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为我最近心里面很乱,所以就常常在程煜的助教休息室里抱着笔记本蹭wifi,一坐就是一下午。
总之就是各种找借口不想学习,哪怕是六级考试迫在眉睫,我已经决定要裸考了,大不了下一年再考一次。
因为我在的那个初级班全都是女生,所以在指导动作的时候那些女生就特别爱起哄,还喜欢让程煜亲自给她们指导。
我也无所谓,她们向前,我就靠后。
不过,程煜总是在课下给我开小灶,教我一些防身的基本动作。
晚上回寝室的时候,程煜突然递过来一个东西:“桑柯,送你了。”
这句话的语气,一下子就让我想起来了在去年的时候,程煜送温温花儿,温温没有收,他就转送给我了,用的也是这句话:“桑柯,送你了。”
我就问:“这次我要是学温温那样不收,你是不是转手送一个路人啊。”
程煜无奈地笑了笑:“那是我第一次送花就被拒绝了。”
“是吗?”我有点惊讶,“那你现在还想追温温不想?我可以帮你牵线,不过你做好思想准备娶一个女博士,温温可是要考研考博出国留学的。”
程煜说:“别嘲笑我了,我够不好意思了。”
程煜要送我的是一把小匕首,大约有六七厘米,掂起来挺沉的。
程煜说:“你就随身带着,拿着这个,够你防身了。”
我笑了笑:“你让我怎么随身带着?难道是绑一根绳子拴腰上带着?”
程煜想了想说:“你可以放兜里……包里,算了我总是说不过你。你收不收?”
我说:“你知道receive和accept的区别么?”
程煜没说话。
我说,“receive是被动的接受,accept是主动的接受,这个匕首,”我在掌心里抬了抬,说,“我想用的是……”
程煜忽然打断我的话,笑着说:“别管是被动接受还是主动接受,总之是接受了是吧,那我就不用转送别人了,哈哈。”
不过,我能听出来,程煜的笑很勉强。
其实在那个时候,我想说的是accept,不知道出于一种怎样的心理,如果程煜问,我肯定就会这么说。
只不过程煜没有问,也就没有听到。
……
十一月底,温度骤降,很多人都裹上了羽绒服。
不过跆拳道馆里很暖和,进去之后只穿着一件道服也不会觉得冷。
在跆拳道馆的助教休息室里有一张床,没有人在的时候我就老是半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
我喜欢在这个尤其温暖的环境里,把自己包裹起来,就不用去看外面的世界了。
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去关注过虞泽端现在怎么样了,想到虞泽端我就突然想起了虞太太,想起了唐玉珏给我的那个十万块钱的任务。
圣诞节去x省……
我觉得这事情要不要推掉。
我是在和虞泽端还有牵绊的时候接下的这个事情,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想跟他有任何牵连了。
真的是不想了么?
就像一句话说得好,一旦爱过了,就会有痕迹。
……
晚上下了课,程煜穿着跆拳道服走进来,我整半躺在床上举着手机看视频,见他进来,只是把二郎腿敲下来落在地上,上半身还躺在床上躺在枕头上。
我问:“完了?”
程煜向我这边看了一眼:“完了,我去洗个澡准备走。”
“哦,好。”
可是,我的余光看到程煜没有动。
我正想问程煜你怎么站着没动,下一秒程煜就直接向我扑了过来,直接把我压在了床上。
其实,在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那种姿势对男的来说有多诱惑。
因为在休息室里挺热,我就只穿了牛仔裤,上面是一个宽宽大大的针织衫,双腿落地,带着上衣向上,露出了腰。
而且我穿的是低腰的牛仔裤。
不过,程煜只是趴在我身上,一动不动。
我也一动不动,就那么躺着。
除了跟虞泽端靠过这么近,程煜是第二个。
我的腿向上微微抬了一下,就夹在了程煜的双腿之间,这么一刺激,程煜直接就压下来吻上了我,双手直接顺着我宽大的针织衫向上揉上了我的胸。
我没有拒绝。
因为我对程煜算是有一点感觉的,但是我其实有点分不清这种感觉是什么感觉,如果是算有一点好感的话,还是有的。
我已经将近半年都没有接吻过了,自从八月份发现虞泽端之后……
所以,这一次吻的非常动情。
直到程煜胯~下的硬物明显地抵着我的大腿,但是下一秒钟,程煜突然就从我身上一下子跳了起来,我猛的睁开眼睛,看见程煜已经冲进了浴室里,自己去解决去了。
其实,要是刚才对程煜的感觉还是不明不白的话,那么现在我真的能确认了。
现在哪里还能找到这种男人?自己提着裤子去卫生间自己解决?恐怕早就扑上来了吧。
用温温的话就是打着灯笼也难找了。
不过,温温不知道她曾经拒绝了这样一个打着灯笼也难找的男人。
就算温温知道了,她也绝对会说:再好的男人,我不喜欢也是白搭。
我这就算是喜欢上程煜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一年前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了,为了一两次对我的好就死心塌地对一个人好,那种纯粹青涩的年龄已经完全过去了。
程煜出来,脸上湿漉漉的,明显是已经洗过澡了。
他对我说,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起啊。”
我站起身穿羽绒服:“你走不走?”
程煜说:“呃,走。”
我拿起包:“一起走吧。”
在黑暗的夜里,经过教学楼前长长的校园路,沉默的灯柱就好像我们两个一样沉默着,头顶的路灯将我和程煜的身影拉长,缩短,再拉长。
程煜说:“桑柯。”
我“嗯”了一声。
程煜说:“我也叫你桑桑好吗?”
这一刻,听见这个熟悉的称呼,我突然很想哭。
哭我怎么就没有早遇上程煜,那么就不会有后来虞泽端的事情了。
程煜见我不说话,就有点慌了:“你要是不愿意我就还叫你桑柯,哈哈,反正就是一个称呼,哈哈……”
程煜这种自娱自乐的笑简直是傻透了。
我说:“就叫桑桑吧。”
我们两个并肩走在路上,我问程煜:“你是哪个系的?”
程煜抽了抽嘴角:“你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
程煜说:“我都跟在你在学生会共事过一年多了啊,真是伤心。”
我心里说,我当初都不知道你名字,还哪个系的,外星系的都跟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