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灵堂，将军吩咐小辰和陈叔去黑市查探线索，也毫无收获。我路过柳细芬的房间无意间听到苏闻霜在里面跟她说话，“柳姐，节哀顺变，以后操持左家还得靠你。”

柳细芬声音不算低沉，“霜儿，还是你最好，任何时候都懂我的心意。”

“这是自然，我一直都把你当亲姐妹的。你的想法不管多么惊人，我都肯定会支持你的。”苏闻霜跟柳细芬的关系确实太不一般，以她的性格至于这样谄媚吗。

“既然是亲姐妹我也不瞒你了。我一心只想为左家好，可小岩这孩子总是跟我不对付，如今又让小洛来当左家代理人。我今后恐怕难安身了。”

苏闻霜的声音突然小了几分，“柳姐，你无需多虑，我跟洛言那混小子就像亲姐弟一样。他敢对你不礼貌，我就去狠狠地教训他！”

柳细芬还是轻轻叹气道，“如今这世道恐怕亲姐弟也不可靠，你要真有心帮我就该牢牢抓住他的一切。”听到楼梯口有人过来，我赶紧若无其事地走开。

是左岩过来给我安排固定的卧室，以后随时来住，他知道以我的性格就算给我一笔钱还是舍不得这样突然离开学校。躺在卧室床上努力回想刺杀行动的所有细节，还没等我理清头绪，有人敲门。我起身开门发现是苏闻霜新换了睡衣端着一盘点心，“你也一晚上没休息，现在肯定又饿又困，来吃点东西吧。”

我接过点心随便咬了几口，“你也一样，如果累了就回去休息吧。”

苏闻霜轻轻戳了戳我额头，“怎么，当了左家代理人就嫌弃我这个外人了么。左岩他妈留我住下来陪她几天不会也要经过你的同意吧！”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如今左家风波未平，你留在这未必安全。你可是我姐姐，我当然是为你着想。”

“知道，姐姐我还不了解你的悲天悯人。你一个孩子要试着处理这么多事肯定也辛苦，我留下来不是正好鼓励你么。来，睡觉前我先给你按摩放松一下，别让神经一直紧绷着。”苏闻霜说着直接拖鞋跳到床上，趴到我背后给我轻轻揉肩。

“姐姐，真不用了，你也累了一天就别辛苦自己了。”

“姐姐有特别的按摩技巧，一点都不累，而且我们都可以很舒服！”说着双手离开我的肩膀，改为搂住我脖子，胸前两团软绵紧紧顶在我后背上往所有方向来回揉动。我嘴里含着点心，艰难地想出声打断。可苏闻霜根本不给我机会，双手顺着胸口直接滑到腰间将我的上衣掀起，“听话，放松，姐姐会让你舒服的。”

我猛然想起之前柳细芬同她的对话，强迫自己恢复保持理智，起身躲开她的抚摸，“闻霜姐，这可不像平时的你。”苏闻霜虽然比苏照雪外向许多，但绝不至于突然许我为所欲为。

苏闻霜当然不知道我偷听她们谈话，将手收回捋了捋秀发，“混小子，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不像自己了。”

“你不是一直拿我当弟弟的吗？”我只是猜测她想帮柳细芬笼络我。

苏闻霜拢了拢睡衣松向外侧的肩带，“我现在不是拿你当弟弟么。只是我跟你在学校玩耍的那些小女生可不同，我对自己弟弟可是毫无顾忌的。相反，你这个做弟弟的倒好像很嫌弃我。”苏闻霜不笑也不恼，只是露出一丝若隐若现的幽怨和失落便足以迷倒众生。

我赶紧将目光收回来，微微低下头，“我怎么会嫌弃姐姐，我自己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但你是小雪的亲姐姐我自然要对你尊敬些。”万一她此刻的举动与柳细芬无关，我可不能伤她心。

苏闻霜肯定能从表情看出我心智动摇，伸手将我又拉到她身边，“我是我，她是她。你喜欢她是你的事，我对你好是我的事，并不妨碍。你现在也不是小孩了，不要受这些顽固不化的礼教束缚。你就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想不想让我对你好。”

她按着我肩膀，双眼避无可避对上她淡似有情的双眸。与苏照雪的清澈无痕不同，苏照雪的眼睛是一潭深不见底地清波，越是想弄清里面藏着什么越是找不到回头路，“我想……你永远当我姐姐！”

苏闻霜趴在我耳边继续诱惑道，“你放心，我不是那些小女生，会跟你死缠烂打在乎什么名分。我对你好只是对你好，就算你以后跟别人在一起，我还是你姐姐。”

我对苏闻霜的好感多少跟苏照雪有关，即便对她类似章梦婷的暧昧冲动也绝没有想过一丁点僭越的事，“姐姐，你这样说我很高兴。可我只希望你能过得好，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想法。”

我越是显得小心翼翼，苏闻霜脸上的笑意就越浓，也许觉得我不随便才配得上小雪，“不要紧呀，你没想法但可以成全姐姐的想法呀。你知道我们家惨遭不幸，姐姐一个人要照顾雪儿还要为了将来到这里忍辱拼搏，心中难免孤独寂寞。别看在外人面前总是强颜欢笑，其实心里苦的很，你就不愿意给我一些慰藉吗？”

“我知道姐姐辛苦，所以之前才说倘若你遇到麻烦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你，此心不变。”

“我就知道你不是狠心的人。”苏闻霜说着又将我紧紧抱住，这次没有很直接地掀我衣服，而是隔着衣服四处摸索着，“洛言，我跟雪儿不同，我的心和身体都已经成熟许久。有件事你肯定不相信，其实我到现在还是处『女』……”

我虽然脸上绝不敢表现出惊讶，但心里确实感动她坚守自己的底线。

苏闻霜审视完我满眼的赞许，马上转折道，“你别以为这样很好，姐姐也是人，也有需要。可第一次又不能随便交给外面那些龌龊生厌的臭男人，这样忍着好难受。弟弟你不想帮帮我吗？”

这下根本就不是暗示了，我再怎么假装懵懂也明白苏闻霜要的慰藉到底是什么。我开口发现自己声音有些颤抖，“姐姐，你跟小雪……这我恐怕真帮不了你。”我如果真跟苏闻霜发现关系，以后还怎么面对苏照雪。

这样艰难地阻隔，在苏闻霜眼里根本就不算事，“如果你真的这么喜欢雪儿，不如就把我当成她好了，我保证脱光衣服你完全找不出一点区别。”苏闻霜自顾安排好一切继续在我身上来回侵略，我还要继续阻止，她已经直接抓住重点，“混小子，还要跟我装吗，也不看看裤子都快被顶破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苏闻霜本就性感，再加上刚才说了那么多蛊惑人心的话，没反应就不是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