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万紫眼睛一亮,我这番话立时就解开了她内心深处最大的担忧,是啊!如果是在国外,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了,只是要到国外的花销,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她可绝不愿意见到我为了她自己的生活而去不择手段敛财,最终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钱更不是问题,万紫,你放心,钱对于我来说更不存在,我更不可能在这方面犯错误。”
我已经看穿了对方心事儿,就拍了拍对方的脸蛋,笑着道:“我想,这一点万紫你更不需要担心了。”
一想到周衡阳那样大的产业,而汪昌全、韩建伟这兄弟俩据说早就在沪海去发展,徐万紫也约摸估计到我家产丰厚,虽然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但是想想对方张口几十万出手,根本不在乎,也能够想象得到我的身家情况,如果是这样,一条无比美好灿烂的道路似乎就向自己铺好了。
见到徐万紫娇羞无限的神情,我本来就有些蠢蠢欲动的身体顿时火热膨胀起来,微笑着道:“万紫,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随着我那魔掌重新活跃起来,徐万紫立时就感觉到了,顿时又掀起一阵狂潮。
这一恩爱,不知今夕何夕,当我和徐万紫从迷醉中苏醒过来时,天色已经隐隐有些泛黑了,我暗叫了一声糟糕,赶紧爬起身来,慌得徐万紫也赶紧起身替我换衣,并关心的询问我晚上回来不回来住,真还有点守家小媳妇的味道了。
我只能以今晚可能要很晚,要徐万紫不要等着,回来了若是不去浅湾那边住,婉韵寒那边不好交代,虽说婉韵寒隐隐也有些知道自己在外边的事情,也不太在意,但是我还是尽量避免这种破坏气氛的事情发生。
和王业辉两口子吃饭,我也顺便把蒋玉康和郑健请上了,现在到了西江之后越发忙碌,一个月也难得回来两趟,这朋友之间走动越少,关系也就日渐疏远,唯有经常保持着联络,才能让双方的感情保持常青,虽然这显得有些俗气,但却是现实。
蒋玉康虽然年龄上长了一截,但是到了省委宣传部之后,他反倒是放得开了,一反在淮鞍时的严肃刚正,吃饭时也是言语颇为丰富,丝毫没有架子,这让我也是颇有感触,到不同的位置,人就自然而然的会随之适应而变化,这一点,在蒋玉康身上尤为明显。
郑健还是那样,言语不算多,但是却都很有份量,玉州工行几乎占了省工行小半壁江山,要说实权,并不亚于省工行一个副行长,面对省会城市里边这众多企业,他也是见多识广,话语中也是妙趣横生。
其间,除了谈及今年国内经济走势问题之外,也免不了谈及省里的人事变化。
绵州市委书记康仁梁和建阳市委书记齐华,据说可能双双晋位副省长,省委副书记杨天明据说内定要到水利部担任部长,分管党群的副书记听说是从外省调进来。
这中间,大概也就属何秀华的传闻最多,有说他要效仿郝力群路线,接替郝力群直接成为省长,又说他可能要调任邻省任滇省省长,更有离奇传言,称他要到海关总署任署长。
我也顺口问及霍崇浩会不会动,王业辉和蒋玉康倒是异口同声的表示,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消息,估计都要等到省里人代会之后,才能有较为明显的脉络,但是对于霍崇浩的动向,二人都觉得可能性不大,尤其是淮鞍目前局面只能用一般两个字来形容,既没有什么特别值得一提的亮点,但是也不像千州、通城以及怀庆那样步履艰难。
尤其是提及怀庆市委书记古耀华在十七大召开之后不久,就被省纪委立案查处,起因就是一起豆腐渣工程,造成了七人死亡、十五人受伤,经过两个月的调查,牵扯出一大堆副厅级和正处级官员。
其中牵扯不少是利用市政工程建设收取回扣、买官卖官,涉及官员和企业数量相当庞大,大小不等,这使得省纪委在查处这一案时,也是煞费苦心。
新任省纪委书记廖永涛几乎是亲自执导办案,以便把握好处理分寸,避免造成扩大化,尤其是将一些逢年过节单位拜年送红包这一风俗礼金,也全部列为了查处对象……
在回程路上,我给杨正林打了一个电话。
杨正林已经正式调任中纪委五室任主任,实际上在一年前,杨正林虽然还挂任着江州省纪委副书记的职务,但是就已经在中纪委五室主持工作,尤其是主持查处了滇省烟王案后,基本上就没有怎么回过江州开展工作了,一直到十七大之后,杨正林当选成为中纪委委员,杨正林就正式调任中纪委五室任主任。
纪委五室主管西部地区,江州省也在其中,自打去了京城之后,杨正林的行踪就显得有些诡秘起来,我几次上京城,都没有能够碰到他,不是滇省,就是在宁省,总之就在西部几省区中转悠,活像一条寻找猎物的狼,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据柳宪霖的消息,杨正林实际上是很有机会竞争某省的省纪委书记的,尤其是颇为得到中纪委高层欣赏的他,如果真的有心继续在地方上行走,寻个合适的省委常委兼纪委书记,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杨正林最后还是选择了到中纪委,不知道这究竟是他本人的想法、还是高层意愿,总之,我感觉得到,杨正林似乎颇为喜欢他现在的这个职位。
并不出我所料,杨正林并不在京城,此时他还在黔南,好像还是刚刚才和柳宪霖分手。
我询问了一下怀庆市古耀华一案情况,杨正林在电话中也告知我古耀华一案中纪委并没有参与,那是由江州省纪委负责查处,但是当我提及古耀华一案背后是否有沈树和的问题时,我感觉到电话对面的杨正林明显有一个惊异和迟疑的表情,虽然,他看不到对面。
当杨正林刨根问底的问及我究竟凭什么说古耀华一案和沈树和有关,我只能撒了一个谎,说自己曾经在某个偶然机会里看到过沈树与古耀华和张绍文在一起过,而且神态十分亲密。
杨正林在电话里很郑重其事的告知我,这件事情不要对任何人提起,然后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意识到只怕杨正林并不在什么黔南,弄不好此刻他就在玉州,但是这一切都不关自己的事。
回到浅湾别墅的时候,车转进小道时我就看见了灯光,进入车库时,婉韵寒的风景车已经停在了里边,我笑了笑,婉韵寒技术已经操练出来了,停车移库那也是中规中矩。
婉韵寒也是很久没有见到我了,电话上联系时,也能感觉到我工作压力很大,比起在陵台时的闲适从容不可同日而语,想想也是,人年轻,又骤登高位,领导还不得把你扔到最复杂、最困难的地方。
而且是身兼二职,这万事开头难,这开头几个月,自然是最艰难的时候,尤其是她在报纸上看到了《江州日报》上、也看到了淮鞍开发区--西江区赴沪招商引资纪实,板块不小,估计也是很有些斩获才是。
所以,婉韵寒也很能理解我的辛苦,不过今天回家看到沙漠王子不在了,她也就估摸着我回到家来了。
我一般在外应酬也很少到很晚,除非确有事情,那他也要给婉韵寒来过电话,如果回来了又没有来电话,就表示他可能会在正常时间,也就是八.九点钟之间回来。