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嘴上什么都没说。我不像是温温,想什么话就能说出来什么话,哪怕是后知后觉觉得这话伤人了。
程煜就说起来,他是学的社会学,当初是擦边的分数线,报的工商管理,但是那个系分数高,就跳调剂到社会学专业了。
我问:“你高中学的文还是理?”
程煜说:“理科。我爸妈一心想让我高考完了去国外留学,但是当时手续没办下来,而且我也不想去,就我这英语水平……”
我一听程煜提英语,就噗嗤一声笑出来:“哈哈,有共同语言了,你英语四级过了没?”
程煜说:“没,差三分。”
我说:“我英语也不好,但是我特喜欢看美剧看美国大片。”
程煜附和说:“我也是,只要是记忆的东西我都不行,让我背一些东西还不如让我做一个上午理科题,但是就像那些外国明星的名字,篮球明星,提一个都能说出来。”
“给你推荐个小说《纸牌屋》……”
程煜说:“我没看过小说,但是我看过bbc的,还是很老的一个片子。”
我说:“看书吧,我总觉得看书比看电视剧啊电影有感觉,里面剖析了人的内心世界,心理学。”
其实,我也就是在上个月才开始看的。
看了之后,我才知道,这世界上,不光是有表象,其实隐藏的真相,才更加庞大,权谋。
插播一段:不知道是不是因缘巧合,在2012年的五月份,我看到《纸牌屋》的美剧开始在互联网上播,在2014年春节前后,开始火了。
与此同时火的,还有一部《来自星星的你》。
不过,我真心没有看下去(喜欢金秀贤的表喷)。
然后,这天晚上,我和程煜两个人就跟找到了知音一样,聊了一路,到我寝室楼下,因为一个话题还没有说完,就站在四季青旁边接着说,稀奇的是过了一会儿,我看到了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面的佳茵。
佳茵反应比我快,冲我招手:“桑桑”
我反应过来:“佳茵你要回来住了?!”
佳茵点点头:“是啊。”
天知道我听见佳茵说“是啊”这两个字的时候,心花怒放地就要跳起来了。
佳茵看见我身边的程煜,挑了挑眉:“这位帅哥是……?”
我简单地介绍两个字:“程煜。”
与此同时,而程煜说:“桑桑的追求者。”
我一听有点愣了,但是佳茵却笑了:“那你追上了没?”
程煜说:“我短跑不行,长跑还行。”
这句话说的我都噗嗤一声笑出来。
上楼的时候,佳茵问我:“这个男生我看挺老实的,还不错。”
我点了点头:“嗯。”
佳茵用肩膀撞了我一下:“你呢?怎么想的?”
我摇了摇头:“没想法,有一点感觉,但是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佳茵问:“喜欢的感觉有没有?”
我现在特迷茫,就问:“什么叫喜欢的感觉?”
佳茵自然而然地说:“喜欢,不就你原来刚开始对虞泽端那种……”
说到这儿,佳茵突然顿了下来。
她知道触到了我的地雷了。
我耸了耸肩,装作毫不在意:“别说我了,说你,去a市的比赛怎么样?”
佳茵摇了摇头:“我挑的曲子难度有点大,中间弹错了一个音,成绩还没有出来,下个星期出。”
我当时就特别幼稚地喊出来:“佳茵no.1!”让寝室走廊里的女生纷纷往这边看。
我今天最开心的事情,不是和程煜的这种暧昧,而是这个晚上,佳茵搬回来了。
寝室里面终于不再是我一个人,空洞洞的脚步,空洞洞的回响,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就这么一点点小的满足,足够我高兴一个星期。
……
程煜第二天早上就给我打来了电话,亲自给我送来了早餐,双份的,因为前一天晚上他看到佳茵也回寝室了。
早餐是茶叶蛋、吐司面包和热好的牛奶,都是新鲜现做的,我接过茶叶蛋的时候还是热气腾腾的。
这种天气,说话的时候已经能够看到口中吐出的白色雾气了,我抬头看了看程煜,甚至能看到他睫毛上沾着的露珠。
我问他:“你吃了没?”
他搓了搓手:“没有。”
我说:“要不你等等我,我把吃的给佳茵送上去,等我下来一起去吃。”
程煜原地小跑:“我就是出来晨练的牙都没有刷,寝室室友还等着我去给他们带饭。”
以前听程煜说过,他的室友一个比一个宅,只要是程煜出寝室一趟,那必定是每个人都报上要买的东西,让程煜回去的时候全都带回去。
我说:“好吧,那我先上去了。”
佳茵见我上去,就问我:“程煜在底下等你?”
我摇头:“没,他还要给他室友带饭。”
佳茵说:“昨天我问你你都没回答,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我坐下来,问佳茵:“如果你刚刚失恋了,是不是会像找一个人来填充原来那个人的位置,要不然就会觉得心里难受,空荡荡的。”
佳茵觉得我说话认真了,也坐起来,放下手机:“会,但是你这明显不是刚刚失恋啊,你是八月份发现的,现在已经十二月份了。”
佳茵故意避开虞泽端的名字不说,就算她不说,彼此也心知肚明。
我直接说:“前几个月我一心想要报复虞泽端,所以心里也算是有事儿,现在我不再想那么多了,忽然就觉得没什么事儿做了。”
佳茵双手支着桌子:“我知道一个事儿,你想听么?”
“什么?”
佳茵说:“虞泽端正在打离婚官司。”
我点点头:“这个雪儿早跟我说了。”
“虞泽端跟他老婆虞泽端提出离婚的时间正好是你在医院做流产之后,而且,现在报纸上根本就没有提过有李明菁那个女生的事儿……”佳茵顿了顿,“我只是猜想啊,是不是虞泽端还在用你挡着。”
我沉默了。
这段时间我没有关注过这些东西,但是雪儿那儿总是能及时地给我反馈信息,比如说虞泽端什么时候开庭,什么时候找的律师,谈了多长时间。
佳茵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是伤心了,就安慰我说:“我瞎猜的,说不定猜的不对……对了,你用我身份证开的那个户怎么样了?”
我知道佳茵是好心想要转椅话题,可是明明就从我心里的一个地雷往前走了两步踩到了另外一个地雷。
我摇了摇头:“还没有。”
佳茵说:“去调监控吧,我也看看到底是谁用了我的名。”
我眯着眼睛:“佳茵,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啊?”
佳茵嘿嘿一笑:“没有啊,我这是在帮你啊……当然也帮我自己一小部分。”
佳茵告诉我,是有一个男人借用过她的身份证,就在我丢钱的那段时间里。
我问佳茵:“哪个男人?”
佳茵神情躲闪了一下:“说了你也不认识。”
佳茵不想多说,我也就不问了,反正佳茵认识的人总是很多很杂,因为她为了赚钱各种工作都做过。
我突然想到前两个星期那天晚上,送我回来的那个好心的大叔,就问佳茵:“谢准佳你认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