的猜测,如果陈希萱跟红玫瑰有关系的话,那么她不可能提前把消息透露给我的。
而且我从帝都回来的时候,陈蓝曾经跟我说过,你该相信陈希萱的,不过直觉告诉我,那应该是一条线索,眼下我还不能动那一条线索,我怕牵扯出一条大鱼。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城南团结在一起,而红玫瑰的葬礼也就是我们金红会最重要的事情,也是我们成立到现在最大的事情,我要用这一场葬礼把我们城南糅合成一团。
很快,红玫瑰的葬礼就开始了,她的尸体早就找人处理过了,伤口也做了特殊的处理,整个身躯放在棺材内,脖颈的伤痕已经很淡很淡了,我不禁感觉到造化弄人啊,谁也没有想到,红玫瑰是我一刀划破了她的喉咙。
而现在,我却站在她的棺材前,我抬眼望着红玫瑰,跟我之前看到的情况不一样,惨白的颜色已经被取代了,而是一种粉红,我想应该是入殓师特意化妆的,毕竟红玫瑰身前就是一个美人,死后也应该是一个美人,这也算是厚葬她了。
我眼睛微微红润起来了,在别人看来,我的心情是异常的难受,当然我也在另外一口棺材内的兄弟难受。
整个房间都是白色的,气氛相当凝重,我冰冷的望着来人,现在我是城南最大的王,我主持红玫瑰的葬礼。
说实话,我还是很佩服红玫瑰的,不管怎么样,在宿市的历史上,女人能混到这个地步,还是少之又少。
想当初红玫瑰一个歌女白手起家,从混乱的六街之中崛起,许多兄弟争相为了她死亡,就如眼下,她剩下的部下也有人哽咽起来了,表情相当难受,就这一点,我不得不佩服红玫瑰。
红玫瑰毕竟是金红会副会长,她的死讯如同闪电一般,让整个宿市都震惊起来了,几乎道上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了,当然一些有头有脸的人都过来拜访了。
还有一些想结交我的人,也曾经跟我过来套近乎,毕竟我今天主持葬礼,等葬礼结束后,我肯定要答谢一些人的,之前参加我们城南合并的那些商人都过来了,我默默的点了点头,而林家人也来了,不过这一次不是林老爷子来的。岛广圣扛。
毕竟林老爷子参加这种丧葬不太好,这一次是林瑜的父亲来的,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走到了棺材面前,稍微鞠了一躬后,然后就走到我的面前,林瑜父亲低声的说道着,“会长,节哀顺变!”
当然有些都是红玫瑰的旧交,还有一些是我的朋友,因为我的关系,都过来祭奠红玫瑰了,当然也有红玫瑰旧的部下过来闹事,说是我害死红玫瑰的,但是我现在是会长,我冰冷的说道着,“这三天是玫瑰姐的丧礼,我知道你们看我年轻,不配当城南的王,你们大可以弹劾我,让我滚出城南,但是这一切都等玫瑰姐的葬礼结束,谁敢在玫瑰姐的葬礼上闹事,就别怪我金少腾心狠手辣,让他消失在宿市!”
混黑,讲究的就是气场,经过许多次的磨砺,我掌控这种大场面,根本就没有难度,那些闹事的兄弟,听到我的话后,再也不敢说半句了,因为一旦被扣上以下犯上的罪名后,那可就会规处理,谁也承担不起。
葬礼井然有序的举行着,当然第一天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但是等到了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大概是晚上八点半,我跟几个兄弟正在灵堂里面给红玫瑰守灵,下面的人突然上来禀告,说一个瘸腿的老人前来看望红玫瑰。
我眉头不由的一皱,好像我们宿市没有这么一号人吧,不过来祭奠红玫瑰的人,我自然不能拒之门外,然后就让人请进来了,很快,我就听到咚咚咚的声音。
我抬眼一看,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年人,头发有些发白,浓浓的眉毛让我感觉到他身上带来的压迫很大,他的脸颊很消瘦,但是双眼却炯炯有神,特别是看向我的那一刹,我明显的感觉到,他目光中的老道。
此人一看就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我在宿市从来没有听说过此人啊,难道他是红玫瑰后面的那人?
我心中不由的紧张起来了,我恭敬的点了点头,就问道着,“不知道老人家怎么称呼?”
“老朽没有什么称呼不称呼的,我就是过来看一看而已!”说话之间,他缓缓的走了过来,径直的朝着红玫瑰的棺材走过去了,之前红玫瑰的棺材盖子是打开的,不过因为明天就要送到殡仪馆了,所以我们就把棺材给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