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俩人走了,我这才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刘学身边,想要扶他起来,结果一碰他的胳膊,他立刻发出一声惨嚎。我这才发现,刘学的胳膊竟然被那个黑体恤给踢断了。
我冲何月一挑头:“你先回去吧。”
然后我拦了辆车,把刘学送到了最近的医院。约莫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刘意来了,脸色铁青,冲我喝问:“谁干的?”
等我把那个黑体恤的名字报出来的时候,刘意脸色凝重了。付了医药费,又给刘学留了一千块钱,让刘学安心养病,说了一句这事儿交给他办之后,就走了。
一看这情况,我就知道,那两个男人不好惹。这顿揍,我和刘学都挨的没脾气。
等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兰姨和姓王的早就睡了,何月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见我回来了,连忙凑上来。
“刘学怎么样了?”
我白了她一眼:“怎么着?现在才知道关心他?早特么干嘛去了?”
“我……我不是吓坏了么。”何月解释道。
“你快拉倒吧,你见过的风浪,比我吃过的米粒都多。那天,刘意带着人干小马甲,我也没见你吓坏了?今天才来两个人,你就蔫了?”骂了她一通,我也没提刘学怎么样,而是眼睛盯着兰姨的卧室:“怎么样?勾搭上了吗?”
何月拍了拍手上的薯片渣:“还没……他俩形影不离,我没机会啊。”
我抬手就在何月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某大能教导过我们,有机会要上,没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
何月推开我的手,揉着屁股:“我知道了,明天,我肯定行动。”
刚才光顾着照顾刘学了,我自己挨了揍都没空理会。此时觉得后背酸疼,便冲何月一挑眉:“给我揉揉背。”说着话,我就趴在了沙发上。
何月把我的衣服掀开,不断地揉着我的后背,冰凉的小手,感觉十分舒服。
“哥……”
“别叫我哥,耳朵刺挠!”还没等何月把话说完,我就打断了。我心想,你要是叫我哥,我以后狠不下心对付你,那可得不偿失。
“赵小海,我知道错了,以后你能不能别这样对我了。”何月一边给我揉着背,一边软声软气的说道。
我轻哼一声:“现在才知道错了?晚了!你忘了你以前怎么侮辱我来着?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非把你里里外外都收拾老实了才行!”
“我已经老实了……”
“甭废话!赶紧揉!”
就在我享受着何月的按摩时,突然,兰姨卧室的房门打开了。姓王的只穿着一条四角裤出现在门外。我没料到姓王的会突然出现,有点措手不及。
而就在我慌乱无措的时候,姓王的阴笑一声:“哟,大晚上不睡觉,你们俩还真是兄妹情深啊。”
我和何月都没搭理他。他自讨了个没趣,就转身去了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没有急着回去睡觉,而是坐在我旁边,点了个烟。眼睛一直往何月身上瞄。
何月穿的是那种半透明薄纱睡衣,里面是乳白色的小衣衣,近距离观察下,无限诱惑。
可能是姓王的觉得就这么直接盯着看,会把何月吓跑。就用一种家长的口吻,跟我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着。我一看,机会来了,冲何月使了个眼色,然后大到外太空,小到内子宫,任何话题都跟姓王的说。
何月坐到姓王的身边,装作不经意间用胳膊碰他。我可以很明确的看见,姓王的内裤开始缓缓支撑起来。
而就在何月准备乘胜追击的时候,兰姨的呼唤声响起,姓王的只能恋恋不舍的回去睡觉。
“我尽力了。”何月无奈的看着我。
我知道这不怪何月,更何况兰姨还在家里,那姓王的也未必敢太过火。只能冲点点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说完,我也回去睡了。
次日清晨,我起了个大早,做了点小米稀饭,给刘学送了过去。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刘学的起色明显好了许多,不过由于胳膊骨折,上着夹板,所以吃饭很为难。
我只能假装没看见,毕竟让我这种直男喂别的男人吃饭,多半会留下心理阴影。
刘学这一两天怕是不能上学了,我担心罗春他们会趁着这段时间报复我,所以直接请了个假,在医院里陪着刘学。其实这完全是我自保的行为,可看在刘学眼里,却是肝胆相照的义气之举。甚至要和我拜把子。
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吧,您老这才来十七中几天?就连续和罗春还有马小龙结下了梁子。周建那边还指不定是个什么情况?说不定那天就能打酱油路过十七中……
我很清楚这年头,多什么都别多敌人。要是你哪天折戟沉沙了,我也得跟着陪葬。还是先模棱两可的混着比较稳妥。随便扯了个什么,我们现在还是学生,应当以学业为重的理由忽悠了过去。
我还是第一次陪床,闲的我那叫一个蛋疼。毕竟刘学是伤员,我也不能老拉着他聊不是,只能无聊的看天花板。
第二天学聪明了,跟何月要了爱疯5S,坐在角落里一顿瞎摁。就在我摁的起劲儿的时候,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音响起,我抬头一看,发现病房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妙龄女子。
这女人就像是坐在豪车副驾驶上的尤物。虽然垂涎三尺,却又知道高不可攀,只能过过眼瘾。只可远观,不可褒玩。说的应该就是这型。
她留着一头大波浪卷棕色头发,大眼睛,长睫毛,一米七多的个头,乍一看像混血儿般。总之就是一个字,美!
就在我失神之际,耳边响起刘学的声音:“姐,你怎么来了?”
这美女是刘学的姐姐?我脑子里瞬间出现了些奇怪的念头。怎么你老刘家都是这么牛B轰轰的角色?
美女随手将价值两万的LV包包扔到桌子上,屁股一扭,就坐在了病床上,眉头微皱:“你哥没帮你出气?”
刘学苦笑着叹了口气:“出什么气,打我的是市北散打馆的周建。你也知道,像他们这种人,师兄师弟一大帮,个个都是练家子,真闹起来,非得整出点动静才能熄火。”
美女点点头:“也是,吃一堑长一智吧,以后别再闹事了。”说话间,她扫了我一眼:“这位是?”
刘学连忙介绍:“他是我在十七中唯一的朋友,也是好兄弟。每次挨揍,他从不退缩,比我以前认识的那些狗屁朋友强多了。”
美女轻哦了一声,没搭理我。在病床上坐了十来分钟,美女就站了起来,从包里拿出一张卡,塞到刘学手里:“学儿,姐下午还有事,就不陪你了。这是我店里的VIP贵宾卡,免包厢和酒水费,伤好了以后,上姐那,姐好好招待你。”
等美女走后,刘学直接将那张VIP贵宾卡扔给了我:“给你吧,我不喜欢去那种地方,太闹。”
我低头一看,发现这竟然是市里一家有名的KTV贵宾卡。我一阵兴奋:“刘学,这女的是谁啊?”
刘学心不在焉道:“我哥的一个朋友,以前见过几次,关系远没到什么姐弟情分上。她这次来,也不过是给我哥面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