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第一次,也就没有太折腾我,只在床上来了两次,我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夜里,我迷蒙着醒来一次,虞泽端正在替我擦洗下面,我浑身骨头都跟拆了重组了一遍一样,勉强动了动,腰椎以下完全麻木了。
虞泽端注意到我醒了,眼光向这边瞟了一眼,眼光里一簇火苗。
注意,这时候我和他都没有穿衣服,赤身果体。
他的手就滑到了我的小腹,指尖的温度热的想让我不顾腰酸从床上跳起来。
天知道我身体的零件都跟被拆重新组合了一样,再来一次保不齐明天就真下不了床了。
我这大半夜醒的真不是时候,虞泽端盯着我的眼神跟饿狼一样,绿幽幽的。
但是出乎意料,他只是低下来吻了吻我的唇,乖,接着睡吧。
第二天我醒了已经是十点多了,枕边已经没了虞泽端,要不是我腰椎以下深切的疼痛,我压根就觉得这绝对是黄粱一梦。
我洗了个澡收拾了以下,下去退房,当时退了四百块钱押金给我,我犹豫了一下,问,最迟几点退房?
前台说是明天十二点之前,这个房卡又续了一天。
我就说先不退了。
如果我拿了这钱,就好像我是真出来卖的一样。
我觉得这不是出来卖的,虞泽端不是嫖客,雪儿和磊子不是拉皮条的。
回寝室的时候,寝室里只有佳茵一个人,正对着电话大吼,你不给我钱让我来学什么音乐啊?你不知道学音乐最烧钱了啊!让我自己弄钱,我往哪弄钱去!
她见我回来了才放下的手机,跟我耸了耸肩,问我昨天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昨天吃火锅吃到很晚,寝室锁门了,就找了个网吧包了一夜。
佳茵就开始叮嘱我关心我,说,现在夜里外面不安全,学校又是在郊区,那边几个村儿都发生过事儿,以后回来晚了也要叫门,给她打电话她下去去找寝室宿管开门。
我一边点头,心里觉得特别过意不去,她这么关心我我说的却是假话。
我就对佳茵说:“刚才我骗你了对不起佳茵,寝室锁门了,我就跟着他去了酒店。”
佳茵问:“然后呢?”
我没说话。
佳茵立即明白了:“去酒店能发生什么事儿,当然该发生的都发生过了,算我白问,你是第一次?”
我点点头。
佳茵问我带套了没有,我还愣了一下特傻的问什么套。
我那个时候是真不知道套是什么,特傻逼。
不过我都没谈过恋爱,高中校规很严,就算是那种言情小说,都是大一才开始看的。
佳茵翻了个白眼,直接拉着我下楼去了药房,买了事后的避孕药和两包保险套,嘱咐我:“药现在吃了,套儿放包里备着。”然后又教我该怎么用,听得我面红耳赤的。
出了药房,我和佳茵去餐厅吃饭,正巧碰见了雪儿和她的男朋友磊子,佳茵在身后拉了拉我的袖子说:“昨天晚上那事儿雪儿问你你也别说。”
果然,雪儿兴致勃勃地拉着我:“昨天怎么夜不归宿了,胆儿肥了?”
我说回来晚了在网吧包了一夜,还特意指给她看我的黑眼圈。
雪儿明显是不信,她男朋友磊子更不信,在一边笑的别有深意。
我这才知道佳茵说为什么不要我告诉雪儿,因为就算我不说雪儿也知道。
我一直等到晚上,虞泽端都没联系我,我打算把房卡退还给虞泽端,但是因为不知道他号码,就想要找雪儿要手机号,那时候雪儿qq不在线但是她男朋友磊子qq在,所以我就找磊子要手机号。
磊子回复:等一下。
但是磊子隔了十分钟都没给我发过来好吗,倒是雪儿就给我挂了一通电话,我接通电话劈头盖脸就是:“桑柯你这人成心呢是不是,要手机号你不能给我要啊你找我男朋友干嘛?”
我说,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雪儿就说:“我没接你不会再打一个啊,让我随时随地都恭候着接你电话啊,我没自己的事情要做了是不是。都觉得我配不上磊子都想撬墙角,好得很啊,都过来啊,看看你抢不抢地走?”
我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那边就挂断了,我是平白无故地找了一肚子的气受。
其实我这个人不怎么会吵架,不会还嘴,话跟不上来,但凡是跟人闹不愉快,那肯定是我占下风,等吵完了之后我一个人再从头到尾脑补,如果吵架的时候我怎么怎么说肯定能噎的她说不上来话了。
但实际上一般都我完败,脸红脖子粗也说不出话来。
不过那个时候我肯定没想过,有朝一日,我也会很毒舌,赚挑人痛的地方戳,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晚上回到寝室,我听温温说,是他们班和外语系联谊,完了之后吃饭唱k,磊子和外院的系花去买了奶茶爆米花看电影,晚上还特意送她回寝室,现在雪儿还在磊子那儿闹腾呢。
雪儿当天夜晚里没回寝室,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佳茵也没回寝室,就我和温温两个人。
佳茵是第二天中午回来的,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好,还有点低烧,我给她买了退烧药冲了热水袋,替她倒水她坐起来的时候我看见脖子下面有青紫,当时没太在意。
不过半个小时,佳茵手机就响了,我见她睡得昏沉,就帮她接了一下电话,是经常找佳茵的一个导师。
导师问佳茵怎么样,我说有点低烧,现在睡着。
那个导师想了想说让她明天不用过来了,钱已经打到她卡上了。
我想毕竟有导师在这儿,是介绍给人演出了,也就没太当回事儿。
雪儿是在第三天回寝室的,回寝室的时候还带着一大包零食,说是磊子从沃尔玛给买的,还招呼我们都去吃。
这人显然是已经忘了跟我吵架那回事,我这人就特记仇,人家对我的好我会记得,对我的不好也会记得。
所以,直到雪儿把一块榴莲送到我嘴边:“我错了桑桑,那时候我不是被气的找不着北了吗,不信你问温温。”
温温听了赶紧跳出来说:“我作证,我作证。”
我这人耳根子软,毕竟是一个寝室的。
雪儿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翻出来手机这才给了我虞泽端的手机号,但是我打过去之后,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但是我打过去之后,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我说,我找虞泽端。
电话那头这个陌生的女声问:“你有预约吗?”
我顿了一下才说,没有。
电话那头就说,先打电话到公司预约,虞经理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