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还没等走出门的时候,就听见了董长霖的声音,“刘闯啊,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前几天我得到一瓶好酒,正愁着没有人能陪我一起喝呢,来来来,今天你还真得陪陪我老头子!”
我皱眉,我知道一定是刚刚的场景,让董长霖发现了我和冯暮暮之间的关系有些不对劲儿,所以他才这么说,可是对于冯朝朝的邀请我能拒绝,但是对于董长霖的邀请,我哪怕是出于晚辈的身份,也不能直接驳了他的面子。
我也只能转身,然后轻声说:“那就陪陪董爷爷吧!”我漫步的走到了桌前,冯朝朝就热情的为我和董长霖布菜。
冯暮暮则是有些尴尬的坐在一边,也不说话,一张脸纠结的像一块被拧了的毛巾,从她的眼睛里恨不得都能拧出水来。
董长霖看出来我和冯暮暮之间的不愉快,但是他也没有直接去理会,董长霖半开玩笑似的对我们说:“我这两个外孙女啊,什么都好,就是那些小脾气上来真实气人的哟!暮暮啊,你这小嘴撅的,都能挂块肉了,这是怎么了!”
冯暮暮听到董长霖突然问出来,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气来,然后有些磕磕巴巴的说:“没,没怎么啊!哎呀,外公,你快喝你的酒吧!”说完话,暮暮就拿起酒瓶给董长霖还是半满的酒杯倒上了酒。
然后冯暮暮又看了看我的酒杯,已经空了,拿着酒的手停留在半空中,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做了。
冯朝朝看见了冯暮暮的尴尬,就在一旁笑着说:“没睡好啊,手都不会动了!赶紧给我们都倒上,咱们一起干一杯,外公这瓶酒真实很好喝!”
冯暮暮表情有些僵硬的笑了笑,然后才将手慢慢的移动到我的面前,酒瓶微微倾斜,酒水顺流而下。
冯暮暮倒完酒后,慢慢的坐回了原位,在冯朝朝的提议下,我们几个人一起举了举杯子,使得刚才的尴尬场面缓解了不少。
这期间,我几乎没有怎么说话,其实我知道自己应该大度一些,但是我现在只要一看见冯暮暮,就能想到那天欣欣出来之后从她脸上看到的伤心的表情。
我看了看时间,然后就慢慢起身对董长霖说:“董爷爷,时间也不早了,我先走了,改天有时间,我一定好好陪一陪你。”
董长霖看出来了我已经很不想呆在这里了,所以他也就没有再多阻拦,只是微笑着说:“好好好!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吧,等有时间的,我们爷孙俩在好好的吃吃饭聊聊天,让她们俩去送你吧!”
我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请了一个代驾,现在没什么事情,都由他来接送我,所以就不麻烦了。”
董长霖见我心意已决,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冯朝朝则是一直将我送上车才回去。
到了刘家,我就跟刘半山说了一下几天找董长霖的事情,我们俩主要是分析了一下当初刘家那场灾难,到底会不会有董长霖的参与。
刘半山有些叹气的对我说:“刘闯啊,虽然董长霖现在一切都跟我们相处的很好,但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是因为我们两家现在没有什么利益冲突,而且你还能帮他,所以董长霖才会这样对你,但是以后,你还是要多留一些心啊!”
我认真的对着刘半山点了点头,然后说:“爸,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多多注意的,再说了,你儿子我也长大了,不是三岁孩子谁都能欺负的,再说了,我身边不是还有你吗!”
刘半山笑了笑,我也亦然,然后我又问刘半山说:“爸,今天有没有查到关于刘漠北的消息啊?还有,卫青衣今天有么有什么特别的,她心情怎么样?”
刘半山听到这个问题之后,脸色有些不好,很失望的开口说:“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各个能进来澳门的港口码头,口岸,但是都没有发现他的行踪,这小子躲藏的本事倒是学的好!”
看来刘漠北这次做事很小心,我对刘半山说:“爸,你也不用太着急,也许刘漠北想回澳门,但是暂时还没有回来而已。”
刘半山点了点头,然后说:“嗯,也有可能,我会一直留意着有没有他的行踪的,今天,我还没有看见卫青衣出房门,那孩子啊,也是可怜!”
我听到刘半山的话之后,就对刘半山说:“嗯,我知道了,等一会儿我上楼去看一看她吧。”
刘半山对我说:“刘闯,昨天卫青衣她爸来的事情,我也反复的想了想,总觉得那些人也并不简单,他们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到了我们刘家附近,我们都没有得到什么消息,就可见这些人也很厉害。”
我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昨天我还真的有些忽略了,那些人昨天虽然只是出现在了我们家门口,可是都没有引起我们家里那些保镖的注意,就可以知道他们的动作该是有多么的隐秘。
听了刘半山的话,我也有些后知后觉,其实按照昨天的情况来说,就算是卫青衣她爸昨天摸进刘家来,也可能是轻而易举的,看来我还是有些看清了那些外国人的势力。
我对刘半山说:“爸,我知道了,昨天,我也是大意了,我先上楼去看看卫青衣。”刘半山点了点头,我就起身往楼上走了过去。
敲了敲卫青衣的房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卫青衣很清冷的声音:“进来吧。”
我慢慢的推开门走了进去,刚一进屋子,就闻到了很浓烈的酒味,再往里面走几步之后,就看见了满地的酒瓶子东倒西歪的。
我走过去,对着卫青衣说:“师傅啊,你这是故意报复我吧!这些酒很多都是我和我爸珍藏的呢,就被你这么大口大口的灌进了肚子,真是浪费啊!”
卫青衣微微斜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就继续拿起手中的就往嘴里倒,我走上前去,一下子就抢下了她手里的酒放到了一边,卫青衣像是一个断了线的木偶,也没有反抗。
我在心里叹气,就像刘半山说的那样,这一刻,我觉得卫青衣是可怜的,尽管她很能打,尽管连男人的我有时候都怕她,但是此刻,我知道,卫青衣不过也只是个女人,一个苦命的女人。
我坐在卫青衣的身边,把那瓶酒往嘴里灌了大大的一口,抬起另一只手在嘴边轻轻的一抹,擦掉刚才因为快速喝酒而从嘴角流出来的酒。
我对卫青衣说:“既然师傅你想喝醉,那我就陪陪你吧!照理说啊,我这个徒弟,还真不是一个好徒弟啊!”说完话,我再次的拿起了酒瓶,卫青衣也只是看了看我,什么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